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习室的日子像被施了魔法,沈溺和少年们的默契与日俱增。每一个舞蹈动作的磨合,每一次声乐练习的互相鼓励,都让她以为,那些韩国的噩梦已经被永远甩在身后。可命运偏要撕开旧伤疤,把黑暗重新拽到她眼前。
某天排练结束,沈溺习惯性掏出手机,屏幕刚亮起,韩国前经纪人的消息就像淬了毒的箭射来:“违约赔偿金三天内凑齐,否则就把你在韩国被霸凌的‘精彩录像’,同步给时代峰峻和你的粉丝。” 手机 “啪嗒” 砸在地上,沈溺脸色煞白,心脏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
张桂源眼疾手快弯腰捡起,瞥见消息界面的瞬间,眉头拧成 “川” 字:“咋回事?谁发的消息能把你吓成这样!” 沈溺慌乱地去抢手机,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没、没什么,就是垃圾广告……” 可她躲闪的眼神、僵硬的肢体,像团迷雾,把练习室的空气搅得压抑。
左奇函抱着臂,审视的目光钉在沈溺身上:“沈溺,你到底有事瞒着我们。” 这质问像根刺,扎得沈溺往后踉跄半步。那些被霸凌时的屈辱画面在脑海里疯狂倒带—— 堵在楼梯间的推搡、泼在身上的冰水、藏在储物柜里的威胁信…… 还有现在,被前公司拿捏的恐惧,全搅成乱麻,堵得她嗓子眼发紧。她攥紧衣角,指节泛白,声音近乎哀求:“真的没事,别问了……”
聂玮辰刚要追问,练习室的门突然被 “哐当” 撞开。几个染着浮夸发色的女生闯进来,为首的李恩熙,正是在韩国把霸凌当 “游戏” 的主谋。沈溺看见她的瞬间,血色尽失,浑身发抖得像寒风里的枯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身子。
“哟,找了新靠山,就想甩开我们?” 李恩熙笑得恶毒,眼神扫过少年们,“沈溺,你以为逃到这破练习室,就能躲掉违约金,还有我们的‘问候’?” 她故意把 “问候” 二字咬得暧昧,可沈溺知道,那背后是更血腥的羞辱。
杨博文瞬间炸毛,大步跨到沈溺身前,像只护崽的小兽:“你谁啊?再乱说,就别想完好出去!” 张奕然和张函瑞也绷紧身子,一左一右护住沈溺,张桂源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怒目而视:“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地头了?” 左奇函没说话,可周身气压低得能结冰,眼神里的寒意,像要把李恩熙生吞。
李恩熙却毫不在意,晃了晃手机里的视频截图,挑衅地扬起下巴:“沈溺在韩国的烂事儿,你们确定要插手?违约金、黑历史,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身败名裂。” 沈溺猛地推开杨博文,冲上去死死抓住李恩熙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我跟你走,别扯上他们!” 她太怕了,怕这些少年因为自己,被卷进这滩烂泥,怕他们看到自己最不堪的过往。
这话像把钝刀,直直扎进少年们胸口。聂玮辰怒喝:“沈溺!我们是队友,你把我们当什么?” 可沈溺不敢回头,她怕看见他们眼里的失望、嫌弃,只能任由李恩熙拽着胳膊,一步步往练习室外退。
练习室的光,在沈溺身影消失的瞬间,好像真的暗了。杨博文攥紧的拳头砸在墙上,发出 “砰” 的闷响,张桂源红着眼骂骂咧咧:“这什么破事儿!咱不能让她被这么欺负!” 左奇函沉默地掏出手机,指尖飞速查找能对抗韩国公司威胁的办法,张奕然和张函瑞也咬着牙,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们早把沈溺当成最重要的同伴,怎么可能让她被拖回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