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一片死寂。周婷的脸由红转白，最后变成一种可怕的灰败。她转向王陌骁，声音发抖："你就这么护着她？明明我们才是..."
"什么？"王陌骁皱眉。
"DR计划！"周婷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也是样本之一！编号DR-09！但你从来不看我的数据，从来不肯..."
她的话戛然而止。全场哗然。张黛若站在人群最后，感觉世界天旋地转。DR计划不止她一个？周婷也是？
王教授快步上前接过话筒："DR计划是教育部的青少年发展追踪研究，全市有二十名样本学生。周婷同学的父亲确实参与过数据收集工作。"
他转向周婷，声音缓和下来："但你父亲三年前就调走了，最新研究进展他并不知情。这个计划从未涉及任何比赛评审工作。"
周婷的肩膀垮了下来。校长示意老师带她下去休息，但她在经过王陌骁时突然停下：
"至少告诉我..."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是她？"
王陌骁看向人群最后方，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张黛若。阳光穿过云层，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的金光。
"因为她叫我王陌生那天，"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操场，"是七年来第一次有人让我想纠正自己的名字。"
------
放学了 教室
张黛若慢慢旋开钢笔残骸的笔杆，金属笔尖在夕阳下闪着微光。突然，她注意到笔管内壁刻着极小的字迹——需要对着光才能看清：
【From M.X. 2016-forever】
教室门被轻轻推开。王陌骁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蓝色绒面盒子。他的颧骨上有一道浅浅的擦伤，像是最近摔过。
"修不好了。"张黛若举起断裂的钢笔，声音哽咽。
王陌骁走到她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一模一样的蓝色钢笔，笔帽上依然刻着"To D.R."。
"我订做了十支。"他轻声说，"怕你再摔。"
张黛若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钢笔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别哭了，乖...我不怪你。”
王陌骁小心翼翼地伸手，用拇指擦去她脸颊的泪水，不算细腻的指尖轻轻擦过眼角，泪水却像决了堤一样向外涌出，滴滴答答的落下。
"实验样本会有备份吗？"她抽噎着问。
王陌骁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旧笔记本，翻开第一页——那是小学时的日记，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今天她又叫错我名字。草莓橡皮擦很配她。我要收集所有她丢的东西。】
日记本哗啦啦翻到最新一页，上面是工整的钢笔字迹：
【DR计划终止。从今天起，只有王陌骁要娶张黛若的计划，王陌骁永远爱张黛若。】
夕阳透过窗户，将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镀上金边。张黛若拿起新钢笔，在日记本空白页落下几行飞扬的字迹：
【批准执行】
【有效期：forever】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