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突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云桑迅速将血书藏入暗袋,刚退出甬道,祭坛机关门就被暴力破开。
阙律满脸血污地冲进来,左脸已经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贱人!”他抽出弯刀,“把虎符交出来!”
云桑佯装惊慌后退:
贺兰·云桑“世子饶命!阿史德他...”
“死了!”阙律世子踉跄着逼近,“你以为毒杀金刀卫副统领能活命?可汗马上就到!”
果然如此。
云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早就料到父汗会闻讯而来。
现在祭坛室里只有她和中毒的阙律世子,简直是天赐良机。
贺兰·云桑“世子想要虎符?”
她突然露出天真的笑容,从袖中取出虎符,
贺兰·云桑“拿去吧。”
阙律世子刚要伸手,突然警醒地停住:“你耍什么花样?”
贺兰·云桑“我能解阿史德的毒。”
云桑晃了晃金簪,
贺兰·云桑“做个交易如何?”
当贺兰·那贺鲁带着亲卫冲进祭坛室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月北侯世子手持染血弯刀扑向云桑,而他的小女儿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地,手中金簪正好刺入世子咽喉。
贺兰·云桑“父汗!”
云桑哭喊着扑进可汗怀中,
贺兰·云桑“世子他...他杀了阿史德大人,还要害女儿...”
阙律捂着喉咙倒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至死都想不通,为何云桑的金簪上会有两种毒——一种让他麻痹,另一种让他在可汗面前发狂。
那贺鲁一脚踢开世子的尸体,仔细检查女儿是否受伤:“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兰·云桑“女儿听说...听说这里有能救王兄的药。”
云桑抽泣着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囊,
贺兰·云桑“萨仁巫医临终前给的...”
可汗神色稍霁。
他扫视着狼藉的祭坛室,目光在青铜匣上停留片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贺兰·云桑“女儿知错了。”
云桑低头抹泪,顺势将血书藏得更深,
贺兰·云桑“王兄他...”
“太医暂时稳住了。”那贺鲁疲惫地揉着眉心,“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云桑乖巧地行礼退下。
转身的瞬间,她瞥见可汗弯腰捡起阙律掉落的玉佩——上面刻着月氏王族的徽记。
父汗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回到马厩时,边伯贤已经醒了。
他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边伯贤“公主?”
云桑将血书递给他:
贺兰·云桑“看看这个。”
边伯贤快速浏览一遍,瞳孔骤缩:
边伯贤“金刀卫是月氏人安插的?那阿史德...”
贺兰·云桑“死了,被阙律世子所杀。”
云桑轻笑,
贺兰·云桑“而世子'意图行刺'我,被父汗当场格杀。”
边伯贤立刻会意:
边伯贤“公主一石二鸟。”
贺兰·云桑“不止。”
云桑把玩着虎符,
贺兰·云桑“父汗现在认定月氏意图不轨,短期内会放放追查太子中毒的事。”
阿尔斯楞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药碗:“刚收到的消息,可汗下令驱逐所有月氏使团。”
云桑与边伯贤对视一眼。
计划出奇地顺利——借父汗之手除掉月氏势力,又为太子之死埋好伏笔。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封血书提到的"虎符合璧"之日。
她突然问道,
贺兰·云桑“老伯,月蚀是哪天?”
“后天夜里。”阿尔斯楞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正好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宴。”
云桑抚摸着金簪上的纹路,唇角微微上扬。
多么完美的巧合——父汗一定会为爱子举办最盛大的宴会。
而届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