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作者这段时间脑子不够用,拿去补作业了,所以可能会停更一段时间
作者也有可能会不定时更,最晚的话可能会在上海演唱会之后更
作者有什么小意见可以发在评论区,我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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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晨光刚漫过窗沿,刘耀文就蹲在阳台的工具箱前翻找。铁盒里的旧手套堆得乱七八糟,他指尖划过双军绿色的——是在部队戴了三年的作训手套,掌心磨出了洞,边缘还沾着戈壁的沙。
“哥,你找啥呢?”刘耀武叼着牙刷跑过来,牙膏沫沾在嘴角,“马老师说早饭吃葱油饼,让你别迟到。”
“找副手套。”刘耀文没抬头,指尖忽然触到片柔软的布料——是双浅灰色的毛线手套,是马嘉祺上周给他织的,针脚不算齐整,却暖得很。他把两副手套都塞进兜里,指尖在军绿色手套的破洞上蹭了蹭,喉结动了动。
“你要去院子里弄向日葵啊?”刘耀武漱了口,“马老师昨天还说,幼苗该松土了。对了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马老师说?”
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他:“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我懂!”刘耀武梗着脖子,“你昨晚看马老师画画,眼睛都快粘他身上了。张阿姨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总看他。”
刘耀文没接话,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碎发按下去。其实从上周拆了最后一针绷带开始,他就想着这件事。武装部的调令彻底落了地,抽屉里锁着的转业证边角被他摸得发毛,每次摸到那页“因伤退役”的盖章,心里先冒出来的不是遗憾,是松快——终于能站在马嘉祺身边,不用再算着任务周期,不用在写信时把话藏进空白页。
可真要开口,又像第一次握枪时那样慌。他怕自己嘴笨,说不出那些在戈壁夜里想了无数遍的话;更怕马嘉祺觉得唐突,毕竟以前在他眼里,自己大概只是“学生的哥哥”。
“哥,你别怕。”刘耀武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小手攥得很紧,“马老师肯定也喜欢你。他给你织手套时,针都戳到手了还笑呢。”
刘耀文低头看着弟弟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马嘉祺递给他手套时的样子。那天阳光好,马嘉祺的指尖沾着点毛线的白絮,说“不太会织,凑活着戴”,耳尖红得像初开的桃花。
“我知道。”他轻轻应了声,声音很轻,却带着点笃定。
早饭时,马嘉祺正把葱油饼盛进盘子里,听见刘耀文说“耀武去张阿姨家写作业”,愣了愣:“今天不陪他练字了?”
“让他跟张阿姨家的姐姐一起写,”刘耀文把筷子递给他,指尖不小心碰了碰他的手背,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院子里的向日葵该松土了,我一个人弄不完。”
马嘉祺没疑有他,笑着点头:“好,我吃完就来。”
刘耀文看着他咬葱油饼时沾在嘴角的芝麻,忽然觉得,有些话不用太花哨。他是个军人,不会说那些绕弯的情话,只能像宣誓似的,把心里的话一句句说清楚——说他以前不敢,是怕给不了安稳;说他现在敢了,是想给以后。
等马嘉祺放下碗筷去洗手,刘耀文从兜里摸出那两副手套,把军绿色的那副塞进工具箱最底下。戈壁的沙留在过去就好,现在他手里有毛线手套的暖,有院子里的向日葵,有能抓住的“以后”。
他攥着那副浅灰色的手套,指腹蹭过马嘉祺织错的那几针,忽然笑了。怕什么,大不了就像学种花似的,笨手笨脚也没关系,只要能把心意递到就好。
窗外的风正好吹进来,吹得窗台上的薄荷摇了摇,像在应和。刘耀文深吸了口气,把手套重新揣回兜里——今天天气好,正好适合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