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维转身,四根手指的左手抚过金簪:“她母亲的债,该由她来还。”他突然将金簪抵在云桑颈间,“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试试她的真心。”
边伯贤的肌肉瞬间绷紧。
就在他即将拔刀的刹那,云桑突然笑了。
贺兰·云桑“老师,”
她甜腻地唤道,
贺兰·云桑“您不是说,要让我见见师兄吗?”
乌维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兴奋地转向边伯贤,“快,摘下面具让她看看!”
边伯贤迟疑片刻,缓缓摘下面具。
云桑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盈盈笑意:“果然是师兄。”
乌维大笑起来,却突然剧烈咳嗽。
他踉跄着扶住石壁,嘴角渗出黑血:“药......给我药......”
云桑趁机夺回金簪,轻巧地退到边伯贤身边:
贺兰·云桑“老师,您是不是忘了?”
她晃了晃金簪,
贺兰·云桑“‘蓝蝎’之毒,是会反噬的。”
边伯贤立刻会意,一把扯过乌维的衣领:
边伯贤“解药在哪?”
乌维狰狞地笑了:“没有解药......”他突然瞪大眼睛,“除非......用她的血......”
话音未落,地牢突然剧烈震动。
碎石从头顶砸落,哈顿在远处大喊:“快走!这里要塌了!”
边伯贤砍断哈顿身上的铁链,毫不犹豫地抱起云桑向外冲去。
身后传来乌维癫狂的笑声:“跑吧跑吧!你们逃不掉的!”
冲出地牢的瞬间,身后传来轰然坍塌的巨响。
云桑在边伯贤怀中抬头,发现他下颌绷得死紧,眼中满是后怕。
贺兰·云桑“我没事。”
她轻声安慰,
贺兰·云桑“这都是计划好的。”
边伯贤抱着云桑一路疾奔,直到远离坍塌的地牢,确认无人追来,才终于停下。
他的手臂仍紧紧箍着她,仿佛稍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云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可边伯贤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得更紧,声音低沉而紧绷:
边伯贤“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她怔了怔,抬眼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后怕、愤怒,还有某种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情绪,炽热得几乎灼人。
贺兰·云桑“我知道。”
她轻声说,
贺兰·云桑“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乌维放松警惕。”
边伯贤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她,可目光仍紧紧锁在她脸上,一寸寸检查她身上的伤痕。
边伯贤“你受伤了。”
他嗓音沙哑,指腹轻轻擦过她嘴角的血迹。
云桑微微侧头避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贺兰·云桑“小伤,不碍事。”
可边伯贤的手却僵在半空,眸色骤然一沉。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边伯贤“云桑。”
他直呼她的名字,而不是“公主”。
她心头一跳,抬眼看他。
边伯贤“别再这样了。”
他声音低哑,似乎带着潮湿,
边伯贤“别再拿自己的命去赌。”
云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贺兰·云桑“边伯贤,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盯着她,没有回答,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像是燃着火,灼得她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哈顿带着一队人马赶来,远远喊道:“云儿!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