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张艺兴果然安静了许多。他不再变小把戏，也不再酿果酒，只是沉默地跟着穆遥学术法，或是独自在殿外打坐。穆遥看在眼里，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可一想到轮回法则，又只能硬起心肠。
直到那日，凌澈突然来访。
他刚从青丘旧址回来，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布帛，递到穆遥面前：
凌澈·“堕仙残部在青丘留下了这个，上面的符文，与万年前封印你的阵法有关。”
穆遥接过布帛，指尖触及那熟悉的符文时，脸色骤变。
这是“锁灵阵”，当年堕仙就是用这阵法困住她，若不是挚友舍命相救，她早已魂飞魄散。
穆遥·“他们是想重开锁灵阵？”
穆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凌澈·“恐怕是。”
凌澈点头，目光扫过一旁沉默的张艺兴，
凌澈·“而且，他们还在找九尾狐的心头血，看来是想用你的心头血，作为开启阵法的钥匙。”
张艺兴猛地抬头，脸色苍白：
张艺兴·“他们……他们还想害仙尊？”
凌澈没说话，只是看着穆遥：
凌澈·“如今情况危急，你得提前做准备。这只狐狸……”
张艺兴·“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张艺兴突然开口，打断了凌澈的话，他走到穆遥面前，眼神坚定，
张艺兴·“仙尊，我不会让他们用我的心头血害您。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宁愿自毁修为，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穆遥看着他眼底的决绝，心里的冰壳瞬间裂开一道缝。她刚想开口，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是轮回法则的反噬！她竟因为张艺兴的一句话，乱了心神，触动了法则禁令。
“噗——”穆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轮回簿》。
张艺兴·“仙尊！？”
张艺兴和凌澈同时惊呼。
少年立刻冲上前，扶住穆遥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眶通红：
张艺兴·“仙尊，您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的符文……”
穆遥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少年身上的暖意，却只能强撑着推开他：
穆遥·“别碰我……是法则反噬，过会儿就好。”
凌澈皱紧眉头，上前为她输送仙力：
凌澈·“你明明知道动情会引动法则，为何还要对他上心？”
这话像惊雷一样炸在张艺兴耳边。他看着穆遥苍白的脸色，又想起前几日她突然的冷淡，瞬间明白了什么——仙尊不是讨厌他，而是因为在意他，才会触动法则，遭此反噬。
少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看着穆遥，声音带着哽咽：
张艺兴·“仙尊，是不是我……是不是我不该留在您的身边……？”
穆遥闭上眼，没回答。她知道，张艺兴留在身边，对她、对他，都是一场劫难。可她心里，却早已舍不得让他离开了。
殿内陷入死寂，只有忘川的水流声，在门外轻轻回荡，像是在为这段刚萌芽的情愫，唱着悲伤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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