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的镜子蒙上一层薄雾，造型师正用细梳打理我及腰的民国卷发。
“穆老师，您今天状态真好，”她笑着递过一杯温水，“刚才开机仪式上，张艺兴老师看您的眼神可温柔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温热的水汽模糊了镜中倒影。
穆遥“只是职业素养而已。”
我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心里却浮现出他挡烟时的侧脸——那半步的距离，算不上刻意的殷勤，却恰好暖得让人没法忽略。
《时光回响》的拍摄进度很赶，转场到室内布景时，道具组还在调试灯光。
我抱着剧本坐在监视器旁的折叠椅上，指尖划过男女主初遇后的对手戏。剧本里写着男主角为女主角拭去发间雨水的情节，细腻得像初春的雨丝，缠缠绕绕勾着人心。
张艺兴“在研究台词？”
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回头时，他正端着两杯热咖啡站在身后，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张艺兴“助理刚买的，加了奶的，应该合你口味。”
接过咖啡杯的瞬间，指尖再次相触。这次他的掌心带着咖啡的热度，比清晨的 handshake 更真切些。
穆遥“谢谢，”
我低头抿了口咖啡，甜暖的滋味漫过舌尖，
穆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加奶的？”
他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翻着自己的剧本轻笑：
张艺兴“之前看你采访说过，拍戏时需要糖分提神。”
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里，他忽然指着某段台词问，
张艺兴“这里的情绪转折，你觉得用微表情带过会不会比台词更有张力？”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们头靠着头讨论剧本，他的气息里有淡淡的咖啡香，偶尔抬手比划时，袖口的银链轻轻晃动，和我耳坠的碎光在空气中无声碰撞。
午休时我在道具间补觉，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件叠好的西装外套：
张艺兴“看你睡着没盖东西，空调有点冷。”
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气，盖在身上时，像被一团柔软的暖云裹住。
下午拍雨巷重逢的夜戏，导演要求女主角眼眶泛红却不掉泪。我盯着镜头里的补光灯，努力酝酿情绪，眼泪却总在眼眶里打转不肯落。
NG 第三次时，我有些焦躁地走到监视器前看回放，他忽然递来一瓶未开封的眼药水：
张艺兴“试试这个？滴一滴在眼角，镜头里看会更自然。”
我仰头滴眼药水时，他很自然地抬手帮我挡了挡头顶的灯光。
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他递来纸巾的动作快得恰到好处，指尖擦过我颧骨时，轻得像羽毛拂过。
穆遥“谢谢。”
我接过纸巾的声音有点哑。
张艺兴“加油，”
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认真，
张艺兴“你刚才的情绪已经很到位了。”
重新开拍时，我望着他在镜头里的眼睛——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眸子，此刻盛满了剧本里要求的深情与遗憾。
当他抬手替我拭去“雨水”，指腹轻轻擦过我鬓角时，我忽然分不清，他睫毛颤动的弧度，是属于男主角的温柔，还是张艺兴的本能。
导演喊“过”的瞬间，片场的雨停了。他收回手时，指尖不小心勾到我的发梢，发丝缠绕在他指节上，像系了个无声的结。
我们同时低头去解，呼吸在夜风中轻轻交缠，直到场务喊“准备转场”，才慌忙退开半步。
回酒店的车上，小林拿着手机激动地晃：“你看！张艺兴穆遥片场氛围#已经上热搜了！网友说你们眼神拉丝！”
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鬓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手机屏幕亮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简单一句话：
张艺兴“今天辛苦了，晚安。”
我握着手机靠在车窗上，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流淌成模糊的光斑。
这场被资本安排的合作，像《时光回响》里的雨巷，本以为只是按部就班的同行，却在不经意的触碰里，悄悄洇开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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