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正对灯查看地图,忽觉颈间一凉。
他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里衣。
贺兰·云桑“大人好算计。”
云桑的声音如鬼魅般在身后响起,
贺兰·云桑“一边向父汗表忠心,一边给月氏递消息。”
巴图颤抖着想去摸暗铃,却被匕首抵得更深:
“公主误会......老臣只是......”
贺兰·云桑“只是什么?”
云桑轻笑,
贺兰·云桑“只是忘了告诉你那月氏相好,她弟弟的命还捏在我手里?”
地图从巴图手中滑落。
他瘫软在地,终于明白为何妹妹多年杳无音信。
贺兰·云桑“明日卯时,”
冰凉的刀刃拍打着他的脸,
贺兰·云桑“你知道该怎么说。”
-----------------------------
翌日清晨,那贺鲁紧急召集群臣。
“月氏昨夜递来国书,指责我部背信弃义!”
他将金杯砸在地上,“谁走漏的消息?”
群臣噤若寒蝉。
巴图突然出列跪地:“老臣......老臣有罪!”在云桑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颤声道,“戈顿将军以老臣妹妹性命相挟,不得已......”
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破窗而入,精准地钉入巴图咽喉!
“有刺客!”
混乱中,云桑突然拔下金簪射向梁上。
一声闷响,黑衣刺客跌落在地,喉间插着那支夺命的簪子。
贺兰· 那贺鲁惊魂未定地看着女儿:“你如何发现......”
贺兰·云桑“父汗忘了?”
云桑扶起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贺兰·云桑“母亲生前最擅听声辨位。”
群臣恍然想起,先可敦正是以耳力过人闻名草原。
正当此时,驿馆方向突然升起狼烟——那是月氏求援的信号!
“好个贼喊捉贼!”那贺鲁终于暴怒,“来人!随本汗亲擒逆贼!”
-----------------------------
驿馆内,戈顿看着包围而来的贺兰骑兵,脸色铁青:“不可能......巴图明明说......”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穿透窗纸,正中他副将眉心。
贺兰·云桑“将军别来无恙?”
云桑的声音从墙头传来。
她白袍银甲,手持长弓,哪有半分病弱模样!
戈顿猛地推开窗,却见院中不知何时已堆满干柴。
帕丽扎提举着火把立于柴堆旁,唇角带着讥讽的笑。
贺兰·云桑“放下武器,”
云桑搭箭拉弓,
贺兰·云桑“或者......变成烤全羊。”
雨后的晨曦中,她背光而立,如战神临世。
那一刻,所有贺兰将士都跪了下来,包括刚刚赶来的那贺鲁。
而谁也没注意到,云桑扶弓的手指正在微微发抖。
边伯贤悄然上前,用披风裹住她冰凉的手。
边伯贤“撑住。”
他低语,
边伯贤“就快结束了。”
云桑轻笑,借着披风的遮掩,将一枚带血的银针扎入掌心。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
贺兰·云桑“是啊,”
她望着升起的朝阳,
贺兰·云桑“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