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攥着刚烤好的甜饼，一步步走到瞭望台边。杨戬正望着山下的晨雾，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瘦。
“杨戬前辈，”月虹停在他身后，小声问，“我听哪吒都叫你杨二哥，我也能这么叫吗？”
杨戬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冷意淡了些，轻轻点了点头。
“杨二哥。”月虹笑了，把手里的甜饼递过去，“我想跟你说件事——在去解除元凤封印之前，我想试试复活瑶姬娘娘。”
杨戬捏着瞭望台栏杆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连旁边的哪吒都愣住了——他知道二哥有多记挂姑姑，却从不敢提“复活”这两个字。
“天规说仙凡有别，说瑶姬娘娘私配凡人是过错，连魂魄都被压在桃山底下。”月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执拗，“可我不怕天规。我就是觉得，每个亲人都该有团聚的机会。”
她望着远处的山峦，像是在说给杨戬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你看，大鹏和孔雀要去救母亲，悟空他们凑在一起像家人，我就想着……要是瑶姬娘娘能回来，你也能有家人陪着，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多好。”
杨戬的喉结动了动，半天没说话。他活了这么久，听过太多“顺应天规”的道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我想让你有家人”。
“桃山的封印是天庭布的，连女娲娘娘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封印总有破绽，天规也能打破。”月虹打断他，眼睛亮晶晶的，“我有系统帮忙扫描封印，悟空他们有御宝之术，袁洪和无支祁也能帮忙——人多力量大，总有办法的。杨二哥，你想不想试试？”
哪吒突然开口：“二哥，我支持月虹！大不了咱们再闹一次桃山，当年能劈山救母，现在就能……”
“哪吒。”杨戬轻轻按住他的肩，目光落在月虹身上——这小姑娘眼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纯粹的“想让你开心”的认真。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晨雾都散了大半，才缓缓点头：“好。”
一个字，却让哪吒猛地攥紧了火尖枪，眼里亮得吓人。
月虹笑得更欢了，把甜饼往杨戬手里塞：“这就对了！先救瑶姬娘娘，再救元凤前辈，咱们一个个来！”
山下的炊烟已经升起，孙悟空他们大概在准备出发了。杨戬握着那块还带着温度的甜饼，望着桃山的方向，心里那片冰封了千年的角落，好像有了丝松动的暖意——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他的“团圆”，愿意去挑战天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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