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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琼拎着果篮进病房时，严浩翔正站在窗边。
他背对着门口，手里捏着个苹果，果皮被削成完整的一条，垂在半空晃晃悠悠。
老奶奶躺在床上哼唧了两声，他立刻转过身，把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过去，全程没说一个字。
直到林琼把洗好的葡萄放在章语枝床头柜上，他才抬了下眼。
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像羽毛擦过水面，没留下任何痕迹，又低下头去收拾果皮。
章语枝“这是你朋友？”
章语枝戳了戳林琼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
林琼还没应声，就见严浩翔拿了缴费单往门口走。经过她身边时，林琼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皂角香。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他已经走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了。
龙“那是小严，我孙儿。”
老奶奶嚼着苹果块，含糊地说。
龙“人闷，不爱说话，心倒细。”
林琼“奶奶您住哪呀？”
林琼剥了颗葡萄塞进嘴里。
龙“就你们小区三号楼啊。”
老奶奶指了指窗外。
龙“顶楼，西边单元。前阵子我还看见他在楼下修自行车，旁边停着辆红色电动车，是不是你的？”
林琼的葡萄差点卡在喉咙里。她那辆小电驴确实总停在三号楼楼下的车棚里。
正愣神时，严浩翔回来了。手里捏着张收据，指尖泛白，大概是攥得太紧。他把收据放进抽屉，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谁。
龙“小严。”
老奶奶又说。
龙“小林姑娘也住那小区，以后下班顺道，能照看下不？”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往抽屉里塞收据的动作顿了顿。林琼看着他垂着的眼，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她突然发现，这不爱说话的人，连沉默都藏着些什么——比如此刻，他耳根悄悄泛起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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