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强求，不再试探，只默默守着她。
他们不想离开，也不想让另外两人得逞，更怕万一他们放手，会有外人趁虚而入，得到寻栀的青睐。
她那么好，那么优秀，身边从不缺示好的仙者。
好在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寻栀不再抗拒他们，态度也有所软化。
在他们有意无意的亲密接触下，寻栀会脸红，会落荒而逃，会恼羞成怒，虽然不确定是气的还是害羞。
不管，有反应就好。
只要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这几万年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他们只要做她最坚实的后盾，看着她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活得肆意而明亮，看着她守护的四海八荒，永远安稳祥和。
“想什么呢？”折颜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回忆，他晃了晃空了的桑葚盘，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再不走，她都要进殿了。”
东华回过神，收起眼底的复杂，快步跟上，墨渊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寻栀走到九霄殿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外面风大，要么进殿等，要么先回去，别在门口站着。”
“我进殿帮你整理奏折。”东华立刻说道。
“我在殿外等你，处理完政务，我们去摘莲子。”折颜也跟着开口。
“我把灵植送进去就走，顺便跟你说下用量。”墨渊补充道。
寻栀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殿。
三人看着殿门缓缓关上，相视一眼，都没说话，却各自找了位置待着。
阳光洒在九霄殿的金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
昆仑墟的莲华池边，晨雾还未散尽，湿润的风裹着草木的清香，漫过池边的青石。
墨渊踏着晨露而来，脚步轻缓，可刚走近池边，他周身的气息便骤然沉了下来。
“怎么会......”
墨渊踉跄着上前一步，指尖悬在水面上方，却不敢轻易触碰，那里本应该悬浮着一朵泛着淡金光晕的莲花，可此刻，池水平静无波，别说莲花，连半点魂魄残留的气息都没有。
他怕这只是错觉，怕指尖落下，会彻底证实弟弟不见了的事实。
可片刻后，他还是闭紧双眼，指尖掐诀，推演之术在脑海中飞速运转。
画面碎片般闪过，乐胥跪在池边虔诚祈福的模样，一缕金光从莲心飘出，主动钻入她腹中的瞬间，央错在府中对着妻子低语“这孩子一定是个福星”的场景......
所有线索交织，指向一个让他震怒的结果，他的弟弟，竟转世到了央错与乐胥膝下。
墨渊缓缓睁开眼，眸底的平静被一层深不见底的冷意取代，指节因掐诀过久而泛白，却始终没让情绪泄露半分。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那股翻涌的怒意。
几乎是本能地，他想立刻去九重天找央错问个明白，可推演中那丝属于弟弟的微弱意识，却像一根细针，扎醒了他的冲动。
刚才的画面里，弟弟的魂魄在金光中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带着一丝主动选择的柔和，仿佛这趟转世，是他早已默许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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