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云桑“为什么?”
她终于转身,眼底寒光凛冽,
贺兰·云桑“边伯贤,你觉得为什么?”
边伯贤沉默。
贺兰·云桑“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
云桑缓步走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口,
贺兰·云桑“你以为,我会甘心嫁给赫连雪,让那松高枕无忧地坐上可汗之位?”
贺兰·云桑“凭什么?”
边伯贤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
边伯贤“太冒险了。”
贺兰·云桑“冒险?”
她抽回手,冷笑道,
贺兰·云桑“比起任人宰割,我宁愿冒险。”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边伯贤迅速隐入阴影。
片刻后,哈顿匆匆进门,低声道:“云儿,可汗下令,三日后为太子举行天葬,所有婚事暂停。”
云桑点点头:
贺兰·云桑“赫连雪什么反应?”
哈顿面露难色,“他说要亲自为太子诵经超度,以示两族之谊。”
云桑眯起眼:
贺兰·云桑“哦?”
哈顿压低声音:“他还说……丧期虽三年,但他可以等。”
云桑冷笑一声:
贺兰·云桑“果然没那么容易打发。”
哈顿犹豫片刻,又道:“还有一事,可汗已命人暗中调查你的侍女。”
贺兰·云桑“放心。”
云桑打断他,
贺兰·云桑“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待哈顿退下,边伯贤从阴影中走出:
边伯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云桑望向窗外,轻声道:
贺兰·云桑“等。”
边伯贤“等什么?”
贺兰·云桑“等一个人。”
她唇角微扬,
贺兰·云桑“一个能帮我彻底摆脱赫连雪的人。”
三日后,太子的天葬仪式如期举行。
云桑一身素服,跪在祭坛下,看着那松的尸体被鹰鹫啄食殆尽。
那贺鲁站在一旁,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赫连雪一袭白衣,手持骨笛,吹奏着月氏的安魂曲。
曲调哀婉,却莫名透着一股阴冷。
仪式结束后,赫连雪走到云桑身旁,低声道:“公主节哀。”
云桑垂眸:
贺兰·云桑“多谢大祭司。”
赫连雪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公主的戏,演得真好。”
云桑面色不变:
贺兰·云桑“听不懂。”
“没什么。”他直起身,笑意森然,“只是提醒公主,三年后,我来娶你。”
云桑抬眸与他对视,微微一笑:
贺兰·云桑“那我拭目以待。”
赫连雪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边伯贤才从暗处走出,低声道:
边伯贤“他不会善罢甘休。”
云桑望着赫连雪离去的方向,轻声道:
贺兰·云桑“我知道。”
她转身走向祭坛,从袖中取出一枚骨哨,轻轻一吹。
片刻后,一只通体雪白的鹰隼从天而降,落在她肩头。
边伯贤瞳孔微缩:
边伯贤“这是……”
贺兰·云桑“阿尔斯楞的鹰。”
云桑抚摸着鹰羽,低声道,
贺兰·云桑“该进行下一步了。”
她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绑在鹰隼腿上,轻声道:
贺兰·云桑“去吧。”
鹰隼振翅高飞,很快消失在云端。
边伯贤望着远去的鹰隼,忽然明白过来:
边伯贤“你要找的人……是月氏的老祭司?”
云桑唇角微扬:
贺兰·云桑“乌维虽死,但他的师父还活着。”
她转身看向边伯贤,眼底闪过一丝锋芒:
贺兰·云桑“赫连雪能弑师上位,我为什么不能借刀杀人?”
风起,祭坛上的经幡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