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雨下得更急了。
宋亚轩猛踩油门，车轮在积水里打滑。后视镜里，几个黑影正在雨幕中追来。
"抱紧！"他大喊一声，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头划出一道弧线，冲进小巷。
严浩翔死死攥着座椅，指甲几乎要抠进皮套里。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在衬衫上洇开深色痕迹。丁程鑫坐在后排，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搭在他肩上。那温度隔着湿透的布料传来，让他觉得安心。
"去哪？"丁程鑫问。
"先甩掉他们。"宋亚轩咬牙。车速太快，轮胎碾过水洼时溅起的浪花像刀子一样拍在挡风玻璃上。
严浩翔突然开口："李总的别墅……还有秘密地下室吧？"
宋亚轩眼神一闪："你怎么知道？"
"刚才那段录音。"严浩翔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的愤怒，"那个声音……不是Dr.Kennedy的。是Emily医生的。"
丁程鑫愣住："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她带我们去监控室开始。"严浩翔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那些画面太完整了。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宋亚轩冷笑："果然，你们也被她骗了。"
"什么意思？"丁程鑫皱眉。
"三年前我查到的真相，比你们看到的可怕得多。"宋亚轩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一栋废弃厂房前，"跟我来。"
三人钻进阴暗的楼道。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宋亚轩打开手机电筒，光柱扫过墙上斑驳的涂鸦。
"这里以前是制药厂。"他边走边说，"后来被李总买下，改成了私人实验室。"
严浩翔停下脚步："所以……"
"对。"宋亚轩转身看他，"你和孙亦航都是实验品。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丁程鑫一把抓住宋亚轩的衣领："你说清楚！"
"松手。"宋亚轩不动声色，"否则你永远也救不了他。"
丁程鑫的手顿了顿，最终松开。但眼神依旧凌厉。
宋亚轩继续往前走："李总和Emily医生合作多年。他们打着心理治疗的幌子，实际上是在测试一种新型精神药物。目标是娱乐圈的年轻人——因为你们压力大，情绪波动频繁，最适合观察药物反应。"
严浩翔的脸色越来越白。
"孙亦航是第一个志愿者。"宋亚轩的声音低沉下去，"他以为自己在帮人。直到他发现了真相。"
"然后他就疯了？"丁程鑫问。
"不完全是。"宋亚轩推开一扇铁门，屋内堆满纸箱，"他是想自救，才开始篡改病历。但他忘了，自己也是被控制的。"
严浩翔突然蹲下身，抱住头："够了……"
丁程鑫立刻蹲在他旁边："阿翔？"
"我脑子好疼……"少年的声音颤抖，"那些画面……又来了……"
宋亚轩翻找着纸箱，忽然抽出一卷录像带："这个能帮你。"
"这是什么？"
"三年前的监控录像。"宋亚轩看着严浩翔，"你想看吗？"
严浩翔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点头。
简易放映机嗡嗡作响。画面晃动着，显现出一个熟悉的房间。
那是严浩翔的病房。
镜头里，少年正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门外传来脚步声。
Emily医生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针管。
"今天注射的是0.3毫升新型药物。"她对着摄像头说，"观察目标为0724号病人。"
严浩翔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等等。"丁程鑫突然指着屏幕，"那个护士是谁？"
画面切换。一个戴口罩的护士正在准备药剂。她的手腕上有个蝴蝶形胎记。
严浩翔瞳孔骤缩："是她……那天给我打针的就是她……"
"她叫林静。"宋亚轩低声说，"现在是李总的心腹。"
录像继续播放。Emily医生弯下腰，轻抚严浩翔的脸："别怕，很快就好了。"
严浩翔突然捂住耳朵，发出痛苦的呻吟。
"关掉！"丁程鑫冲过去拔插头。
屋内陷入黑暗。
只有窗外的雨声。
"哥……"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回家……"
丁程鑫把他搂进怀里："好，我们回去。"
"可是真相还没……"
"比你重要吗？"丁程鑫打断他，"比你的命重要吗？"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宋亚轩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我知道你恨李总。"丁程鑫说，"也知道你想报仇。但阿翔已经受够了。"
"可如果现在放手，他们永远不会收手。"宋亚轩说。
"那就让我来。"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多人的脚步声。
宋亚轩脸色一变："他们找到这里了！"
丁程鑫一把拉起严浩翔："走后门！"
三人刚冲进后巷，子弹就擦着耳边飞过。宋亚轩还击几枪，掩护他们撤退。
"上车！"丁程鑫推严浩翔上摩托。
"你呢？"
"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
"听话！"丁程鑫第一次对严浩翔吼，"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严浩翔愣住了。
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丁程鑫抱着他说："不要怕，有我在。"
摩托车轰鸣着冲出去时，严浩翔回头看了一眼。丁程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哥……"他在心里说，"这次换我来找你。"
……
丁程鑫穿梭在雨夜里。
身后至少有五个人在追。他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还有金属器具碰撞的声响。
转过街角时，一个人影突然扑过来。
丁程鑫本能地挥拳。对方灵活地躲开，反手扣住他手腕。
"你还是老样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丁程鑫瞳孔收缩："宋亚轩？"
"是我。"对方松开手，"我甩掉他们了。"
"阿翔呢？"
"安全。"宋亚轩递给他一个U盘，"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所有证据。包括Emily医生和李总的交易记录、实验数据、还有……"
"还有什么？"
"关于你哥哥的事。"
丁程鑫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三年前，你哥来找过李总。"宋亚轩盯着他，"他说想加入实验项目，条件是你必须活着回来。"
"不可能……"
"是真的。"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后来你哥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丁程鑫的手开始发抖。
远处传来警笛声。
"该走了。"宋亚轩说，"记住，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严浩翔。"
"为什么？"
"因为他承受不了。"
两人分头离开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雨终于停了。
……
酒店房间里，严浩翔盯着天花板。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洗不干净的抹布。
他数着墙上的裂纹，一条、两条、三条……就像三年前数病房里的霉斑。
门开了。
丁程鑫浑身湿透地走进来。
严浩翔猛地坐起："你去哪了？"
"没事。"丁程鑫脱下外套，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受伤了？"
"小伤。"
"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
严浩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哥，你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受伤了，却假装没事。"
丁程鑫避开他的视线："我习惯了。"
"可我不想你这样。"严浩翔伸手碰他的脸，指尖微凉，"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扛着所有事。"
丁程鑫怔住。
雨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线。
严浩翔的手还停在他脸上："告诉我，好吗？"
丁程鑫看着少年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有恐惧，只有担忧和……心疼。 [正文内容]
雨下得更急了。
宋亚轩猛踩油门，车轮在积水里打滑。后视镜里，几个黑影正在雨幕中追来。
"抱紧！"他大喊一声，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头划出一道弧线，冲进小巷。
严浩翔死死攥着座椅，指甲几乎要抠进皮套里。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在衬衫上洇开深色痕迹。丁程鑫坐在后排，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搭在他肩上。那温度隔着湿透的布料传来，让他觉得安心。
"去哪？"丁程鑫问。
"先甩掉他们。"宋亚轩咬牙。车速太快，轮胎碾过水洼时溅起的浪花像刀子一样拍在挡风玻璃上。
严浩翔突然开口："李总的别墅……还有秘密地下室吧？"
宋亚轩眼神一闪："你怎么知道？"
"刚才那段录音。"严浩翔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的愤怒，"那个声音……不是Dr.Kennedy的。是Emily医生的。"
丁程鑫愣住："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她带我们去监控室开始。"严浩翔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那些画面太完整了。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宋亚轩冷笑："果然，你们也被她骗了。"
"什么意思？"丁程鑫皱眉。
"三年前我查到的真相，比你们看到的可怕得多。"宋亚轩一脚刹车，车子停在一栋废弃厂房前，"跟我来。"
三人钻进阴暗的楼道。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宋亚轩打开手机电筒，光柱扫过墙上斑驳的涂鸦。
"这里以前是制药厂。"他边走边说，"后来被李总买下，改成了私人实验室。"
严浩翔停下脚步："所以……"
"对。"宋亚轩转身看他，"你和孙亦航都是实验品。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丁程鑫一把抓住宋亚轩的衣领："你说清楚！"
"松手。"宋亚轩不动声色，"否则你永远也救不了他。"
丁程鑫的手顿了顿，最终松开。但眼神依旧凌厉。
宋亚轩继续往前走："李总和Emily医生合作多年。他们打着心理治疗的幌子，实际上是在测试一种新型精神药物。目标是娱乐圈的年轻人——因为你们压力大，情绪波动频繁，最适合观察药物反应。"
严浩翔的脸色越来越白。
"孙亦航是第一个志愿者。"宋亚轩的声音低沉下去，"他以为自己在帮人。直到他发现了真相。"
"然后他就疯了？"丁程鑫问。
"不完全是。"宋亚轩推开一扇铁门，屋内堆满纸箱，"他是想自救，才开始篡改病历。但他忘了，自己也是被控制的。"
严浩翔突然蹲下身，抱住头："够了……"
丁程鑫立刻蹲在他旁边："阿翔？"
"我脑子好疼……"少年的声音颤抖，"那些画面……又来了……"
宋亚轩翻找着纸箱，忽然抽出一卷录像带："这个能帮你。"
"这是什么？"
"三年前的监控录像。"宋亚轩看着严浩翔，"你想看吗？"
严浩翔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点头。
简易放映机嗡嗡作响。画面晃动着，显现出一个熟悉的房间。
那是严浩翔的病房。
镜头里，少年正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门外传来脚步声。
Emily医生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针管。
"今天注射的是0.3毫升新型药物。"她对着摄像头说，"观察目标为0724号病人。"
严浩翔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等等。"丁程鑫突然指着屏幕，"那个护士是谁？"
画面切换。一个戴口罩的护士正在准备药剂。她的手腕上有个蝴蝶形胎记。
严浩翔瞳孔骤缩："是她……那天给我打针的就是她……"
"她叫林静。"宋亚轩低声说，"现在是李总的心腹。"
录像继续播放。Emily医生弯下腰，轻抚严浩翔的脸："别怕，很快就好了。"
严浩翔突然捂住耳朵，发出痛苦的呻吟。
"关掉！"丁程鑫冲过去拔插头。
屋内陷入黑暗。
只有窗外的雨声。
"哥……"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想回家……"
丁程鑫把他搂进怀里："好，我们回去。"
"可是真相还没……"
"比你重要吗？"丁程鑫打断他，"比你的命重要吗？"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宋亚轩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我知道你恨李总。"丁程鑫说，"也知道你想报仇。但阿翔已经受够了。"
"可如果现在放手，他们永远不会收手。"宋亚轩说。
"那就让我来。"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多人的脚步声。
宋亚轩脸色一变："他们找到这里了！"
丁程鑫一把拉起严浩翔："走后门！"
三人刚冲进后巷，子弹就擦着耳边飞过。宋亚轩还击几枪，掩护他们撤退。
"上车！"丁程鑫推严浩翔上摩托。
"你呢？"
"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
"听话！"丁程鑫第一次对严浩翔吼，"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严浩翔愣住了。
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丁程鑫抱着他说："不要怕，有我在。"
摩托车轰鸣着冲出去时，严浩翔回头看了一眼。丁程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哥……"他在心里说，"这次换我来找你。"
……
丁程鑫穿梭在雨夜里。
身后至少有五个人在追。他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还有金属器具碰撞的声响。
转过街角时，一个人影突然扑过来。
丁程鑫本能地挥拳。对方灵活地躲开，反手扣住他手腕。
"你还是老样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丁程鑫瞳孔收缩："宋亚轩？"
"是我。"对方松开手，"我甩掉他们了。"
"阿翔呢？"
"安全。"宋亚轩递给他一个U盘，"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所有证据。包括Emily医生和李总的交易记录、实验数据、还有……"
"还有什么？"
"关于你哥哥的事。"
丁程鑫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三年前，你哥来找过李总。"宋亚轩盯着他，"他说想加入实验项目，条件是你必须活着回来。"
"不可能……"
"是真的。"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后来你哥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丁程鑫的手开始发抖。
远处传来警笛声。
"该走了。"宋亚轩说，"记住，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严浩翔。"
"为什么？"
"因为他承受不了。"
两人分头离开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雨终于停了。
……
酒店房间里，严浩翔盯着天花板。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洗不干净的抹布。
他数着墙上的裂纹，一条、两条、三条……就像三年前数病房里的霉斑。
门开了。
丁程鑫浑身湿透地走进来。
严浩翔猛地坐起："你去哪了？"
"没事。"丁程鑫脱下外套，露出手臂上的伤痕。
"受伤了？"
"小伤。"
"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
严浩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哥，你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受伤了，却假装没事。"
丁程鑫避开他的视线："我习惯了。"
"可我不想你这样。"严浩翔伸手碰他的脸，指尖微凉，"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扛着所有事。"
丁程鑫怔住。
雨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线。
严浩翔的手还停在他脸上："告诉我，好吗？"
丁程鑫看着少年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有恐惧，只有担忧和……心疼。
他轻轻握住严浩翔的手："好。"
远处传来早班地铁的轰鸣。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未完待续]严浩翔的手指沿着丁程鑫手臂上的伤痕缓缓滑动。雨水混合着血水，在皮肤上蜿蜒成细小的溪流。
"疼吗？"
"不疼。"
"说谎。"严浩翔抬头看他，"你每次说'不疼'的时候，呼吸都会变浅。"
丁程鑫愣了一下。窗外传来楼下早餐铺开张的喧闹声，混着油条下锅时的滋啦响。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我知道你们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Emily医生的声音，"也知道你们看了录像。"
严浩翔瞬间变了脸色。他死死盯着丁程鑫握着手机的手，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林静告诉我，你很喜欢这个弟弟？"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说他最近总是头疼？"
丁程鑫猛地攥紧手机："你对他做了什么？"
"别紧张。"Emily轻笑，"我只是想提醒你，药物依赖症的副作用，比你们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电话挂断了。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严浩翔忽然踉跄了一下，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额头渗出冷汗。
"阿翔！"
"没事……"少年喘着气，"就是有点头晕。"
丁程鑫立刻蹲下来检查他的脉搏。跳得很快，像是受惊的雀鸟。
"我们得去医院。"
"不行。"严浩翔抓住他的手腕，"他们肯定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可你现在这样……"
"给我十分钟。"严浩翔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只要十分钟，我就能恢复。"
丁程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起录像里那个蜷缩在病床上的少年。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颤抖。
门外传来敲门声。
"送餐服务。"
严浩翔睁开眼，轻轻摇头。丁程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慢慢靠近门口。透过猫眼，只见走廊尽头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他猛地拉开门。
空无一人。
只有早餐托盘静静地放在地上，热气腾腾。牛奶、煎蛋、还有一杯橙汁。
严浩翔忽然扑到窗边："哥，你看楼下！"
丁程鑫冲过去，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街角。车窗摇下半截，露出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那人手里举着一张照片——正是他们昨晚在废弃厂房里的画面。
"他们在监视我们。"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那辆黑车迅速驶离，而在街对面，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女人正站在便利店门口。她戴着墨镜，但丁程鑫一眼就认出——是林静。
"快走！"
两人抓起背包从安全通道离开。电梯间里，严浩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扶着墙壁，额头上全是冷汗。
"撑住，马上就好了。"
"哥……"严浩翔的声音发颤，"我好像……看到幻觉了。"
"什么幻觉？"
"我看到……你躺在医院里，身上插满了管子。"他紧紧抓住丁程鑫的手，"和三年前一样。"
丁程鑫心头一紧。
他们刚走出后巷，一辆出租车就停在面前。司机摇下车窗："两位要去哪？"
严浩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那司机的脸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白，像是化过妆的蜡像。
"别上车。"他低声说。
出租车却突然加速冲向前方。与此同时，一辆电动车从拐角处飞驰而来，车上的人戴着头盔，手里举着什么东西。
"趴下！"
丁程鑫一把将严浩翔按倒在地。枪声在头顶炸响，玻璃碎片哗啦啦洒了一地。
混乱中，有人伸手拉起他们："这边！"
是宋亚轩。
他带着两人钻进小巷，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三人穿过几条街，终于甩开追踪者。严浩翔靠着墙大口喘息，手还在抖。
"刚才……那个人是谁？"
"李总的新打手。"宋亚轩擦掉脸上的雨水，"专门负责清理知情者。"
丁程鑫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儿？"
"因为我收到了这个。"宋亚轩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酒店地址，"匿名送到我车上的。"
严浩翔的脸色更白了。
"也就是说……"他声音干涩，"我们当中有内鬼。"
空气仿佛凝固。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一下，两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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