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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茶为谢,共制木鸢

沉香如屑:芷昔为战神

玉缸边的三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应龙挠着下巴打量那朵淡青莲,既觉得新奇又有些发怵,刚被咬伤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

芷昔望着那株由自己分身异变而成的花草,眉峰微蹙,眸中满是复杂——这毕竟曾是她的一部分,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处置起来难免犹豫。

三人围着玉缸,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庭院里一时只剩下那青莲偶尔晃动花瓣的细微声响,衬得气氛愈发凝重。

最终,还是应渊率先有了决断。他眸色一沉,缓缓抬起手掌,掌心腾起一簇明黄火焰,正是能焚尽万物邪祟的三昧真火。火光映在他清俊的脸上,映出几分不容置疑的果决。

应渊留着终是祸患。

他沉声道,手腕轻扬,那簇真火便如灵蛇般窜入玉缸。

只听“噼啪”几声轻响,淡青莲刚要合拢花瓣做出反抗,便被真火瞬间包裹。青碧的叶片与淡青的花瓣在烈焰中迅速蜷曲、焦黑,不过顷刻之间,那株异变的菡萏便被炼化得连一丝灰烬都未留下,只余下玉缸中几缕袅袅青烟,旋即消散在风里。

应渊收回手掌,掌心的真火也随之熄灭。他看了眼空荡的玉缸,又扫过应龙与芷昔,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应渊了了。

应龙这才松了口气,摸了摸鼻子道。

应龙还是你果断,留着这东西,指不定日后闹出什么乱子。

那一丝联系彻底断开,芷昔有一瞬的空茫与无措。

了悟,那株菡萏虽然已经异化,却也和她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这种无奈。芷昔不由得轻轻摇头。

应渊怎么啦?

应龙你怎么啦?

应渊,应龙同时开口,语带关切。

芷昔朝应龙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只莹白瓷罐,罐身还沾着些微山雾的湿气,将瓷罐轻轻递向应渊。

芷昔这是我在信阳山新采的云雾茶,晨露未晞时摘的嫩芽,想着你或许会喜欢。

她抬眸时眼底带着浅浅笑意,语气诚恳。

芷昔权当谢过你这些时日的照拂。

应渊瞥了眼那瓷罐,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语气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应渊莫不是送剩下的?

芷昔闻言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清浅了些,指尖轻轻摩挲着微凉的罐身。

芷昔你素来钟爱这一口,我怎会怠慢?特意挑了最饱满的芽头,都仔细收着呢。

她这话里的熟稔与笃定,倒让应渊那句带刺的话落了空。他沉默片刻,终是伸手接过瓷罐,指尖触到罐身残留的山雾凉意,鼻腔里仿佛已萦绕开云雾茶特有的清苦香气。

应渊罢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将瓷罐收入袖中,语气里的那点尖刻,不知何时已悄悄散去。

奉上云雾茶,芷昔见应渊已将瓷罐收好,便有了起身告辞的意思,刚要开口,却被应渊先一步打断。

他望着芷昔,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平淡。

应渊我看过你为红凝修的‘炙炎如意炉’,火候精准,灵力流转顺畅,无可否认,你在法器上确有些造诣。

芷昔闻言,唇角不自觉扬起。钻研千余年的法器之道,能得他一句肯定,自然是值得骄傲的。她微微扬起下巴,眼底闪着自信的光。

芷昔些许心得罢了。

应渊见状,忽然抬手一挥,先前被他收起来的木鸢半成品便出现在掌心。

那木架已初具形态,只是翅骨的衔接处还透着几分生涩。他指尖轻抚过木鸢的羽翼,眼里竟难得地泛起几分炙热与执着,显然是对这物件倾注了真心思。

应渊我这只随心随意木鸢,总觉得翅尾的平衡差了些,想请你帮忙看看。

芷昔望着他眼底的专注,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接过木鸢细细端详,指尖在翅骨衔接处轻轻敲了敲,很快便指出几处症结。

一来二去,调试起这只木鸢,竟忘了时间。待芷昔将最后一处关节打磨顺滑,窗外已是月上柳梢,庭院里洒满清辉。应龙早已被要事唤走,席间只有他们二人,就着简单的晚膳,偶尔说上几句关于木料与灵力传导的话,倒也清静。

告辞时,应渊将修好的木鸢捧在手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翅尖,眸色温润。芷昔走出庭院,踏上回芳梧洲的云路,晚风拂过鬓发,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心头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打磨木料时的温润触感,耳畔仿佛还能听见他谈及木鸢机关时低沉的语调。她猛地停住脚步,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心头陡然一凛——

不该如此放任的。

颜淡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仿佛正静静地望着她。

芷昔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衣袖,加快了脚步。云路两侧的仙草簌簌作响,像是在无声地提醒着她,有些界限,终究是不能模糊的。

六荷屏风拢着殿内清寂,应渊宽了外袍躺上寝榻,睫羽轻阖,将满室月光隔绝于眼外。

再次睁眼时,窗棂已透进明晃晃的天光。玉兰枝探过窗沿,枝上灵鸟啾鸣脆亮,搅碎了殿内的静。

应渊指尖微顿,眸中闪过一丝怔忪。活了万载,他竟头一回睡得这般沉,连晨露滴落的轻响都未扰到他。

缘由他再清楚不过。

昨夜芷昔坐在案前,指尖拈着细木,陪他一点一点修那只断了翼的木鸢。烛火映着她垂首的侧脸,木鸢的竹骨在她掌中渐渐成型,那画面静得像一幅浸了月光的画。

“芷昔……”他无声念着,心口像是被暖阳烘着,温煦漫开来。

唇角不自觉漾开浅痕——今日,又能见到她了。

凌霄宝殿的玉阶泛着清寒,殿内的寂静被一种无形的张力拉扯着。天帝高居宝座,目光扫过阶下时,落在应渊身上的那一眼,眉峰压得极低,显然带着几分不悦。

文官之列里,芷昔立在魁星身前,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双手拢在袖中,指节微微泛白。她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应渊交汇的视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周遭那些若有似无的窥探。

百官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逡巡,带着几分探究与揣测。应渊何等通透,稍一思忖便已了然——定是哪个多嘴的,将昨日他留芷昔在偏殿修木鸢至日暮的事,添了些暧昧说辞报给了天帝。

正此时,司造星君花白的胡须抖得愈发厉害,他实在按捺不住,几步跨出朝列,对着天帝深深一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司造仙君陛下!应渊君昨夜送来的木鸢,老臣连夜参详,竟是能海、陆、空三境通用的侦查作战利器!若能为天界大军装备,我军战力必能倍增,如虎添翼啊!

说罢,他双手捧着那只木鸢,递上前时,指尖还在轻轻颤抖。

天帝接过木鸢,指尖拂过其上精巧的纹路,眸中疑色稍减。他袍袖一挥,殿内众仙只觉眼前光影流转,再睁眼时,已置身于辽阔的东海之上,脚下是翻涌的碧波,头顶是澄澈的晴空。

天帝念动真诀,那木鸢便似有了生命,振翅脱离他的掌心,直冲入云霄。阳光洒在它的羽翼上,竟拖出一道莹白如练的云痕,像极了断线风筝留下的尾迹,在蓝天上勾勒出灵动的弧线。

转瞬之间,鸢头猛地调转,如一道青灰色的闪电“窜”地扎入海面。入水的刹那,它宽阔的两翼便灵巧地收拢,贴向腹侧,流线型的躯体在水中摆尾穿行,活脱脱一条迅捷的游鱼。

众仙正看得屏息,忽见那木鸢悄然游至一尾悠闲的海鱼身下,尾翼猛地一振——竟是用薄如蝉翼的尾片,“啪”地给了那海鱼一个清脆的“逼兜”!那海鱼懵然无觉,瞬间被抽得横飞出去,划过一道银亮的弧线跌向半空,引得仙人们低低惊呼。

天帝手中法镜光华流转,将木鸢传回的水下画面清晰映出:海鱼被抽飞的瞬间,连水底细沙的翻滚、海草的摇曳都看得一清二楚。紧接着,木鸢头顶突然探出一枚尖利的钻头,鸢尾轻轻摆动几下,便如利箭般钻进松软的海床,在泥泞中蜿蜒穿行,灵活得像条泥鳅,连礁石缝隙都能从容穿梭。

龙套啧啧,这般巧思,真是闻所未闻!

龙套海陆空皆能施展,侦查作战两不误,应渊君真是神乎其技!

惊叹声此起彼伏,诸仙的议论声浪渐起,先前那些若有似无的揣测,此刻早已烟消云散。谁还会去想什么“私心”?这般利国利民的利器,定是应渊与芷昔合力钻研的心血,分明是为天界操劳的铁证。

应渊立于云端,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芷昔身上。他眼中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意,平和而笃定。——自是有十足把握,才敢留她至日暮。

芷昔感受到那道目光,终于缓缓抬眼。四目相对的刹那,她眼中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紧绷的脊背悄然舒展,先前攥紧的手指也缓缓松开,袖中的掌心沁出的薄汗,终于渐渐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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