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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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上海闷热潮湿，宋乖站在歌剧院包厢里，用手帕轻拭颈间的薄汗。今晚是意大利歌剧《图兰朵》的首演，她本不想来，奈何母亲再三要求

npc宋小姐，您的香槟

侍者恭敬地递上酒杯

宋乖接过，目光扫过楼下逐渐入座的观众。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左奇函正弯腰与邻座的金发女郎低语。他抬头时似乎感应到什么，视线直直撞上宋乖的

隔着三层楼，宋乖看见他唇角勾起那抹标志性的痞笑。她别过脸，啜饮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微妙的刺痛感

幕间休息时，宋乖独自走到露台透气。夜色中的黄浦江像块黑绸，游船划过，留下粼粼波光

左奇函普契尼要是知道你这么心不在焉，会气活过来

左奇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宋乖没回头，手指在栏杆上轻敲

宋乖不去陪你的女伴？

左奇函表妹

左奇函站到她身侧

左奇函刚从伦敦回来

宋乖嗤笑

宋乖你们家“表妹”真多

左奇函不置可否，拿出一个丝绒礼盒

左奇函赔罪礼

里面是枚古董怀表，表盖上雕刻着《图兰朵》的经典场景，宋乖没接

宋乖我不戴表

左奇函知道

左奇函打开表盖，里面没有指针，只有一行小字：Il mio fiore prezioso（我的珍宝）

左奇函看歌剧用的

宋乖挑眉

宋乖所以？

左奇函所以...

左奇函突然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将怀表放入掌心

左奇函我欠你一个正式的道歉

这个姿势引得周围观众侧目。宋乖抽回手，怀表却留在了她掌心，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左奇函的体温

宋乖起来，丢人

左奇函起身，难得正经

左奇函监视你是我不对

他顿了顿

左奇函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乖将怀表塞回给他

宋乖不感兴趣

左奇函因为害怕

左奇函的声音低了下来

左奇函害怕某人接到电话，说你像上次那样...

话没说完，但宋乖知道他在指什么——两年前她在瑞士滑雪遭遇雪崩，失联三天。当时左奇函连夜飞往苏黎世，差点和救援队打起来

宋乖我活得好好的

宋乖转身要走

左奇函拦住她

左奇函张桂源知道你在苏黎世医院躺了一周吗？知道你右肩上的疤痕怎么来的吗？

他指了指怀表

左奇函只有我记得

宋乖的呼吸一滞。右肩那道疤是雪崩时被冰棱划的，平时藏在衣服下，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具体来历

左奇函怀表里有个定位器

左奇函突然说

左奇函但开关在你手上，想联系我时打开，其他时候它就是块古董

宋乖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拿过怀表，转身扔进了黄浦江。金属在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很快被黑暗吞噬

宋乖现在没了

左奇函不怒反笑

左奇函够狠

他凑近一步

左奇函但你知道我备份了多少个吗？

铃声响起，提示下半场即将开始，宋乖推开他

宋乖回去看你的表妹吧

回到包厢，宋乖发现座位上多了个东西——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怀表，下面压着张字条：「防水版，请笑纳」

演出重新开始，普契尼的咏叹调响彻剧院。宋乖将怀表塞进手包，却在碰到内衬时摸到个硬物——是那颗32克拉的祖母绿，她一直随身带着当幸运物

舞台上，图兰朵公主抛出三个谜题，赌上生死与爱情。宋乖转动着祖母绿，忽然觉得好笑——她何尝不是在玩一场猜心游戏？只是赌注不是性命，而是五个男人可笑的自尊

演出结束，宋乖避开人群从侧门离开。夜雨又至，她站在檐下等车

左奇函我送你

宋乖不用

左奇函不勉强，只是撑开伞

左奇函那至少让我陪你等车

雨幕中，两人并肩而立，谁都没说话。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窗降下，露出张桂源的脸。他看了看宋乖肩上的外套，又看了看左奇函，眼神晦暗不明

张桂源上车吗？

他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宋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张桂源踩下油门，雨水在车窗上扭曲了左奇函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后视镜中

车内弥漫着诡异的沉默。宋乖从包里掏出那颗祖母绿，对着路灯观察它的切面

张桂源解释一下？

张桂源终于开口

宋乖没什么好解释的

宋乖收起宝石

宋乖偶遇

张桂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

张桂源他碰你了？

宋乖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宋乖反问

宋乖晚餐玩伴？

车子猛地刹在路边，张桂源转身看她

张桂源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宋乖迎上他的目光

宋乖不知道，你说说看

雨点敲击车顶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张桂源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呼吸喷在她唇上

张桂源等你准备好的身份

他退回去，重新发动车子

张桂源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宋乖攥紧祖母绿，尖锐的棱角刺痛掌心。她想起左奇函的话，想起那块沉入江底的怀表，想起张桂源此刻克制的情欲。这场游戏似乎正在失控，而她却莫名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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蒽剩下的早上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