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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

如懿传之魏嬿婉重生后

养心殿

进忠略显慌忙地走进殿内,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见皇上正专注地批阅奏折,他冲正在研墨的李玉使了个眼色。

李玉放下墨锭,回头看了眼正专注批阅奏折的皇上,轻手轻脚地走到殿门口。"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他压低声音,眉头皱成一道沟壑。

进忠凑近,嘴唇几乎贴到李玉耳边:"冷宫的金氏...今早去了......"李玉听罢,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什么时候的事?"李玉的声音骤然收紧。

"就在辰时,侍卫看没人出来拿饭,进去一看,啧啧......"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一本奏折被重重扔在桌角。

弘历晃了晃右肩,又拿起一本奏折,头也不抬地冷声道:"鬼鬼祟祟的,什么事,不能当着朕的面说啊!"

进忠和李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小跑过去跪倒在地。进忠的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额头几乎贴到地面:"回皇上的话,冷宫...冷宫的侍卫今早发现金氏去了......"

殿内霎时静得可怕。弘历手中的朱笔一顿,眼神冷峻,冷哼一声:"朕不是已经吩咐怎么办了吗?还用朕再说一遍?"

李玉连忙叩首:"奴才醒的了!"说完,便拽着进忠的袖子,两人匆匆退出了养心殿。

出了殿门,李玉低声对进忠吩咐道:“找几个婆子给金氏好好收拾,穿上他们北朝的服饰,等北朝的人来了,送过去……”进忠一听,缩了缩脖子,点头道:“这就去办……”

养心殿内,自鸣钟的钟摆规律地左右摇晃,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弘历眉头微蹙,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圈圈点点,时不时停下来沉思片刻。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垂手而立。弘历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李玉瞥了眼自鸣钟,躬身道:"皇上,十点一刻了。"

弘历将朱笔搁在青玉笔山上,指节无意识地在案几上轻叩,目光投向殿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还没有消息吗?”

"还没有。"李玉的嗓音压得更低了,"奴才已经命人去宫门口候着了。只要去北朝的使者一到,立刻就来通报。"

弘历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案上的奏折,但心思显然已经不在上面。他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入口微苦。他皱了皱眉,将茶盏放下。李玉连忙去后面茶坊给弘历换了一盏新茶。

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进保快步走了进来,打了个千道:"皇上,去北朝的使者带着北朝废王李尹已经到宫门口了!"

弘历的手指骤然停住。他缓缓抬头,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把李尹关入天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容后再审。"

"嗻!"

弘历沉默片刻,忽然出声:“把罪妇金氏送到天牢,跟李尹叙叙旧.....”

李玉愣了一下,叙旧?怎么叙旧?人都死了.....可李玉不敢耽搁,连忙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李玉退下后,殿内霎时静得可怕。弘历盯着关上的朱门,忽然伸手从一堆奏折最底层抽出一本毫不起眼的蓝皮密折。封口处的火漆已被揭开,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他随手翻开密折,目光扫过那些蝇头小字,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冷笑。烛光下,那笑容显得格外森冷。

"好一个郎情妾意……"弘历的指尖重重压在纸面上,将"北朝废王李尹和北朝贡女金氏玉妍交情匪浅"这行字碾出了皱褶。纸页下方还附着一幅简笔小像,画中少年执剑、少女抚琴,虽笔墨粗糙,却也能看出几分金氏当年的神韵。

弘历伸手去端茶盏,却碰翻了杯托。青瓷落地摔得粉碎,茶水溅在龙袍下摆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侍立在殿外的小太监闻声探头,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滚出去……"

殿门重新合上后,弘历猛地将密折摔在地上。纸页散开,露出最后几行被朱砂圈出的字迹——"据查,金氏入宫前曾与李尹有过口头婚约,后因北朝向我朝上贡,选了北朝家世最好,容貌最美的金玉妍......"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冻结。弘历缓缓直起身,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他抚平龙袍上的褶皱,用脚将青瓷碎片拨到角落,然后对着殿外唤道:"来人。"

不知何时回来的进忠几乎是滚进来的,看到满地狼藉时明显抖了一下:"皇、皇上......"

"传朕口谕。"弘历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给李尹一艘船,带着罪妇回归北朝......"

进忠不明白皇上到底什么意思,这刚给人抓来,又放了,玩呢?但皇上说了,照做就是:"奴才遵旨!"

雍和宫

佛堂青烟缭绕,白蕊姬一袭月华锦裁制的素白宫装跪在蒲团上,衣摆金线绣的连枝纹在暗处闪着细碎的光。三指宽的银白缎带束着纤腰,后腰处却突兀地别着朵拳头大的白绢花——那是民间丧子母亲才戴的样式。

她跪在佛前,却不像旁人那般虔诚叩首,而是仰着脸,望着那尊悲悯垂目的菩萨,忽然笑了——笑得明媚,笑得艳丽,笑得几乎让人忽视了她眼底翻涌的痛与恨。

"儿啊……"她的声音轻快,甚至带着几分娇俏,仿佛不是在佛堂,而是在哄一个稚嫩的孩子,"你看到了吗?"她指尖轻抚过供桌上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嗓音甜腻如蜜,"额娘给你报仇了。"

可下一秒,她的笑容骤然碎裂,整个人重重跪倒在蒲团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肩膀剧烈颤抖。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你不要怪额娘好不好?"她声音凄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额娘不好……是额娘没有保护好你……"

她猛地直起身,仰头望向那尊高高在上的佛像,眼中泪光与恨意交织,声音却忽然轻柔下来,带着一种近乎疯魔的执念。

"满天神佛……信女愿意折寿十年……"

她缓缓俯身,额头重重磕

在青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换我儿早登极乐!"

永寿宫

弘历踏入殿门时,便觉得今日的永寿宫格外寂静,连风声都似乎凝滞。殿内没有宫人伺候,只有几盏红色的纱灯幽幽燃着,映得满室冷清。

他皱了皱眉,迈步进入内殿,却见嬿婉一身素白寝衣,长发未绾,散落在肩头,正跪在冰凉的地砖上。

弘历心头一紧,快步上前,伸手就要扶她:"婉婉,今日朕有些累了,没有心情……"

话音未落,嬿婉缓缓抬头,她竟满脸泪痕。

弘历一怔,伸出的手顿在半空。

"万岁爷……"她嗓音轻颤,带着哭腔,"臣妾有罪……"

弘历眉头微蹙,收回手,淡淡道:"你起来说话。"

嬿婉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素白的衣襟上,晕开一片湿痕。"万岁爷,您就让臣妾跪着说完吧……"

弘历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那你跪着说吧。"

她仰起头,泪水顺着柔嫩的脸颊滑落,声音轻颤却字字泣血:"万岁爷,臣妾去了冷宫。"

弘历眉头微蹙,龙袍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翡翠扳指:"朕知道啊,是朕让你去的。"

"不……"嬿婉突然抓住他的衣摆,素白的手指在明黄缎料上勒出褶皱,"臣妾昨晚也去了,是私自去的!臣妾恨她......"

她浑身发抖,像秋风中最后的枯叶,"臣妾这辈子都忘不掉,金玉妍把滚烫的炭块塞进臣妾手里时说的那句话……"

嬿婉已解开腰间系带,雪白中衣滑落肩头。仔细端详,还能看到纵横交错的伤疤。有烫伤的圆形烙印,有细长的鞭痕,还有几处诡异的三角状伤疤。

"这是她用剪烛花的铜剪子扎的。"嬿婉的指尖抚过一道横贯脊背的伤疤,"那年冬至,就因臣妾手抖洒了半滴蜡油……"

"您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她忽然笑起来,泪珠坠在伤痕上,"有人说金玉妍也只能拿我撒撒气,不会真的要了我的命......"声音陡然尖锐,"臣妾是人呀!"

嬿婉抓起案上烛台,烛泪滴在手背也浑然不觉:"那些夜里,我就是活烛台啊万岁爷!金玉妍要人掌灯到天明,我就得跪着举一夜......"

弘历眼看着嬿婉情绪崩溃,浑身颤抖,几乎要瘫软在地。他心头一紧,再也顾不得帝王威仪,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低声哄着,手掌轻轻抚过她颤抖的脊背,指尖触到那些疤痕时,丝毫没有嫌弃之色,只是更加温柔了。

嬿婉伏在他肩头,泪水浸湿了龙袍的绣纹。她抓着他的衣襟,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哽咽道:"万岁爷……臣妾,臣妾昨晚……"

弘历打断她,声音低沉而温柔:"嘘......朕不怪你。"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目光深邃而怜惜:"婉婉,朕从未嫌弃过你这些伤疤。"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击溃了她最后的防线。嬿婉的眼泪更加汹涌,却不再歇斯底里,而是无声地流淌,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弘历将她搂得更紧,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不管你到冷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朕都不问,也不想听。"

"婉婉,朕从来不知你心里有这么多怨……"他叹息一声,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发丝,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雀鸟。

"是朕对你关心不够。"弘历低头,唇几乎贴在她耳畔,嗓音轻柔:"金玉妍已经死了,她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赦令,又像是一句诅咒。嬿婉的身子微微一颤。

弘历捧起她的脸,目光深邃,一字一句道:

"从此你就是你,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他的拇指抚过她湿润的眼角。"有朕在,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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