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则直奔女儿，看到季云清手腕上那点几乎看不清的红痕，立刻心疼地搂住她，随即矛头直指程椰，声音尖利：
“你这孩子心怎么这么狠！看把我女儿打的！学校必须给个说法！”
她完全无视程椰手臂上更严重的伤痕。
“说法？是该给个说法！”
程母挡在程椰身前，毫不示弱，指着程椰的手臂，
“你看看！看看我闺女被她们掐的抓的！是她们三个先堵住我女儿，先动手！我女儿是正当防卫！杨博文同学也是亲眼看见的！”
“他看见？他看见什么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跟程椰一伙的！我女儿这么乖，怎么可能先动手！谁知道程椰这伤是不是自己弄的来诬陷人！”
季母指着程椰手臂上的伤，气势汹汹。
杨博文“主任，我陈述的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
杨博文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有力，目光坦然地迎向教导主任和季母，
杨博文“季云清同学及其同伴主动围堵，并率先使用暴力。”
杨博文“程椰同学手臂和脸颊的伤痕，与对方美甲的形状和施力方式吻合，不可能是自伤。”
程母立刻接话：
“不然呢？她们几个围着我女儿一个，先动了手，难道让我女儿站着不动挨打？往脸上揍也不还手？这是什么道理！”
两位母亲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拔高，气氛剑拔弩张。
教导主任重重敲了敲桌面：
“安静！都冷静点！”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事实的认定不能仅凭口述。我已经让人去调取巷口的街道监控录像了，最晚明天上午就能拿到。事实到底怎样，录像会说话！现在都先带孩子回家处理伤口，好好休息，明天等通知再来学校处理！”
提到监控，季云清的脸色明显白了一下，眼神躲闪地低下头。
季母张了张嘴，还想争辩什么，但看到教导主任严肃的脸色和提到监控的笃定，最终只是愤愤地“哼”了一声，拉着女儿气哼哼地走了。
林薇也低着头，跟着她们后面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程母松了口气，心疼地揽住女儿的肩膀，转向杨博文，语气真诚而感激：
“小杨同学，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又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我们椰椰……”
她看着女儿手臂上的伤，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你。”
杨博文微微摇头：
杨博文“阿姨客气了，应该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程母看着少年沉稳可靠的样子，心里好感倍增，也从程椰那听说了一些关于杨博文家里的事，恐怕今晚也是冷灶未开：
“走，去阿姨家，阿姨炖点汤给你们压压惊，也好好谢谢你。”
她热情地邀请。
杨博文“不用了阿姨，太麻烦您了。”
杨博文推辞。
“麻烦什么！添双筷子添双碗的事！你今天帮了我们椰椰这么大忙，吃顿饭算什么！走走走，不许推辞啊！”
程母态度坚决，不由分说。
程椰也轻轻拉了拉杨博文的袖子，小声道：
程椰“去吧，我妈炖汤真的很好喝。”
杨博文看着程椰带着恳求的眼神和程母真诚的笑容，终于不再推拒，轻轻点了点头：
杨博文“……那麻烦阿姨了。”
走出校门，城市的灯火早已璀璨。
程母小心地挽着女儿没受伤的胳膊，杨博文走在程椰另一侧。
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晚风带着凉意，但程椰却觉得手臂上的刺痛似乎被某种暖意驱散了些许。
要是杨博文不在，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打的过她们。
也不知道林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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