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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的回信

逆爱之新的羁绊

春分后的第一场雨,把书店的青石板路洗得发亮。姜小帅蹲在花田边数新芽,指尖划过嫩绿的叶瓣时,忽然发现泥土里嵌着片贝壳——是去年从非洲带回的那种,边缘被雨水泡得温润,上面的太阳刻痕还清晰可见。

“这不是放‘时光墙’上的吗?”他举着贝壳回头,看见葵葵正踮脚够墙上的玻璃格。小姑娘穿着鹅黄色的小雨衣,手里攥着把儿童铲,鞋跟沾着的泥点在墙面上印出串小脚印。“葵葵!”姜小帅刚要起身,就见岳悦从屋里追出来,手里拿着把雨伞。

“小丫头趁我打电话,偷拿了贝壳就往花田跑,”岳悦把伞罩在葵葵头顶,无奈地笑着摇头,“她说要给非洲的种子‘喂水’,还说贝壳里的海水能让它们长得快。”

葵葵把贝壳埋进新翻的泥土里,奶声奶气地念叨:“舅舅说海水是种子的眼泪,喝了就能长高。”她忽然指着花田角落,那里有丛刚冒头的向日葵,叶片比别处的更宽些,边缘带着淡淡的紫晕。“这个不一样!”

吴所畏正蹲在花田另一头翻土,闻言放下锄头走过来。他指尖抚过那丛特殊的新芽,眼底泛起笑意:“这是非洲寄来的种子发的芽,酋长说这种向日葵开的花是橘红色的,花瓣上会有紫色的纹路,像撒了星星。”

“像岳峰爸爸画的星星!”葵葵拍手笑起来,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屋里跑。片刻后,她举着本泛黄的画册冲出来,是岳峰生前画的植物图鉴,其中一页画着朵奇特的向日葵,旁边写着:“在纳米比亚见过的花,像燃烧的小太阳。”

池骋从仓库里搬来木架时,正听见吴所畏给葵葵讲那朵花的故事。他把木架支在花田边,上面摆满了陶罐——是郭城宇托人从非洲运来的,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花种。“报关员说这些种子差点被扣下来,”池骋拿起个刻着长颈鹿的陶罐,“海关的人好奇是什么宝贝,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沙子裹着的种子,说像捧着一捧星星。”

“非洲的朋友在邮件里说,这些是孩子们在草原上采的,”吴所畏拿起颗褐色的种子,形状像颗小小的心脏,“他们说每种种子都有名字,红色的叫‘友谊花’,蓝色的叫‘远方草’,这个心形的最特别,叫‘记得我’。”

姜小帅举着相机拍种子时,镜头里忽然闯进个熟悉的身影。岳峰的妈妈提着竹篮站在花田边,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青团,艾草的香气混着泥土的味道漫开来。“这是用去年的艾草做的,”老人把青团分给大家,“岳峰小时候总说,艾草沾了春天的露水,吃了能长力气。”

她看着那丛紫边新芽,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十张照片。是非洲的孩子们寄来的,每张照片里都有个小土坑,旁边插着木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着“时光胶囊”。“他们说每个月都去浇水,还在旁边种了咱们寄去的向日葵,”老人指着张照片,背景里的书屋已经盖好了屋顶,圆环形的花田初具雏形,“看,这花田像不像个太阳?”

池骋接过照片时,指尖触到张夹在里面的纸条,是用铅笔写的中文:“中国的朋友,我们的向日葵长到膝盖高了,等开花了就拍照片寄给你们。——姆巴。”他想起在非洲时认识的那个黑皮肤小男孩,总爱追着葵葵跑,把捡到的彩色石头塞给她,说能“让种子记得回家的路”。

“郭律师说下周有个非洲代表团来考察,”池骋把照片贴在“时光墙”的2026年格子里,“其中有个孩子代表,就是姆巴,他特意要求带草原的泥土来,说要和咱们花田的土混在一起。”

“那得准备个漂亮的花盆!”葵葵拽着吴所畏的衣角往屋里跑,很快抱来个彩绘陶罐——是她和岳悦一起画的,上面画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一个黄皮肤,一个黑皮肤,头顶都顶着朵向日葵。

春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花田上,新芽上的水珠折射出彩虹。岳峰的妈妈蹲下来,把岳峰当年种的向日葵种子撒在紫边新芽周围,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熟睡的婴儿。“这些种子去年没发芽,我还以为坏了,”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却笑着说,“看来是等不及要和非洲的朋友做伴了。”

吴所畏想起池骋曾说的话:“种子比人有耐心,它们知道什么时候该醒。”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笔记本,是在非洲时记的,其中一页画着个简易的地图,标注着向日葵的生长周期:“酋长说橘红色的向日葵花期最长,能开整整三个月,正好能等到咱们的种子在非洲开花。”

“那要在书屋里加个‘花讯栏’!”姜小帅忽然提议,他举着相机对着天空拍,雨后的天空蓝得透亮,像块刚洗过的蓝丝绒,“每天记录花的生长,做成照片日记寄给非洲,让他们知道这边的种子也在努力长大。”

池骋从屋里拿来块木板,吴所畏提笔在上面写“花讯栏”三个字,笔锋间还留着当年教岳峰练字时的习惯。葵葵踮脚在旁边画了朵歪歪扭扭的花,说要“给种子当路标”。郭城宇来送文件时,正好看见这一幕,手里的文件夹上还沾着草叶——他刚从律所旁边的苗圃回来,那里种着从非洲带来的“远方草”,已经抽出了蓝色的花穗。

“代表团的行程定了,下周三到,”郭城宇把文件递给池骋,指着其中一页,“他们想参观书店的每个角落,特别是岳峰哥住过的房间。姆巴还特意准备了礼物,说要亲手交给葵葵。”

“是贝壳吗?”葵葵仰着小脸问,她至今还珍藏着姆巴送的彩色石头,放在铁皮盒里,和岳峰的勋章摆在一起。

“是比贝壳更特别的东西,”郭城宇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是用草原上的草编的小篮子,里面装着非洲的星星沙。”

岳峰的妈妈听到“星星沙”,忽然起身往屋里走。片刻后,她拿着个玻璃罐出来,里面装着半罐金沙似的颗粒。“这是岳峰从新疆带回来的,说那边的沙漠星星沙能治病,”老人把罐子递给吴所畏,“把这个和非洲的星星沙混在一起吧,让两种沙子在花田底下做伴。”

吴所畏把玻璃罐放进花田中央的小坑里,忽然发现泥土里有个闪光的东西。挖出来一看,是枚小小的铜哨子——是当年岳峰在部队用的,去年埋“时光胶囊”时不小心掉了进去,如今被雨水冲刷得锃亮。他把哨子递给葵葵:“这是舅舅的魔法哨,吹一下,种子就会长得更快。”

葵葵攥着哨子跑到花田边,鼓起腮帮子吹起来。不成调的哨声里,远处忽然传来汽车喇叭声。姜小帅探头一看,笑着挥手:“是岳悦的大学同学,来送捐赠的绘本!”

三个年轻人抱着纸箱走进花田,其中个戴眼镜的姑娘看到“花讯栏”,忽然惊呼:“这不是我在非洲看到的设计吗?我们学校的公益社团正想模仿你们的模式,在南美洲建书屋呢!”

“南美洲也有向日葵吗?”葵葵好奇地问,小手里的哨子还在发烫。

“当然有,”姑娘蹲下来,从背包里掏出本画册,里面是她在秘鲁拍的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田沿着安第斯山脉铺开,像条金色的河,“那边的向日葵长得比人还高,当地人说它们是‘太阳的使者’,能把思念带到任何地方。”

吴所畏翻着画册,忽然指着张照片——花田中央有个石制的盒子,和书店里的铁皮盒很像。“这是当地的‘记忆盒’,”姑娘解释道,“每个建书屋的地方都会埋一个,放着不同国家的种子,说等花开满世界的时候,就把盒子打开,让种子们‘认亲’。”

“那我们也要给南美洲寄种子!”葵葵拽着池骋的手晃,“要把紫边的向日葵寄过去,让它们认识新朋友。”

池骋笑着点头,忽然注意到姑娘背包上的徽章——是个向日葵形状的,和书店的藏书章一模一样。“这是我们社团的标志,”姑娘摸着徽章说,“是根据网上流传的‘岳峰书屋’照片做的,很多大学都在用,说要让这种种子精神走得更远。”

岳峰的妈妈听到这话,转身回屋拿出个铁盒,里面是岳峰在不同地方收集的种子:从漠河带回的樟子松籽,从海南捡的椰子壳,从西藏采的格桑花种……“这些都给你们,”老人把铁盒递给姑娘,掌心的温度透过铁皮传过来,“岳峰总说,种子不分国界,到哪都能扎根。”

姑娘接过铁盒时,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擦了擦眼睛,从包里掏出封信:“其实我认识岳峰哥,他当年去我们学校做公益讲座,送给我一本《植物的旅行》,说‘书和种子一样,能让人看到更大的世界’。”她指着信纸上的字,是岳峰的笔迹:“每个愿意传递善意的人,都是一颗行走的种子。”

雨又开始下起来,这次是细密的毛毛雨。大家把纸箱搬进屋里,姜小帅忙着给捐赠的绘本盖藏书章,郭城宇在整理代表团的行程单,岳悦教葵葵用非洲的星星沙做书签。吴所畏和池骋站在花田边,看着雨水落在紫边新芽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还记得岳峰写过,他想在全世界种满向日葵吗?”吴所畏轻声说,指尖捏着颗从非洲带回的种子,“当时觉得是个遥远的梦,现在才发现,他早就把种子撒出去了。”

池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混着泥土的潮气。远处的“时光墙”上,2026年的格子里已经放满了东西:非洲的贝壳、南美洲的照片、孩子们画的向日葵,还有枚小小的铜哨子,是葵葵刚放进去的。“你看,”池骋指着那些物件,“时光胶囊不用等五十年,每一刻都在被打开。”

岳峰的妈妈端着热茶出来时,正看见葵葵把颗紫边种子放进铁皮盒。小姑娘对着盒子小声说:“舅舅,姆巴下周就来了,你要让花快点开呀。”老人放下茶盘,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春天,岳峰也是这样蹲在院子里,把向日葵种子埋进土里,说要种出“能长到天上去的花”。

夜幕降临时,书店的灯又亮了起来。姜小帅把今天拍的照片传到网上,标题写着“种子的回信”,下面很快有了评论——是非洲的合作伙伴发来的,说当地的向日葵已经长到半人高,孩子们每天都去数花苞,还编了首歌,歌词里唱:“中国的太阳,照在非洲的草原上,种子发了芽,友谊开了花。”

郭城宇锁门前,照例去花田转了圈。月光下,那丛紫边新芽似乎又长高了些,叶片上的水珠像缀着的银线。他忽然发现泥土里有个东西在发光,捡起来一看,是葵葵白天埋下的贝壳,此刻正反射着月光,像颗躺在土里的星星。

“放心吧,”郭城宇对着花田轻声说,仿佛在对那些沉睡的种子承诺,“这里的灯永远亮着,等着你们开花。”

屋里,吴所畏正在给非洲的朋友写回信,笔尖划过纸页,留下淡淡的墨痕:“我们的紫边向日葵已经发芽了,像你们说的那样,带着星星的纹路。姆巴带来的星星沙,我们和岳峰哥收集的种子混在了一起,埋在花田中央。等花开的时候,我们会摘下第一朵,做成干花寄给你们,就像传递一封带着阳光味道的信。”

池骋靠在书架旁,翻着那本《岳峰的故事》,翻到某一页时停住了——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少年岳峰站在部队的向日葵花田里,笑得露出白牙,身后的花盘朝着太阳,像无数张灿烂的脸。照片背面有行小字,是后来补写的:“种子的旅程,就是爱的地图。”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风穿过花田,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紫边新芽在月光下轻轻摇晃,像在点头回应。远处的草原上,非洲的向日葵正在酝酿花苞;安第斯山脉的花田里,金色的花盘正朝着太阳转动;而在这间小小的书店里,时光正像条温柔的河,载着无数颗种子,流向更远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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