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化妆间格外安静，只有吹风机的嗡鸣在空气里流动。
我盯着镜中民国旗袍的盘扣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颗糖的糖纸——昨晚的甜意还没散尽，今天的吻戏就像悬在头顶的钟摆，每分每秒都在敲打着心跳。
小林拿着剧本进来时，我正对着台词本上“深情拥吻”四个字出神。
“导演刚说这场戏一条过的话，下午给全组放半天假，”她挤眉弄眼地撞了撞我的胳膊，“穆影后，拿出你拿奖的实力来，顺便……公费恋爱的机会可不多。”
穆遥“别乱说。”
我把剧本合上，耳尖却又开始发烫。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此刻我心里乱糟糟的思绪。
片场已经搭好了民国舞厅的布景，水晶灯在头顶旋转，爵士乐的旋律轻轻流淌。
他穿着深色西装站在舞台中央走位，领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看见我进来，他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朝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走位时导演特意叮嘱：“这场吻戏要自然，要带着克制已久的爆发感，记住你们是久别重逢的爱人，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他站在我面前，西装上的雪松香气混着舞台的香氛，让我呼吸都慢了半拍。
张艺兴“刚才和导演聊了下细节，”
他侧身和我并肩看向镜头位，声音刚好能让我听清，
张艺兴“他说这里的情绪递进可以再收一点，你觉得呢？”
我点头附和：
穆遥“我也觉得，毕竟角色性格偏内敛，爆发要藏在克制里。”
指尖在剧本上圈出关键节点，
穆遥“从眼神拉丝到抬手的停顿，再到吻下去的力度，得有层次。”
他顺着我的指尖看去，轻笑出声：
张艺兴“和你探讨就是省力，一点就透。”
阳光落在他睫毛上，细碎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晃动。
灯光暗下来，音乐声渐起。
按照剧本，他应该在舞曲结束时抓住转身欲走的我，在旋转的水晶灯下低头吻下来。
可当他的手真的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时，我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的指尖滚烫，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内侧，那是我们刚才探讨时特意加的细节——为了体现角色隐忍的心动。
下一秒，他低头吻了下来。
剧本只要求短暂的拥吻，可他的手却在我背后轻轻收紧，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这个我们讨论时定好的“爆发点”，真实发生时还是让我浑身一僵，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
直到导演喊“卡”的声音响起，他才像完成任务般缓缓退开，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非常好！”导演拍着手站起来，“情绪太到位了！穆遥的慌乱层次感，张艺兴的克制与爆发，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爱意藏不住’！
周围响起掌声，我却站在原地发懵。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午休时我在休息室看回放，他端着两杯冰美式走进来：
张艺兴“刚买的，解腻。”
把咖啡放在桌上时，他视线落在我的屏幕上，
张艺兴“刚才有个角度你的眼神特别绝，那种想靠近又退缩的感觉，完全是角色本人了。”
穆遥“你也一样，”
我关掉回放，指尖划过杯壁的水珠，
穆遥“转身时那个停顿的微表情，比剧本写的更有张力。”
他忽然笑了，眼底的局促散去不少：
张艺兴“其实我紧张了一早上，怕没接好你的戏。”
这句话说得坦诚，让我想起开机仪式那天，他礼貌却疏离的问好——现在的他，明显放松了许多。
我抬头撞进他眼里，那里面没有了舞台上的距离感，只有真实的、带着点腼腆的笑意。
下午放了假，我窝在酒店看剧本，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是他发来的消息：
张艺兴“楼下有家很好吃的馄饨，刚才问过小林你没忌口，要不要一起？”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指尖在“好”和“不了”之间犹豫。
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粉色，像极了刚才吻戏时舞台的灯光。最终我回了个“好”，或许这场心动，早就不止于戏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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