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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深夜书房,暗流初动

宗家只有一个娃,其他都是哈哈哈

宗馥莉的鞋尖刚触到书房门口的羊毛毯,后颈就浮起一层细汗。

她记得七岁那年偷拿父亲茶罐里的软糖,也是这样——门轴吱呀一声,父亲的老花镜从报纸上方抬起来,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

此刻她的手指悬在门把上,指节因用力泛白,却连呼吸都调成了猫科动物捕猎时的频率:吸气三秒,屏息五秒,呼气两秒。

门开了条缝,檀木香裹着陈年纸页的味道涌出来。

月光从西窗斜切进来,在深褐色的书桌上投下银边,正好照亮那个半人高的檀木保险柜。

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第三本《资治通鉴》下压着密码条”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的喉结动了动,摸向书架第三层。

《资治通鉴》的书脊硌着掌心,她抽出书时,一张泛黄的便签“刷”地滑落。

借着手机屏幕的冷光,她看见自己熟悉的字迹——是母亲的,“馥馥,密码是你生日倒着写,0912→2190。”

保险柜的转盘转动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当“咔嗒”一声锁开时,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最上层整整齐齐码着股权结构图,宗馥莉的指尖刚碰到第一份文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

楼下传来拖鞋碾过地板的声响,是周桂芬!

她立刻蜷起手指收进袖管,屏息贴在窗帘后。

“小姐房里灯早熄了,二夫人还查什么岗?”周桂芬的嘀咕声从楼下飘上来,“到底是外姓的,再疼能疼过亲儿子?”

杜建英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针:“她刚回来,总得看着点。桂芬,明天让厨房多做点酒酿圆子,她小时候就好这口。”

脚步声渐渐远去。

宗馥莉摸了摸后颈的冷汗,重新回到保险柜前。

这次她不敢再耽搁,快速翻找,直到一份股权代持协议的边角露出——宗继昌的名字在乙方栏张牙舞爪,甲方赫然是“杜建英”。

“三家子公司......”她的瞳孔缩成针尖,手机闪光灯在文件上快速闪烁,“儿童饮品、童装、母婴用品......都是集团近年重点孵化的板块。”

更下方的牛皮纸袋里,一沓银行流水单让她的呼吸陡然急促。

杜建英的账户每隔三个月就会收到一笔“咨询费”,金额从两百万到五百万不等,转账方备注是“宏盛贸易”——正是林婉如提到的那个账户。

她翻到最后一页,转账时间与股权变更日期严丝合缝,像一把锁进锁孔的钥匙。

窗外的桂树突然被风卷起枝桠,影子在文件上摇晃,恍若杜建英伪善的笑。

宗馥莉想起留学时,那个女人总把燕窝炖得甜腻,却在她论文答辩前夜说:“你弟弟今天又考了年级第一,你爸发了二十万红包。”当时她咬着牙把泪咽进肚子,现在才明白,那些糖衣里裹着的,是偷股权的刀。

“咔嚓。”手机拍照声惊得她浑身一震,低头才发现自己按到了快门。

她快速检查相册,二十张照片整整齐齐躺在里面,每一张都拍得清晰到能看清签名的笔锋。

保险柜闭合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转身时,书桌上的相框被衣袖带得晃了晃——那是十年前的全家福,母亲穿着藕荷色旗袍,父亲的手搭在她肩上,背景是娃哈哈第一条生产线。

宗馥莉轻轻摆正相框,玻璃表面倒映出她泛红的眼尾。

“妈,”她对着影子呢喃,“你说的拔刀子的方法,我找到了。”

回到房间时,床头柜的闹钟指向凌晨一点十七分。

她反锁上门,把手机塞进枕头下,又从风衣内袋摸出个银色U盘——这是临走前林婉如塞给她的,“加密云盘,除了你没人能打开。”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书桌上,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手指在键盘上悬了三秒,最终点开微信,找到“陈雪”的对话框。

对话框停留在三天前,陈雪发的“落地喊我,接风宴订了四季酒店”还没回。

宗馥莉的拇指在发送键上摩挲,最终只打了一行字:“明天十点,老地方咖啡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发送键按下的刹那,窗外的桂树又沙沙作响。

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已发送”,突然想起陈雪本科时帮她分析财务报表的样子——那姑娘戴着黑框眼镜,用红笔圈出异常数据时,笔尖能戳破纸背。

“明天,”她轻声说,把手机贴在胸口,“该让你看看这些糖衣底下的刀了。”当老地方咖啡馆的蓝布门帘被风掀起一角时,宗馥莉正用银匙搅动着冰美式咖啡。

玻璃桌面上倒映出她垂落的睫毛——那串在保险柜前拍下的照片,此刻正躺在手机相册里,像一颗裹着糖衣的炸弹。

“叮铃——”门铃响起,与此同时,陈雪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穿着白衬衫的姑娘抱着帆布包扑到对面的座位上,发梢还沾着清晨的露珠:“我骑共享单车来的,怕迟到!”她伸手想去碰宗馥莉的咖啡杯,却在碰到杯壁时停住了——冰水滴顺着杯身滑落,滴到宗馥莉的手背上,而对方却像毫无知觉似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她的脸上。

“怎么了?”陈雪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宗馥莉没有说话,掏出手机推到她面前。

相册界面停留在那张股权代持协议的照片上,“宗继昌”三个字在屏幕上泛着冷冷的光。

陈雪的手指刚碰到屏幕,突然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接着又慢慢伸过去放大照片。

她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样颤抖着,直到看到乙方签名栏的“杜建英”,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两下:“这是……”

“代持协议。”宗馥莉的声音像浸了霜的钢丝一样冰冷,“三家子公司,都是这两年集团重点孵化的板块。”她又调出银行流水的照片,“杜建英的账户每季度都会收到宏盛贸易的咨询费,时间和股权变更完全吻合。”

陈雪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指节都泛白了:“我查过宏盛贸易,那是个空壳公司,法人是个六十岁的退休教师,根本不懂商业。”她突然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晚。”宗馥莉从风衣内袋里摸出一个U盘,“这是林婉如给的加密云盘,里面有更多杜建英的资金往来记录。”她把U盘推到陈雪手边,“帮我分析这些流水,找出资金闭环的证据链。”

陈雪的手指紧紧攥着U盘,指腹蹭过金属表面的刻痕——那是大二时两人在实验室用激光刻下的“F&X”。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宗馥莉落地时发的消息:“我回来了,这次要掀了他们的棋盘。”当时只当是玩笑话,此刻才明白那八个字里蕴含着多少寒意。

“放心。”陈雪把U盘塞进贴身口袋,“我今天就请假,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我妈问我吃不吃午饭,我都装哑巴。”

宗馥莉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但比不笑的时候更冷:“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宗家的人。”她的目光扫过陈雪后颈的红痣——那是两人高中逃课被教导主任抓住时,陈雪替她挡在前面,被拽着后衣领拖走时蹭破的。

“包括……”

“包括我男朋友。”陈雪接过话茬,突然伸手按住宗馥莉放在桌沿的手。

对方的皮肤冷得惊人,像一块被雪埋了十年的玉石。

“我知道轻重。”

当咖啡馆的挂钟敲响十点半时,宗馥莉看着陈雪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打算结账,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微信:【周姐:大小姐,二夫人让您回家一趟,说给您熬了莲子羹。】

当宗家别墅的雕花铁门在身后合上时,宗馥莉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甜腻味道。

杜建英站在玄关处,月白色的真丝睡裙外面搭着一件驼色开衫,腕间的翡翠镯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馥莉,我让厨房炖了南普陀的莲子,你小时候最爱喝这个了。”她伸手想去拉宗馥莉的手,却在碰到对方衣袖时停住了——宗馥莉今天穿了一件高领针织衫,把后颈遮得严严实实。

“谢谢姨妈。”宗馥莉往后退了半步,让那只手悬在半空中,“我在咖啡馆吃过松饼了。”她的目光扫过玄关的镜子,看到周桂芬缩在楼梯转角处,手指绞着围裙带,指甲缝里还沾着褐色的茶渍——显然是刚擦过书房的红木家具。

杜建英眼角的笑纹散开:“我就是担心你。”她伸手抚摸着玄关柜上的青瓷瓶,瓶里插着的白玫瑰开得正艳,“你爸爸最近忙着公司上市的事,我作为长辈,总得操点心。”她突然转过身,目光像一根细针,“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助理?小吴是我以前的秘书,人很稳妥的。”

宗馥莉的指尖在身侧蜷缩起来。

她记得留学的时候,杜建英也说要“安排稳妥的人照顾她”,结果那个叫小美的助理,每个月都会把她的行程表和成绩单拍给杜建英。

“不用了。”她笑得很温顺,“我刚回来,想先自己把公司的事情理清楚。”

杜建英的指甲在青瓷瓶上轻轻敲出声响。

她盯着宗馥莉的眼睛看了三秒钟,突然笑了起来:“也是,我们馥莉最独立了。”她转身朝厨房走去,睡裙的下摆扫过地板,“那我让桂芬把莲子羹装在保温杯里,你带去公司喝。”

宗馥莉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月白色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一点十七分——昨晚离开书房的时刻,此刻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楼梯转角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周桂芬端着保温杯走了出来,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大小姐,二夫人特意挑的野生莲子,您可得趁热喝。”

宗馥莉接过杯子,隔着杯壁都能感觉到烫手的温度。

她望着周桂芬缩着脖子退进厨房的背影,突然把保温杯举到鼻子前。

莲子的甜香中隐约浮动着一丝苦味——是甘草?

还是……她垂下眼睛,看着杯底沉着的深褐色颗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深夜的书房里,宗馥莉把空调调到了22度。

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里夹着陈雪发来的初步分析结果:【资金链指向境外信托,需要更多的流水记录】。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眶,目光扫过书架上的旧录像带——那是父亲历年采访的记录,最上面那盒贴着“2013年创业二十周年”的标签。

窗外的桂树在风中摇曳,影子落在录像带的封面上,像一只蜷着爪子的猫。

宗馥莉伸手拂去录像带上的薄灰,金属搭扣在指尖发出轻轻的响声。

她盯着封面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迹——十岁那年,她蹲在录像厅门口,求老板帮父亲的采访录像带贴上标签。

“明天。”她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说道,“该看看这盘录像带了。”

月光洒过书脊,在“2013”三个数字上镀上了一层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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