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抓住季云清手腕用力一拧。
四人瞬间扭打成一团，书包滚落，校服凌乱。混乱中，程椰手臂又被死死掐住，尖锐的美甲边缘划破皮肤，渗出细小血珠。
杨博文“别打了！”
一声低沉冰冷的怒喝在巷口响起。
纠缠的几人动作一滞。
程椰抬头，杨博文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路灯勾勒出他紧绷的身影。
他几步冲来，一把抓住那个掐着程椰手臂的女生的手腕，力道大得对方痛呼松手。他毫不客气地将另外两个碍事的女生推开。
杨博文“程椰！”
他蹲下身，一把将有些脱力的程椰拉起来，声音紧绷，
杨博文“伤哪了？”
他急切地检查她手臂、脸颊。
昏黄光线下，那几道深紫的掐痕、渗血的抓痕，还有脸颊上细长的血痕，刺眼无比。杨博文的眉头拧紧。
巷口传来急促脚步声和严厉呵斥：
“干什么呢！都住手！”
教导主任板着脸出现，身后跟着一脸关切的林薇。林薇看到杨博文扶着程椰，眼神暗了暗。
程椰看着林薇这样子，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薇“主任！就是她们打架！”
林薇抢先指向混乱现场。
“都跟我回学校！”
教导主任脸色铁青，看着一地狼藉和几个挂彩的学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
学校教导处办公室的灯光惨白明亮，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紧张的气息。
程椰、季云清和另外两个参与打架的女生被勒令分开站着，各自整理着凌乱的校服。
程椰手臂上的紫痕和血痕在强光下更加清晰，她紧抿着唇，用纸巾小心按着伤口。
季云清则捂着手腕上浅浅的红痕，时不时抽噎一声，眼神却带着挑衅。
杨博文沉默地站在程椰斜后方一步远的地方，像一道沉默的屏障。林薇则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教导主任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挨个问话，记录。过程冗长而压抑。
季云清“就是程椰！”
季云清“她走路撞到我还不道歉！”
季云清“我气不过才推了她一下，她就发疯一样打我！”
“对对，就是程椰先撞人还骂人！”
“她…她还踢我膝盖！疼死了！”
程椰“……”
程椰抬起手臂，展示手臂的伤痕，紧锁着眉。大致讲述了一遍内容后，杨博文又给程椰作证。
教导主任眉头紧锁，听着截然不同的证词。他拿起电话，分别通知双方家长尽快来校，并派人去调取巷口的街道监控录像。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程椰手臂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她皱着眉。
杨博文默不作声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干净的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程椰接过，低声道谢，小心地擦拭着伤口周围。
季云清则一直靠在墙边，眼神飘忽，偶尔和另外两个女生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办公室的门才被急促推开。
程椰妈妈和季云清妈妈几乎前后脚气喘吁吁地赶到，显然是一接到电话就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忙赶来的。
程母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女儿。
看到程椰手臂上那几道被美甲划破的血痕和深紫的掐痕，她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地快步走过去：
“椰椰！”
她小心翼翼地拉起程椰的手臂仔细查看，又气又急，眼圈瞬间就红了。
目光扫到旁边站着的、脸色冷峻的杨博文，程母愣了一下，紧绷的脸色稍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感激和一丝了然，压低声音对程椰道：
“英雄救美啊？”
程椰又恼又好笑，微微拍了拍自己妈妈的手臂。
程椰“都什么时候了，”
程椰“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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