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烛火被风扑得明明灭灭,他带着怒意的呼吸喷在耳畔,龙涎香里裹着未散的戾气,像骤雨前压在天边的云。
她的挣扎被他轻易按在明黄帐幔上,鬓边的珍珠步摇“哐当”撞在金钩上,碎成几瓣凉意在颈间滚落。
丝绸被粗暴地扯开时带着刺啦轻响,凉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她瑟缩着绷紧身子,却被他更紧地箍在怀里。
他的掌心烫得像燃着的炭火,从颤抖的腕间碾过肩胛,指腹碾过旧伤般的战栗,让她想起那天被他强迫时,腕上勒出的红痕。
窗外的松涛声忽然远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和帐内布料摩擦的窸窣。
发簪早被他扯落在地,青丝散乱着缠上他的指节,又被他攥在掌心,带来头皮发麻的钝痛。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在颈侧,留下滚烫的印记。
意识在疼痛与战栗中浮沉,烛火的光影在眼前晃成一片模糊的红,腰际的力道越来越重,让她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肩,指甲掐进玄色朝服的云锦纹路里。
更漏声从远处传来,一下下敲在紧绷的神经上。他的气息渐渐从暴怒转为沉哑,龙袍的盘扣蹭过她的锁骨,带来冰凉又滚烫的触感。
帐幔被风掀起一角,月光漏进来,照亮他紧蹙的眉峰,和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像涨潮的浪,将她彻底吞没。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明黄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影。
胤禛醒来时,帐内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龙涎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却被一丝未散的戾气压得沉闷。
他侧头看向身侧的人,寻栀还陷在浅眠里,眉头紧蹙,眼尾带着未褪的红痕,青丝散乱在枕上,脖颈间隐约能看到几点暧昧的红印,是他昨夜怒意难平的痕迹。
理智早已回笼,昨夜的失控像一场烧过的野火,留下满地狼藉的灰烬。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可想起她那句“是我辜负了他”,心口的怒意便又像火星般复燃。
他等了这么久,从江南初见时的惊鸿一瞥,不,不是初见,是他们久别重逢,栀栀本来就是他的,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栀栀就是他的,可是他的栀栀居然不记得他了。
他控制住脾气,遏制对她的思念,步步为营强将她纳入后宫,甚至默许她心里藏着别人,原以为这些天的软化是转机,却原来,全是她演的戏。
寻栀被身侧的动静惊醒,睁眼便撞进胤禛冷冽的眸子里。
那眼神里没了昨夜的暴怒,却淬着冰般的寒意,让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后腰的酸痛和浑身的疲惫瞬间涌上来,提醒着她昨夜的屈辱。
她慌忙想拢紧衣襟,动作却因身体的不适而滞涩,指尖都在发颤。
“醒了?”胤禛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你就在这养心殿待着,一步也不许踏出去。”
寻栀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慌:“皇上……”
胤禛没有理会寻栀,起身披衣,明黄的龙袍衬得他面色更沉:“宸妃,后天便是册封大典,朕不希望再听见什么朕不想听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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