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云桑“阙律许诺了你什么?”
她慢慢后退,
贺兰·云桑“值得背叛可汗?”
“权力。”阿史德抽出佩刀,“月氏人答应事成后让我当回纥王。”刀尖指向云桑,“用你的血开启祭坛后,太子会'毒发身亡',可汗会'悲痛过度'......”
贺兰·云桑“可惜,你算错了。”
云桑突然笑了,她亮出金簪,簪尖在红光中泛着亮光。
阿史德脸色骤变。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云桑的金簪脱手而出,精准扎进他持刀的腕脉。
副统领惨叫一声,虎符当啷落地。
贺兰·云桑“你以为我在逃命?”
云桑捡起虎符,
贺兰·云桑“我是在等你带路。”
石室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阿史德狞笑着按住流血的手腕:“你走不掉了......”
云桑不慌不忙地将密钥插入祭坛。
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暗道入口闭合,将追兵隔绝在外。
贺兰·云桑“谁说我要走?”
她踩住阿史德的伤口,
贺兰·云桑“告诉我密室在哪,我给你解药。”
副统领疼得面目扭曲:“什么解药?”
贺兰·云桑“你腕上的毒。”
云桑轻笑,
贺兰·云桑“三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全身溃烂而死。”
云桑踩着他的手腕,靴底缓缓碾磨着金簪造成的伤口,让毒素更快渗入血脉。
“密...密室在祭坛下面...”阿史德疼得牙齿打颤,“需要...需要王室血脉激活...”
她拔出阿史德腕上的金簪,在他衣襟上擦净血迹:
贺兰·云桑“解药在哈顿手里,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阿史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点头。
当石门被撞开的瞬间,云桑已经退到祭坛阴影处。阙律带着八名金刀卫冲进来,月白锦袍上沾着新鲜血迹。
“废物!”阙律一脚踹开阿史德,“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阿史德突然暴起,染毒的手直接抓向阙律咽喉:“你算计我!”
场面瞬间大乱。
云桑趁机将密钥插入祭坛暗槽,青铜纹路次第亮起,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她闪身跃入的刹那,听见阙律凄厉的惨叫——阿史德的毒手划破了他的脸颊。
密道在她头顶轰然闭合,隔绝了上面的厮杀声。
云桑擦亮火折子,发现身处一条倾斜向下的甬道。
墙壁上刻满月氏文字,每隔十步就有一盏青铜灯,灯油早已干涸。
甬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
正中央的石棺上摆着个青铜匣子,匣面凹陷处与她手中的虎符相符。
云桑刚要将虎符放入,突然瞥见棺盖上刻着一行小字:
“擅动者,血脉尽毁。”
她收回手,转而用金簪轻敲匣面。
清脆的回响显示匣子是空心的,里面最多放得下一卷帛书。
王室血脉...云桑突然明白过来,取出金簪在指尖扎出血珠,滴在匣子边缘的纹路上。
青铜匣无声滑开,里面果然只有一卷羊皮。
云桑展开一看,是封泛黄的血书:
“那贺鲁弑兄娶嫂,月氏血脉不灭。虎符合璧之日,金刀卫尽归月氏。——月歌绝笔”
第一任可敦竟是月氏王女!云桑心头剧震。
若真如血书所言,金刀卫本就是月氏埋下的暗棋,那么阿史德的背叛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