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段子太难了！”李筱琪把本子往桌上一扔，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学哑语》怎么这么多身段动作，我手脚都不协调了。”
苏筱清也皱着眉：“不光是身段，咱俩的眼神交流也不够，上次对活儿你好几次都没接住我的手势。”
“那是你手势太奇怪！”李筱琪抬头反驳，“谁猜得到你比划的是‘吃西瓜’还是‘打篮球’？”
两人正吵着，曹鹤阳和烧饼拿着保温杯走进来。曹鹤阳拿起《学哑语》的本子：“我就知道你们对这活儿头疼，特意请你烧饼师叔来帮忙，他当年跟你师爷演这活儿，那叫一个精彩。”
烧饼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想当年……”被曹鹤阳一个眼神制止，赶紧改口，“别扯远了，筱清，你过来，《学哑语》的捧哏得‘稳’，手势要夸张但不能乱，你看这个‘喝水’的动作——”
他站起身比划，手臂伸直，手掌虚握，动作干净利落：“得让观众一眼就看明白，同时眼神得瞟着逗哏，给她递信号。”苏筱清跟着学，刚开始动作僵硬，练了几遍渐渐找到了感觉。
另一边，曹鹤阳正给李筱琪讲身段：“你是逗哏，得跟着捧哏的手势走，他比划‘吃’，你就得表现出馋嘴的样子，表情要夸张，这样才有反差萌。”他拿起扇子当道具，“比如这段，他比划‘酸’，你得皱眉、咧嘴，身体往后躲，这样观众才觉得可乐。”
李筱琪跟着做表情，刚开始放不开，曹鹤阳笑着鼓励：“别怕丑，相声演员台上就得豁得出去。你看你饼叔，年轻时为了演好傻子，那表情才叫放飞自我。”
烧饼在旁边听见，嚷嚷：“哎哎，别揭我老底！筱清，看招！”他突然比划个“飞”的动作，苏筱清反应极快，立刻做出“惊讶”的表情，两人一捧一逗，默契十足。
李筱琪看得眼睛发亮，也跟着加入。曹鹤阳在一旁指点：“筱琪眼神再灵动点，筱清手势再慢半拍，给观众反应时间……对，就这样！”
不知不觉练到天黑，两人对活儿顺畅了不少。李筱琪揉着发酸的胳膊：“原来《学哑语》这么有意思，以前怎么没发现？”苏筱清也点头：“师父们一指点，感觉豁然开朗了。”
烧饼拍着两人的肩膀：“这就叫‘师父领进门’，以后还得靠你们自己琢磨。”曹鹤阳拿起外套：“行了，今天就到这儿，明天上台加油，师父们在台下给你们鼓掌。”
周末的小剧场座无虚席，李筱琪和苏筱清站在侧幕候场，手心都有些冒汗。今天要演新排的《学哑语》，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正式演出中尝试带大量身段的活儿。
“别紧张，”苏筱清低声说，“记住师父们教的，眼神跟着我走。”李筱琪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你也别慌，手势慢着点，我反应慢。”
报幕声落下，两人并肩走上台，鞠躬时李筱琪不小心踩了大褂下摆，差点摔倒，苏筱清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台下立刻响起善意的笑声。
“您这上台还带碰瓷的？”苏筱清顺势开了句玩笑，算是救了场。李筱琪反应极快：“这不是怕您一个人孤单，给您找个活儿干吗？”台下笑声更响了。
接下来的表演异常顺利，苏筱清的手势夸张又清晰，李筱琪的表情灵动又到位。演到“比划吃辣”那段，李筱琪捂着嘴直吸气，苏筱清递过“水”（虚拟道具），她“喝”了两口又喷出来，两人一唱一和，把观众逗得前仰后合。
后台里，曹鹤阳和烧饼站在侧幕看着，烧饼笑得直拍大腿：“好小子！这临场反应比我当年强！”曹鹤阳也笑着点头：“筱琪的表情太有戏了，把那股子机灵劲儿全演出来了。”
返场时，有观众喊：“再来段绕口令！”李筱琪看了苏筱清一眼，两人默契点头，张口就来：“粉红墙上画凤凰，凤凰画在粉红墙……”这次格外顺畅，吐字清晰，节奏明快，赢得满堂彩。
下台后，李筱琪激动地跳起来：“我们成功了！”苏筱清也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是咱俩成功了。”
烧饼走过来，难得没板着脸，拍了拍苏筱清的后背：“不错，没给师父丢人。”曹鹤阳递给李筱琪一瓶水：“表现很好，尤其是临场救场那段，有进步。”
李筱琪喝着水，看着苏筱清被烧饼拉着讲台上的细节，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搭档就是这样，台上互相托着，台下一起进步，而师父们就像后台的暖灯，永远在身后照亮前路。
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后台，李筱琪和苏筱清正趴在桌上写新段子，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作响。
“这段‘校园趣事’得加个包袱，”李筱琪咬着铅笔头，“就说你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怎么样？”苏筱清瞪她：“为什么又是我？上次《学哑语》里的傻小子就是我演的。”
“因为你演傻子像啊。”李筱琪笑得狡黠，被苏筱清用笔戳了戳胳膊。两人正闹着，曹鹤阳和烧饼拿着刚买的橘子走进来。
“别闹了，”曹鹤阳把橘子放在桌上，“刚接到通知，下个月有个开箱演出，给你们俩排了个开场的活儿。”
“开场？”两人异口同声地惊讶，眼睛都亮了。开场是整场演出的第一一个节目，需要让观众集中注意力，同时意味着师父们的认可。
烧饼剥开个橘子，掰了一半递给苏筱清：“别高兴太早，开场压力大，得拿出真本事。这段时间好好打磨新段子，我和你四叔会盯着你们对活儿。”
接下来的日子，后台总能看到两人对活儿的身影。李筱琪的逗哏越来越稳，包袱抛得又准又响；苏筱清的捧哏愈发从容，垫话接得恰到好处。偶尔还是会吵架，但吵完总能更快找到默契，就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玉石，越来越温润透亮。
开箱演出那天，后台格外热闹。李筱琪穿着淡紫色的新大褂，苏筱清的黑色大褂熨得笔挺。曹鹤阳帮李筱琪整理着领口：“别紧张，就像平时排练一样，你和筱清的默契，观众看得出来。”
烧饼拍了拍苏筱清的肩膀：“上台别怂，记住师父教你的‘稳’，筱琪往前冲，你就稳稳托住她，咱们爷们儿就得有这担当。”
报幕声响起，两人深吸一口气，并肩走上台。聚光灯下，他们的眼神坚定又明亮。李筱琪开口时，声音清脆又自信；苏筱清接话时，沉稳又自然。新段子《校园趣事》笑点密集，两人配合得严丝合缝，台下的掌声和笑声此起彼伏。
演出结束时，两人鞠躬谢幕，台下的曹鹤阳和烧饼用力鼓掌，眼底满是欣慰与骄傲。
后台里，李筱琪和苏筱清卸了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长大了不少。苏筱清递过一颗糖：“庆祝咱们开场成功。”李筱琪接过来剥开，塞进嘴里：“以后还会有更多成功的。”
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照亮了后台墙上的字：“相声传情，师徒同心。”曹鹤阳和烧饼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相视而笑。成长的路还很长，但有搭档并肩，有师父护航，这条路注定温暖又明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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