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囚笼

“魅影”会所藏在老城区的巷弄深处，鎏金大门后是与外界隔绝的奢靡。朱正廷穿着侍者制服站在吧台后，指尖冰凉的玻璃杯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夏暖柠今晚穿了件墨绿色旗袍，开叉高到大腿，走动时露出白皙的肌肤。她正靠在赌桌旁，笑着看一个富商输光筹码，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发出轻响。

“朱侍者。”她突然扬声，声音穿过喧嚣的音乐，精准地落在他耳中，“过来。”

朱正廷放下擦了一半的酒杯走过去。富商醉醺醺地拉着夏暖柠的手，嘴里说着污言秽语。他刚要上前，却被夏暖柠一个眼神制止。

“王老板想喝什么？”她笑得妩媚，另一只手却不着痕迹地按在桌下。朱正廷看见她指尖夹着枚小小的银针，泛着冷光。

“我想喝你调的酒。”王老板伸手要摸她的脸，夏暖柠突然侧身躲开，顺势将银针扎进他的后腰。富商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王老板怎么了？”她故作惊讶地扶住他，对朱正廷使了个眼色，“快送王老板去休息室。”

把人拖进空房间时，富商已经昏迷不醒。朱正廷回头，看见夏暖柠倚在门框上抽烟，旗袍开叉处露出的小腿上有块淤青，像是旧伤。

“他骚扰你，我可以……”

“可以什么？”夏暖柠打断他，吐了个烟圈，“替我报警？还是英雄救美？”她走近几步，烟蒂烫得他脖颈发麻，“记住你的身份，朱正廷，你只是我的工具。”

朱正廷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他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旗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灰尘，像只骄傲又孤独的黑猫。

凌晨收工时，朱正廷在后门等她。夏暖柠被两个男人堵在巷口，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铁棍，嘴里骂骂咧咧。他刚要冲上去，却看见夏暖柠抬脚踹中男人的裆部，顺势夺过铁棍，动作利落得惊人。

她解决完麻烦，转身看见站在阴影里的朱正廷，突然笑了。“怎么？想英雄救美？”她甩了甩沾着血的铁棍，“可惜我不需要。”

朱正廷沉默地递过干净的手帕。她没接，反而将带血的手指按在他的衬衫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明天把这个送到城西仓库，交给老鬼。”她塞给他一个密封的信封，“别偷看，会死。”

他看着她消失在巷口，夜风卷起她残留的柠檬香。衬衫上的血印还在发烫，像烙铁一样烫进心里。回到家，他对着镜子解开衬衫，胸口处不知何时多了道划痕，是昨晚她指甲留下的痕迹。

他轻轻抚摸那道浅疤，突然笑出声。原来被人这样对待，也会觉得甜，甜里裹着玻璃渣，咽下去，连骨头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