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像冰一样。
“你的骨头，好漂亮。”
王默将它的手骨握在手心，然后摊开，将自己的手指和它的交握在一起。
人类肉体自带的微微血色和惨白莹润的森森白骨交织，勾勒出一幅诡谲的画面。
它低下头，没有挣扎，任由这个奇怪的人类握住它的手骨，同时也看见自己空荡荡的身体，好像是有一点奇怪，人类的身体不是空荡荡的，也不是只有脖子以上才会有皮肤覆盖。
它莹绿色的眼眸上下端详了片刻王默身上的装束，同她睡衣胸口前丝带一样的材质依附在身上，紧紧的贴着他伶仃的骨骼。
但也不是全遮住，只是像两块布一样毫无美感的搭在身前。效果不大，聊胜于无。
王默做了个大胆的举动，她伸手直接掐着根根分明的肋骨把它抱了下来，这只是一具骨架，还是幻化而成的骨架，不重，捧在手中没什么实感，刚才抓握手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它顺着少女的力，坐在了她的腿上。
靠得近一些，看着更清晰了。王默能数清楚这颗人头上弯弯的睫毛有几根，看得见它眼中那微微扩散的瞳孔，也能感知到它没有呼吸和心跳起伏的身躯。肌肤如同上好的玉石，看不出任何一点瑕疵，骨相像是混血儿，有着亚洲人种的淡雅也有白种人高挺的鼻梁。
它好完美。
“有点咯，你的身体也能变成人类的样子吗？”
它将手骨放在王默的肩上，“和你一样的人类吗？”
它就在王默的腿上，腰腹部紧贴着她的躯干，就像刚才大变活头一样，现在它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充盈，如同二八少女般拥有少女柔软的肌肤、挺翘的臀部、圆润的胸部，似乎脸颊也变得有些肉肉的，眼眸也变得大了一些。
它不会变衣服，所以王默的手顺着衣料未曾缝合的缝隙钻进去，贴在它的腰上，
——或许，现在称之为“她”更合适。
手下的肌肤还是冰冰的，王默的手像是往常触摸雕塑感知肌肉走向那样，从腰测顺着到她们相抵的胸部，她坐在她的腿上，大腿自然分开，撩起布料能看见更多。
这也不算什么，王默想，我画画的时候看见得更多。
但是眼前这具少女的躯体，堪称是完美的，她纤细、美丽，没有任何缺点。
王默的手掌愣愣的放在她的小腹，轻声问道：“这里也能和人类一样，孕育出生命吗？”
她沉默了，然后王默感知到她手掌下柔软的小腹一点点变得有些硬，好像还有了肌肉明显的形状，身体上承受的重量也变得更多了一些，她在长大、或者说，是在长高，身形遮掩住背后暖融融的灯光。
再出口时，声音不再是甜腻的少女音，而是略带沙哑的清淡男声，介于成年和未成年之间青年的音色：“我也可以是男性。”
身为男性的部件它也一个没少的变出来了。
王默愣了一会儿，稍微有点不自然，“你要坐在我腿上，就不能当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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