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空气里悄悄弥漫开的、足以驱散所有阴霾的暖意。
吴邪把脸贴在张起灵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这辈子所有的漂泊和不安,好像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酒店房间里只开了盏床头小灯,暖黄的光晕裹着夜的静谧,把张起灵的侧脸衬得柔和了几分。吴邪像块年糕似的黏在他身上,手臂牢牢圈着他的脖子,鼻尖抵着他颈侧,呼吸里带着点刚洗过澡的清爽水汽。
“小哥,”他声音软得发糯,像含着颗化了一半的糖,“你再把刚刚说的话说一遍呗。”
张起灵被他勒得脖颈发紧,却没推开,只是喉结轻轻滚了滚。环在吴邪腰上的手收得更紧,指尖陷进那片温热的皮肉里,像是想借此稳住什么。
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耳根的红意顺着脖颈往下爬,连带着锁骨都泛了点粉,偏偏就是不吭声。
吴邪哪肯罢休,故意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过他的喉结,带着点刻意的痒意:“你刚才哄我那阵多会说啊,怎么这会儿就成闷葫芦了?”
他指尖轻轻戳了戳张起灵泛红的脸颊,触感滚烫,像碰着块刚从炭火里捞出来的玉:“是不是害羞了?”
张起灵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脸更红了,却依旧抿着唇,只把脸往吴邪发顶埋了埋,用沉默对抗他的调笑。
张起灵被他贴得近,能感觉到吴邪温热的吐息扫过颈窝,像羽毛似的撩得人心头发痒。耳根的红意早就漫到了脸颊,连带着脖颈都泛着层薄红,环在吴邪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却偏偏抿着唇不说话,只眼睫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吴邪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故意逗弄的心思忽然就软了。
他仰头,视线从张起灵泛红的耳垂滑到紧抿的唇,那唇线干净利落,此刻却带着点被欺负狠了的僵硬。
没等张起灵反应过来,吴邪已经微微抬起头,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那吻很轻,像雪花落在掌心,转瞬即逝,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张起灵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睫颤了颤,像是被烫到似的。
吴邪看着他骤然睁大的眼睛,里面映着床头灯的光,像落了两颗星星,忍不住低低笑出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下巴搁在他锁骨上蹭了蹭:“怎么不说话?被我亲傻了?”
张起灵喉结滚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没……”
“那再说说,”吴邪得寸进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泛红的脸颊,“喜欢我这样……得寸进尺亲你的样子吗?”
他沉默了几秒,喉结动了动,才用低得快要看不见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喜欢……”
“喜欢什么呀?”吴邪得寸进尺,手指还故意在他胸口轻轻画了个圈,“说得不清楚,我可没听清。”
张起灵被他闹得没辙,偏过头,目光落在吴邪亮晶晶的眼睛上,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清晰又执拗。
他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声音比刚才清楚了些,却依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喜欢你……得寸进尺的样子。”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连带着耳尖的红都蔓延到了下颌线。
吴邪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又轻轻啄了一下:“知道了,我们小哥最喜欢我了。”
张起灵没再说话,只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发顶,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床头灯的光晕里,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夜静得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温柔的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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