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盯着乖巧躺在他怀里的寻栀温和一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随即安静起身去上朝,没让人叫醒寻栀。
神清气爽,早朝上的大臣都能明显感觉到胤禛心情非常好,连带着朝廷的氛围也好上许多。
今日寻栀没有出门,一直待在殿内,视线没有从那几盆新搬进来的栀子花上移开过。
下人们只当寻栀喜爱的紧这盆花,还将这件事汇报给了胤禛,说宸妃娘娘很爱您送的花,潜台词这不就是很爱您吗。
胤禛很开心,赏!
可惜他今天事情很多,没能第一时间回去。
一直到下午,晚饭过后,胤禛才回到养心殿。
他特意没让人通报,想给寻栀一个惊喜。
底下的人呈上来一件工艺成色都很不错的碧玺发簪,他要将它送给寻栀,亲手为寻栀簪上。
寻栀勾唇一笑,眼里露出狡黠,憋了几个月终于可以收网,演戏都演累了。
倏然,她眼神转换为哀愁,手不自觉抚上栀子花花瓣:“安安,我好想父亲哥哥......和他啊。”
最后她的的声音格外微弱,可胤禛就是听见了。
他握住碧玺发簪的手猛地一紧,停下动作。
“这栀子花代表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爱,是我玷污了它,是我辜负了他......”
“安安,我该怎么办?”
指尖的碧玺发簪 “啪” 地坠在地上,宝石碎裂。
胤禛周身的暖意瞬间冰封,眼底最后一点温柔碎成利刃,他猛地推开殿门,沉重的声响让殿内烛火剧烈摇晃。
寻栀惊得回眸,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见他满身寒气立在门口,吓得瞬间失色,起身时带倒了案上茶盏,青瓷碎裂声刺耳惊心。
“玷污?辜负?”胤禛一步步逼近,龙靴踏过碎瓷发出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他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自己,眼底是滔天怒火与被撕碎的痛楚,“宸妃,朕竟以为,你接受朕了。”
她吓得浑身发抖,泪水汹涌而出:“皇上,臣女……”
“住口!” 他低吼着将她按在冰凉的明黄色帐幔上,龙袍扫过她颤抖的肩,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你心里的人是谁,朕一直都知道。朕等你回头,等得快要疯了!可你呢?”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燃着烈焰的眼,“朕原想册封后再动你,没想到居然成了一个笑话。是朕的错,不应该给你这么多自由,你是朕的宸妃,朕想什么时候动你都是应该的。”
帐幔被他攥得发皱,绣着的龙凤呈祥图案在烛火下扭曲。
她的惊呼声被他吞没在带着龙涎香的吻里,绝望的呜咽混着他压抑的喘息,在晃动的烛影中晕开。
他的手抚过她颤抖的脊背,隔着轻薄的绫罗,能清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她越是挣扎,他的怀抱便收得越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记住了,” 他贴着她的耳畔,声音嘶哑却带着帝王的绝对占有,湿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从今夜起,你的身,你的心,连这声哭喊,都只能属于朕。要是再让朕在你口中听见任何有关他的事,朕便让他和他的家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