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策马穿过晨雾,怀中的月牙玉坠贴着他的心口发烫。
边伯贤“驾!”
他猛夹马腹,脑海中全是云桑那双映着晨光的眼睛。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允许自己去想——或许,他不仅仅是她的刀。
阿尔斯楞的帐篷藏在牧民营地最深处。
老马夫正在熬药,见边伯贤闯进来,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子,你的眼神不对劲。”
边伯贤将玉坠拍在案几上:
边伯贤“公主的计划。”
阿尔斯楞拿起玉坠,突然怪笑一声:“看来小云儿终于开窍了。”
他意有所指地打量着边伯贤通红的耳根,“你俩......”
边伯贤“少废话。”
边伯贤握紧刀柄,
边伯贤“乌维把哈顿关在地牢,公主独自去赴约了。”
“什么?”阿尔斯楞猛地站起,药罐打翻在地,“这丫头疯了!乌维最擅长的就是操控人心!”
边伯贤胸口一窒。
他想起云桑在幻术中痛苦的模样,想起她提及母亲时眼中的痛楚。
若乌维再用那些手段......
边伯贤“地牢在哪?”
他声音沙哑得可怕。
阿尔斯楞从床底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别急,小云儿既然敢去,必有后手。”
他打开箱子,里面竟是一套月氏祭司的服饰,“她让你来找我,就是要你扮成这个人。”
边伯贤展开黑袍,发现内侧绣着蛇形纹路——与玉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边伯贤“月氏大祭司的继任者?”
他立刻会意,她想让他混进去。
“聪明。”阿尔斯楞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乌维这些年一直在找合适的继承人。你带着信物出现,他必定上钩。”
边伯贤迅速换上黑袍。
布料摩擦着伤口,带来阵阵刺痛,却比不上他心中的焦灼。
每一刻耽搁,云桑就多一分危险。
“最后一个问题。”阿尔斯楞突然严肃起来,“你对小云儿,是真心吗?”
边伯贤系腰带的动作一顿。
他望向帐篷外渐亮的天色,想起她第一次将匕首交给他时的信任,想起昨夜她靠在他肩头的温度。
边伯贤“我这条命,”
他轻声说,
边伯贤“早就是她的了。”
阿尔斯楞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大笑:“好!好!”他拍着边伯贤的肩,“记住你今日的话。”
地牢入口藏在废弃的盐井之下。
边伯贤戴着青铜面具,手持玉坠,模仿着月氏祭司特有的蹒跚步伐。
守卫见到信物,立刻恭敬行礼。
“大祭司在等您。”
阴暗的地道里回荡着诡异的吟唱声。
边伯贤握紧袖中的短刀,心跳如擂鼓。
转过最后一个弯,他看见了被铁链锁在墙上的哈顿,以及——站在乌维身边的云桑。
她发间的金簪已经取下,正被乌维拿在手中把玩。
边伯贤险些冲上前去,却见云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你来了。”乌维头也不回,“看看这是谁?”
边伯贤强迫自己缓步上前。
透过面具,他看见云桑嘴角有血痕,衣领也被撕破一道口子。
怒火瞬间烧红了他的眼睛,但他必须忍耐。
边伯贤“贺兰家的丫头。”
他故意改变声线,
边伯贤“大祭司要收她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