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结了，已经是后半夜。林野开车送沈砚和苏棠回家，路过丽景园时，苏棠忽然指了指小区门口的路灯：“你看，那家的智能家居亮着灯，应该是有人回来了。”
路灯下，一个老人正用手机操控家里的灯，亮了又灭，像在玩。“说不定是在等孩子回家。”林野笑了笑。
沈砚看着窗外，忽然说：“下周去看看高磊雕的佛像吧。”
“好。”林野应着，换挡时手腕不小心碰到沈砚的手，两人都顿了下，又像没事人一样移开。
苏棠在后排看着，偷偷笑了——这两人，明明关心对方，偏要装得冷冰冰。
一周后，他们去了警局的证物保管室。高磊雕的十八罗汉还没完工，但最中间的那尊观音像底座上，确实刻着“方雅”两个字，刻得很浅，像怕被人发现。
“他还是舍不得。”苏棠摸了摸底座，“可惜用错了方式。”
沈砚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林野知道，他是想记住——不是记住案件的残忍，是记住方雅本该有的、像蔷薇一样的人生。
走出保管室，阳光正好。林野的后腰彻底好了，走路带风。“下个案子，希望别这么吓人了。”
“难说。”沈砚淡淡道，“刚接到通知，城郊的废弃工厂发现了一具尸体，手里攥着个旧相机。”
苏棠眼睛亮了：“相机？说不定有照片。”
林野笑着捶了沈砚一下：“走，看看去。”
三人并肩往外走，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沈砚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林野的警服扣子没扣严，苏棠的小猫别针在阳光下闪了闪。
他们都知道，悬疑和死亡不会停止，但只要他们三个还在一起——一个用解剖刀找真相，一个用脚步追线索，一个用眼睛和鼻子发现细节，就总有办法让逝者开口，让正义落地。
就像现在，下一个案件在等着，但他们的默契，已经胜过所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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