第三十二章:沙暴的“交易”
沙暴在荒原的沙丘上啃着半只野驴,棕黄色的毛发沾满沙砾。枯骨蹲在旁边,用鼻子拱开驴骨,突然道:“狼王,雪狼那边有动静。”
“什么动静?”沙暴嚼着肉,独眼瞥向雪山方向——那里的雪云压得很低,像要塌下来。
“苍牙要去云雾山,说是疯劲抓了他的狼崽,还抓了云雾联盟的幼狼当诱饵。”枯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这是我们的机会。”
沙暴的耳朵动了动:“机会?什么机会?”
“坐收渔利的机会。”枯骨用爪子在沙地上画了个三角形,“苍牙在南,烈山在北,我们在东。等他们打起来,我们就去抢云雾山的河谷——那里的冬天有鱼,比荒原的枯草强多了。”
沙暴的独眼亮了,左后腿的旧伤似乎都不疼了。他猛地站起来,野驴的骨头被踩得粉碎:“好主意!让野鬃带三十匹狼,跟我去云雾山!”
“等等。”枯骨拉住他,“不能明着去,得伪装成‘路过’。苍牙和烈山都防着我们,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他凑近沙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老狼牙尖的唾沫溅在沙暴的棕毛上,“这样……既能看戏,又能得实惠。”
沙暴听完,突然狂笑起来,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枯骨,你这瘸腿的脑子,比十匹公狼都管用!”他用爪子拍了拍老灰的背,“就按你说的办!”
两日后,苍牙带着风耳、枝跃和二十匹精锐雪狼,背着雪毛踏上前往云雾山的路。雪毛的伤势好了些,能趴在苍牙背上,用爪子紧紧抓住狼王的鬃毛,小脑袋时不时抬起,警惕地望向四周——疯劲的折磨让他对任何风吹草动都充满恐惧。
他们走的是雪山与荒原交界的隐秘路线,这是老灰选定的,既能避开虎癸氏的眼线,又能“偶遇”可能出现的沙暴。苍牙知道老灰的打算,却没点破——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沙暴的贪婪比任何盟约都可靠。
果然,在穿过一片枯树林时,沙暴的棕黄色狼群“恰好”出现。野鬃叼着只刚捕获的羚羊,看到苍牙时,鬃毛立刻炸起,摆出攻击姿态。
“住手。”沙暴懒洋洋地开口,独眼扫过苍牙背上的雪毛,“苍牙狼王这是去哪?送狼崽探亲?”
苍牙没理他的嘲讽,直接道:“疯劲在云雾山设了陷阱,抓了幼狼。”
沙暴的独眼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关我什么事?”
“河谷的鱼。”苍牙淡淡道,“你帮我拖住萧河,河谷的冬季捕鱼权,归你一个月。”
沙暴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河谷的鱼是荒原行者过冬的梦想,苍牙的条件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盯着苍牙看了半晌,突然啐了口唾沫:“成交。但要是敢耍我,我就扒了你的皮!”
苍牙没再说话,转身继续赶路。风耳瘸着腿跟上,低声道:“狼王真信他?”
“不信。”苍牙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他的贪婪,比信任可靠。”
第三十三章:云雾山的迷雾
苍牙抵达云雾山边界时,正赶上一场浓雾。乳白色的雾气像棉花糖一样裹住山林,能见度不足三尺,连枝跃爬在树上都看不清十米外的动静。
“疯劲说在断魂崖。”雪毛趴在苍牙背上,声音还有些虚弱,“他说……把幼狼绑在崖边的老松树上……”
风耳的耳朵在雾中不断转动,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有狼的气息,不止一股。”他分辨着风中的味道,“东南方是癸烈氏的,西南方……好像是癸芸氏的。”
苍牙停下脚步,暗灰杂白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枝跃,上树看看。”
枝跃应声窜上旁边的云杉,黄褐带黑斑的身影在树枝间跳跃,很快消失在浓雾里。片刻后,他的声音透过雾气传来:“断魂崖上有十多匹虎癸氏狼!还有……三棵松树上绑着东西,像是幼狼!”
“果然是陷阱。”老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苍牙特意让老灰跟来,老狼对雾气的判断力比任何狼都强。“雾隐的狼藏在崖下的石缝里,芸娘的猴群在东边的灌木丛,萧河……萧河的狼在北边的溪流旁,离得最远,像在看戏。”
苍牙的眼神冷了下去:“疯劲把所有人都骗来了。”他突然嚎叫一声,声音在雾中扩散开,“疯劲!滚出来!”
崖顶传来疯劲的怪笑,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苍牙狼王果然守信!快来救你的‘亲戚’们啊!”他用爪子拍了拍身边的松树干,“这匹是烈山的小儿子,那匹是芸娘捡的孤儿,还有这匹……可是萧河最疼的侄子呢!”
烈山的咆哮声立刻从东南方传来:“疯劲!你敢动我儿子!”黑灰色的狼群冲破浓雾,烈山头顶的红毛在雾中如同跳动的火焰,石敢紧随其后,岩石般的身体撞开挡路的灌木。
芸娘的声音也带着怒意:“疯劲,你忘了猴群的厉害了?”银灰色的身影带着雨足和云袖出现,身后跟着数十只猴子,手里都拿着锋利的石片,在雾中闪烁着寒光。
萧河最后现身,灰黑色的狼群远远站着,像群看戏的观众。他用爪子梳理着毛发,语气轻飘飘的:“苍牙,你倒是动手啊?还是怕了虎癸氏的狼?”
苍牙没理他,只是盯着崖顶的疯劲:“放了幼狼,我让你走。”
“放了他们?”疯劲笑得更欢了,用爪子撕开其中一匹幼狼的耳朵,鲜血滴在松针上,“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这样吧,你们谁赢了,我就给谁一匹幼狼,怎么样?”
烈山被彻底激怒,猛地扑向崖顶:“我杀了你!”
“拦住他!”苍牙低吼一声,暗灰杂白的身影抢先一步,挡在烈山面前。“这是圈套!”
“滚开!”烈山红着眼,爪子拍向苍牙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和疯劲串通好的!”
苍牙侧身避开,左前爪的伤疤在碰撞中再次出血:“你看清楚!雪毛也差点死在他手里!”他让风耳把雪毛抱过来,小狼崽脖子上的勒痕在雾中清晰可见。
烈山的动作顿了顿,看着雪毛的伤势,又看看崖顶疯劲那副病态的笑脸,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时,萧河突然喊道:“烈山!别信他!他是想拖延时间,好让沙暴抄我们后路!”
话音刚落,荒原方向传来野鬃的嚎叫,棕黄色的狼群如潮水般涌来,直扑萧河的侧翼——沙暴终究没按捺住,提前动手了。
“沙暴!你敢!”萧河怒吼着转身迎战,灰黑色的狼群与棕黄色的狼群瞬间绞杀在一起。溪水被搅得浑浊,狼的嚎叫与撕咬声在雾中回荡。
疯劲在崖顶看得兴奋,拍着爪子叫好:“打!再打重点!”他突然指向苍牙和烈山,“你们也打啊!不打怎么分胜负?”
苍牙与烈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厌恶——厌恶疯劲的挑拨,也厌恶此刻身不由己的自己。
“先解决疯劲。”苍牙低声道,暗灰杂白的毛发在雾中微微起伏。
烈山没说话,但黑灰色的身影已经转向崖顶,石敢立刻摆出冲锋的姿态,前爪在地上刨出深坑。
芸娘也让猴群做好准备:“雨足,带十匹狼绕后,截断虎癸氏的退路!”
一场混战,在浓雾笼罩的断魂崖下,正式拉开序幕。
第三十四章:断魂崖的厮杀
疯劲站在崖顶,看着崖下混战的狼群,黑毛上沾着的松脂被风吹得微微发亮。他身边的十匹虎癸氏狼已经冲了下去,像把锋利的刀,试图将苍牙、烈山和芸娘的狼群分割开来。
“杀!把他们的腿都打断!”疯劲尖叫着,用爪子撕扯身边的幼狼耳朵——他故意不杀幼狼,就是要让这些小生命亲眼看着亲人厮杀,这比直接杀死他们更让他兴奋。
苍牙的目标只有一个——疯劲。暗灰杂白的身影如同一道冰箭,在混战中穿梭,左前爪的伤疤每一次挥动都带起血花。他避开石敢与虎癸氏狼的缠斗,也绕开雨足带领的迂回小队,径直冲向崖顶的石阶。
两匹虎癸氏狼试图拦住他,被苍牙侧身撞开,其中一匹撞在岩壁上,颈椎断裂,当场毙命;另一匹被苍牙咬住喉咙,锋利的獠牙瞬间刺穿气管,连哀嚎都没发出就软倒在地。
“苍牙!你的对手是我!”烈山突然从侧面扑来,黑灰色的身影带着怒火,显然还在怀疑苍牙与疯劲有勾结。他的爪子直取苍牙的眼睛,动作狠戾如当年在河谷争斗时。
苍牙被迫转身迎战,暗灰杂白与黑灰色的毛发在雾中纠缠。苍牙避开烈山的锋芒,转而攻击他的下盘——烈山的后腿曾被雪豹咬伤,是他的弱点。烈山果然踉跄了一下,怒吼着用头撞向苍牙的胸口,将他撞得后退数步,撞在崖壁上。
“你果然和疯劲一伙的!”烈山步步紧逼,头顶的红毛因愤怒而炸开。
苍牙的耐心耗尽,低吼道:“看看你的儿子!”他用爪子指向崖顶,“再打下去,疯劲会把所有幼狼都杀了!”
烈山猛地抬头,正好看到疯劲用爪子按住他儿子的头,似乎要把小狼崽推下悬崖。“不!”烈山怒吼着转身扑向崖顶,把苍牙晾在原地。
苍牙看着他的背影,暗灰杂白的毛发微微起伏。他没追,而是转身冲向正在围攻芸娘的虎癸氏狼——芸娘的银灰色身影被三匹狼缠住,虽然有猴群帮忙,却渐渐落了下风,雨足的后腿已经被咬伤,鲜血染红了雪地。
“芸娘!这边!”苍牙低吼着撞开其中一匹虎癸氏狼,左前爪的伤疤在对方侧腹留下三道深痕。芸娘趁机后退,银灰色的眼睛看向苍牙,带着一丝惊讶,也带着一丝了然——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再深的隔阂也得暂时放下。
萧河与沙暴的厮杀正酣。萧河利用溪水的地形,让浪爪带领擅长游泳的狼从水下偷袭,沙暴的荒原行者虽然凶猛,却不习水性,不少狼被拖入水中淹死。沙暴气得独眼赤红,亲自跳进水里,与萧河扭打在一起,棕黄色与灰黑色的毛发在浑浊的溪水中翻滚,獠牙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枝跃在崖壁的石缝间跳跃,黄褐带黑斑的身影灵活得像只松鼠。他的目标是松树上的幼狼,趁虎癸氏狼被牵制,用爪子解开了绑住烈山儿子的藤蔓。小狼崽吓得瑟瑟发抖,枝跃用尾巴搂住他,低声道:“别怕,我带你去找你爹。”
风耳则瘸着腿,带领雪狼堵住了虎癸氏狼的退路。他的耳朵捕捉着每一匹狼的脚步声,精准地指挥同伴设下陷阱:在石阶上洒上冰雪,让冲下来的虎癸氏狼纷纷滑倒;在石缝里埋下锋利的石块,刺穿追赶者的脚掌。
老灰蹲在崖下的隐蔽处,用尾巴抽打地面发出指令,声音低沉却清晰:“苍牙,左后方有三匹狼!”“芸娘,猴群去东边,那里有虎癸氏的储备粮!”他像个看不见的指挥家,在浓雾中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将虎癸氏狼一步步逼向绝境。
疯劲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崖顶的虎癸氏狼越来越少,苍牙和烈山的身影已经逼近石阶。他突然抓起身边的幼狼——
第三十五章:迷雾尽头的休战
疯劲抓起的是萧河的侄子,那匹灰黑色的小狼吓得四肢瘫软,尿液顺着树干流下,在松针上凝成冰珠。疯劲用爪子勾住小狼的后颈,将他悬在断魂崖边缘,黑毛在风中扭曲如鬼魅:“萧河!你再往前一步,他就下去陪雪豹!”
萧河的动作猛地顿住,灰黑色的毛发上还滴着溪水,眼神里第一次露出真切的恐惧。那是他唯一的侄子,哥哥临终前托孤的崽子,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疯劲!你敢!”萧河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不敢再上前半步。庚石瘸着腿凑过来,低声道:“狼王,是圈套,他就是想让我们投鼠忌器!”
“我知道是圈套!”萧河低吼,爪子深深陷入冻土,“但我不能让他死!”
崖下的厮杀因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而暂停。苍牙的暗灰杂白身影与烈山的黑灰色身影遥遥相对,中间隔着满地狼尸与血迹。芸娘的银灰色狼群收拢了阵型,猴群蹲在树枝上,手里的石片反射着雾中的微光。沙暴的棕黄色狼群退到溪边,野鬃舔着流血的前爪,独眼警惕地盯着崖顶——他们的目的是河谷,没必要为别人的崽子拼命。
“苍牙,动手啊!”疯劲在崖顶怪笑,爪子又往下送了送,小狼的哀嚎像针一样扎进每匹狼的耳朵,“还是说,你想看着所有幼狼都摔死?”
苍牙没动,只是用鼻子轻轻蹭了蹭身边的雪毛。小狼崽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此刻突然鼓起勇气,朝着崖顶喊道:“疯劲!你这个大坏蛋!我不怕你!”他的声音稚嫩却响亮,在雾中扩散开,带着一种不属于幼狼的决绝。
疯劲愣了愣,随即笑得更癫狂:“小东西,有种!等我处理完他们,就来陪你玩‘剥皮游戏’!”
就在这时,枝跃的黄褐带黑斑身影突然从疯劲身后的石缝里窜出,爪子里攥着块锋利的页岩,狠狠砸向疯劲的后腿!那是他早就选好的位置,趁着疯劲注意力全在萧河身上时,从崖壁的隐秘石道爬上来的。
“嗷——”疯劲没料到背后有人,被页岩砸中旧伤处,疼得松开了爪子。萧河的侄子趁机掉进松树枝桠里,枝跃立刻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小狼,黄褐带黑斑的毛发在混乱中被松针划破,渗出血珠也毫不在意。
“抓住他!”疯劲怒吼着转身,却被枝跃灵活避开。年轻公狼抱着小狼,在松树枝间跳跃如飞,嘴里还喊着:“风耳!接好!”
风耳早已在崖下待命,纯白的身影瘸着腿冲向崖壁,精准地接住从树上跳下的枝跃与小狼。他用身体护住两匹幼狼,转身就往芸娘的狼群跑——那里有叶眉留下的草药,能处理枝跃背上的伤口。
疯劲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崖顶剩余的虎癸氏狼立刻放弃抵抗,朝着崖后的密道撤退。疯劲最后看了眼崖下的狼群,黑毛上的伤疤在雾中狰狞可怖:“等着吧!冥启大人会收拾你们的!”说完,也钻进密道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渐远的、病态的笑声。
浓雾在这时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断魂崖上,照亮了满地狼藉。虎癸氏狼的尸体横七竖八,雪狼、癸烈氏、癸芸氏、癸庚萧氏、荒原行者的伤狼们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三匹被救下的幼狼依偎在一起,在成年狼的守护下,终于敢放声哭泣。
烈山走到苍牙面前,头顶的红毛因疲惫而耷拉着。他没说话,只是用鼻子碰了碰苍牙的肩膀——这是云雾山狼群表示和解的方式,虽然短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意。
苍牙回应了他的触碰,暗灰杂白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三日之期,作废。”
“嗯。”烈山应了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儿子,石敢紧随其后,用岩石般的身体为狼王挡住散落的石块。
芸娘抱着捡来的孤儿,银灰色的眼睛看向苍牙:“雪狼王,多谢。”她顿了顿,补充道,“但云雾联盟与雪原帝国的账,还没算完。”
“随时奉陪。”苍牙淡淡道,语气里没有敌意,只有一种历经厮杀后的平静。
沙暴在溪边啐了口唾沫,棕黄色的身影转身走向荒原:“萧河,河谷的账,我们慢慢算!”他没再看其他人,带领狼群消失在荒原的沙丘后——这次合作虽没抢到河谷,却也没吃亏,见好就收是枯骨教他的生存之道。
萧河看着沙暴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的侄子,最终冷哼一声,带着狼群回了河谷。庚石瘸着腿跟在后面,突然道:“狼王,芸娘和烈山好像走得很近。”
萧河的眼神冷了下去:“我知道。”他舔了舔嘴唇,灰黑色的毛发上水汽未干,“但他们斗不过我。”
夕阳西下时,苍牙带着雪狼群踏上回日曲卡雪山的路。雪毛趴在苍牙背上,已经睡着了,小爪子还紧紧抓着狼王的鬃毛。风耳瘸着腿走在左侧,纯白的毛发上缠着芸娘送的草药,药味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安心感。枝跃走在右侧,黄褐带黑斑的爪子上还沾着松脂,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雾散了,星星出来了,像桦叶狼群以前住的林子里的萤火虫。
老灰走在最后,独眼望着云雾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休战只是暂时的,云雾联盟与雪原帝国的仇恨,就像雪山下的冰层,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但至少现在,雪狼群安全了,幼狼们活下来了,这就够了。
苍牙回头看了眼老灰,暗灰杂白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他突然停下脚步,对着云雾山的方向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声音清越而坚定,传遍了雪山与云雾山的边界。
那不是宣战的信号,也不是求和的表示,而是告诉所有狼——日曲卡雪山的雪狼群,会一直在这里,活下去,直到下一场风雪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