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遥·“若他敢作乱，我自会废了他的修为，打入轮回。”
这话听得张艺兴心头一凛，却也松了口气——至少穆遥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凌澈盯着穆遥看了半晌，终究是没再反驳，只是转身时又瞥了张艺兴一眼，语气冷硬：
凌澈·“最好是如此。若他出半点差错，天界绝不会坐视不管。”
说罢，凌澈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结界外，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硝烟味。
石案前恢复了寂静，殿内只剩香炉里飘出的轻烟缓缓缠绕。张艺兴看着穆遥挺拔的背影，手指攥了攥衣角，小声道：
张艺兴·“仙尊，谢谢您……若不是您，凌澈仙官今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
穆遥·“不必谢我。”
穆遥转过身，拿起石案上泛着微光的《轮回簿》，指尖在书页边缘轻轻划过，目光却落在张艺兴还带着伤痕的手臂上：
穆遥·“我留你，是因为锁魂玉和堕仙残部有关。你若想报仇，就得乖乖听话，先养好伤，再把你知道的事一一告诉我。”
张艺兴用力点头，琥珀色的眼睛亮了起来：
张艺兴·“我一定听话！仙尊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穆遥看着他这副模样，想起前日那只蜷缩在软垫上的小狐狸，指尖微动，一道柔和的仙力落在他身上：
穆遥·“你刚化形，灵力不稳，先去内殿调息。我已让人备了灵草，每日煎服，伤口会好得快些。”
张艺兴·“好！”
张艺兴接过穆遥递来的灵草，转身往内殿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向她，
张艺兴·“仙尊，您……您会不会也觉得狐族都是坏人啊？青丘出事后，好多仙人都躲着我，说我们狐族天生带邪性……”
穆遥抬眼，对上他眼底藏不住的不安，像受惊的小兽般怯生生的。她沉默片刻，指尖轻轻叩了叩石案，声音依旧清淡却带着分量：
穆遥·“我只看人心，不看种族。”
张艺兴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极了当年挚友养的灵狐讨到食时的模样。他转身跑进内殿，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穆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拿起石案上的锁魂玉。玉佩在她指尖泛着微光，隐约映出万年前挚友战死的画面。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低声自语：
穆遥·“当年的事，疑点太多，或许真的该有个了结了。这孩子，说不定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而内殿里，张艺兴坐在蒲团上，看着手里的灵草，又摸了摸胸口的锁魂玉。他想起青丘被血洗的场景，想起穆遥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
“仙尊，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堕仙残部，也一定会为青丘报仇，也绝不会让你失望！”
他闭上眼，开始运转狐族心法调息。周身的灵力缓缓流动，伤口的疼痛渐渐减轻，只是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闪过穆遥清冷的侧脸，还有她刚才那句“我只看人心，不看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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