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蓝光刺破黑暗。黑衣人和丁程鑫对峙着，两人之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选吧，哥。"黑衣人咧开嘴笑了，嘴角裂到耳根，"这次是你，还是他？"
丁程鑫感觉后颈的TS-0725装置剧烈震动，像是要钻进血肉。他盯着对方胸口那道疤痕——和严浩翔身上的一模一样。
张真源的平板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信号追踪失败！他们在干扰频率！"
"程鑫！"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得想办法..."
"别过来。"丁程鑫低声道。他的目光没有离开黑衣人，"这不是你们能插手的事。"
大厅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通风口的蓝光还在闪烁，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你们以为自己在救人？"黑衣人突然笑了，笑声阴森恐怖，"可笑。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付什么。"
丁程鑫的手指微微颤动。他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TS-0725不是实验体编号。"黑衣人的声音带着嘲讽，"而是主控程序的代号。你以为自己是人？不，你只是个代码。"
"闭嘴！"丁程鑫咬紧牙关。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记忆中闪过无数碎片：三年前的雨夜、录音棚里的钢琴声、严浩翔躲在被窝里打呼噜的样子...
"还记得那个糖葫芦吗？"黑衣人继续说道，"那天你给他买了一百串，他说吃腻了。可你知道吗？那是他最后一次吃到真正的糖葫芦。"
丁程鑫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想起严浩翔高烧时滚烫的额头，想起他蜷缩在角落发抖的样子。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们太天真了。"黑衣人向前迈了一步，"以为靠所谓的亲情就能战胜一切？看看严浩翔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们的'爱'带来的结果。"
"住口！"宋亚轩忍不住大喊。他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但马嘉祺拉住了他。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指慢慢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支注射器——最后半支肾上腺素。
"你想知道真相？"黑衣人突然笑了，"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初始代码到底有多强。"
下一秒，黑衣人扑了过来。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小心！"张真源大喊。他正在试图恢复信号，但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被覆盖。
丁程鑫翻滚躲避。他的动作比想象中敏捷，像是身体本能地记住了某种节奏。
"叮——"金属碰撞声响起。丁程鑫抽出匕首，划过空气。但黑衣人的动作更快，他抓住丁程鑫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丁程鑫痛呼出声。他的手指被迫松开，匕首掉在地上。
"哥！"马嘉祺想要冲上来，却被张真源拦住："不能过去！他们会伤到程鑫！"
黑衣人凑近丁程鑫耳边，低声说："你闻起来和他不一样。你身上有实验室的消毒水味，而他...他总是带着糖葫芦的甜味。"
丁程鑫浑身一颤。他的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肤下游走。
"选吧。"黑衣人的声音带着蛊惑，"选择成为真正的代码，或者...永远消失。"
丁程鑫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看到黑衣人的眼睛开始发光，那种诡异的蓝光让他想起了海底基地。
"程鑫！"宋亚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丁程鑫咬破舌尖。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的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注射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黑衣人突然笑了，"你觉得这能伤害我？可笑。"
话音未落，黑衣人的身体突然僵住。他的瞳孔开始扩散，蓝色光芒忽明忽暗。
"什..."丁程鑫愣住了。
"不是肾上腺素。"黑衣人的声音变得沙哑，"是解药。Emily留给我的..."
丁程鑫这才发现，注射器的针头已经扎进了黑衣人的手臂。淡蓝色的液体正在快速注入。
"你..."丁程鑫后退一步。
黑衣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皮肤下涌动着暗红色物质。
"快跑！"张真源大喊，"他要变异了！"
但丁程鑫没有动。他看着黑衣人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抓着胸口，像是在撕扯什么。
"为什么..."黑衣人的声音变得虚弱，"为什么要救我..."
丁程鑫蹲下身。他看到对方的脸开始融化，露出下面机械结构的轮廓。
"因为..."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救了。"
黑衣人的手突然抓住丁程鑫的衣角。他的眼神变得迷茫："我想...吃糖葫芦..."
丁程鑫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好，等出去就给你买。一百串，吃到你腻为止。"
黑衣人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弱的弧度。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就像晨雾般慢慢消散。
"程鑫！"宋亚轩冲了过来，"你没事吧？"
丁程鑫没有回答。他的手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掌心里却只剩空气。
马嘉祺突然指着天花板："蓝光变了！"
逃生舱的指示灯不再闪烁，而是稳定地亮着。那种柔和的蓝色让人安心。
"张哥，还能接通总部吗？"丁程鑫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张真源捡起掉在地上的平板："信号很弱，但我截取到一段奇怪的数据流。"
"让我看看。"丁程鑫站起来，后颈的TS-0725装置又开始发烫。
那些数据在他眼前跳动，就像活物一样。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信号——这是黑衣人临终前传给他的信息。
"这不是逃生舱的启动程序。"他的瞳孔微缩，"是实验室的原始设计图。"
"什么？"宋亚轩皱眉，"那个疯子实验室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丁程鑫没回答。他的目光停留在图纸某个角落，那里标注着一个代号：TS-0725-Beta。
"这不可能..."他的手开始颤抖，"他们说这个项目早就终止了..."
"怎么了？"马嘉祺凑过来。
"这不是实验体编号。"丁程鑫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这是次级程序的代号。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不是克隆体，是最初的原型机。"
话音未落，整个建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落下，警报声尖锐刺耳。
"他们在自毁系统。"张真源盯着屏幕，"但我们还没找到核心数据。"
"核心数据就在那个代号后面。"丁程鑫咬牙，"但需要双重验证——一个人的生物特征，加上TS-0725装置的信号。"
"所以你是唯一的钥匙？"马嘉祺瞪大眼睛。
丁程鑫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新的身影出现在废墟中。那人穿着白色实验服，手里握着一支注射器。
"你们不该来这里。"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更不该唤醒Beta。"
"Emily？"宋亚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mily点点头："我还活着。但时间不多了。"
"等等！"丁程鑫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TS-0725-Beta是什么吗？"
Emily的表情变得严肃："那是最初的程序副本。如果你是Alpha，那么Beta就是...严浩翔。"
"什么？"马嘉祺震惊地说，"小翔是程序？"
"严格来说..."Emily叹了口气，"他是最接近人类的程序。或者说，他是人类和程序的完美结合体。"
丁程鑫感觉双腿发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严浩翔会有那些异常反应，为什么他对TS-0725如此敏感。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Emily催促道，"自毁程序已经启动，还有十五分钟。"
"等等！"丁程鑫突然想起什么，"严浩翔现在在哪里？"
Emily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在...核心区域。"
"我要去救他！"丁程鑫转身就要往里跑。
"程鑫！"宋亚轩抓住他，"你疯了吗？自毁程序已经启动了！"
"如果我不去，"丁程鑫的声音坚定得让人心疼，"他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Emily看着丁程鑫，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跟我来。我知道怎么走。"
"我和你一起去！"宋亚轩和马嘉祺同时说。
"不行。"Emily摇头，"人多了反而会暴露。而且..."她看了眼其他人，"有人需要留下来准备逃生舱。"
张真源点头："我们来负责。你带程鑫去核心区域。"
"记住，"Emily叮嘱道，"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停。核心区域有重兵把守，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走吧。"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巨大的门前。门上闪烁着红色的警告灯。
"这是最后一道防线。"Emily拿出一支注射器，"这是抑制剂，可以暂时屏蔽他们的探测系统。"
丁程鑫接过注射器，毫不犹豫地扎进手臂。
"疼吗？"Emily问。
"习惯了。"丁程鑫苦笑。
Emily按下密码。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
"准备好了吗？"她问。
丁程鑫点点头，握紧拳头："走。"
[未完待续]通道尽头传来金属碰撞声，丁程鑫和Emily对视一眼，贴着墙壁缓缓前进。空气里弥漫着焦糊的电路味，混合着某种消毒水的刺鼻气息。
"三分钟前有巡逻队经过。"Emily压低声音，手指在腰间注射器上来回摩挲，"他们升级了防御系统。"
丁程鑫嗅到她袖口飘来的气味——和实验室消毒水不同，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这味道让他想起严浩翔总爱往外套口袋塞薄荷糖的习惯。
"左边！"Emily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两人闪进侧边通风口时，一道红色激光正好扫过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他们改造了探测机制。"Emily拆开天花板上的螺丝，"现在连体温变化都能触发警报。"
丁程鑫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忽然发现她的实验服领口露出一截蓝色纹路——和TS-0725装置的光效如出一辙。
"你身上..."他刚开口就被Emily打断。
"先下去再说。"她已经钻进通风管道，伸手拉住丁程鑫的手腕。她的手掌温度比正常人低两度，触感冰凉。
管道内壁沾满灰尘，每挪动一步都会扬起细小颗粒。丁程鑫听到前方传来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声音。
Emily突然停下动作。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管壁——三短两长的节奏，和黑衣人倒下前抓挠地面的频率完全一致。
"怎么了？"丁程鑫凑近她的耳畔。
"听。"Emily的声音发紧，"他们在用次声波干扰思维。"
丁程鑫这才察觉到耳膜深处传来的刺痛，后颈的TS-0725装置随着那种频率微微震颤。他咬破舌尖，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些。
"还有三十米。"Emily指向前方网格，"穿过这里就是核心区的监控盲区。"
当丁程鑫爬出通风口时，一股熟悉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不是糖葫芦的糖浆味，而是实验室特制营养剂的果香味——严浩翔每次做完实验都会被塞一瓶这种东西。
"他在里面。"Emily指向尽头的玻璃舱室，"但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
尖锐的警报声突然炸响。玻璃舱内的景象让丁程鑫瞳孔骤缩——严浩翔躺在培养液里，胸口连接着无数根透明导管，而那些导管的另一端，全都缠绕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这是..."Emily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虹膜呈现出诡异的双色分界，左侧是冰冷的机械蓝，右侧则是血红的人类瞳色。
"欢迎回来，Alpha。"男人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我等你们很久了。"
丁程鑫感觉后颈的装置突然发热，一段段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暴雨夜实验室的警报声、摔碎的玻璃器皿、还有...这个男人抱着昏迷的严浩翔消失在火光中的背影。
"你是谁？"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男人轻笑一声，培养液随之泛起涟漪："我是最初的设定者，也是最后的修正程序。"他抬起缠满导管的手，严浩翔的睫毛随即颤动，"想要救他？那就得先毁掉这个平衡。"
Emily突然抓住丁程鑫的手腕，她的脉搏快得异常："别相信他！现在就启动终止协议！"
"来不及了。"男人的机械眼闪烁蓝光，"你们触发警报的时候，自毁程序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他歪头露出诡异的微笑，"还剩八分钟。"
丁程鑫盯着严浩翔苍白的脸。那些导管正在缓慢抽动，将某种淡蓝色液体输送进他的血管。每当液体推进一格，男人胸口的指示灯就会亮起一盏。
"你在抽取他的意识。"丁程鑫终于明白那些导管的作用，"把TS-0725的数据转移到自己身上。"
"聪明。"男人的机械眼亮起，"但不够全面。我在重写整个程序，把不完美的部分..."他顿了顿，血红的右眼闪过一丝痛楚，"剔除。"
Emily突然松开丁程鑫的手。她从腰间掏出一支金色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泽。
"这是终极版本。"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能同时终止TS-0725和反向传输程序。"
"但是..."丁程鑫看到她的手在注射器上滑动，那是紧张时的小动作，"代价是什么？"
男人突然剧烈咳嗽，几根导管迸裂，喷溅出的液体在玻璃舱内炸开火花："时间不多了，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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