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新案子,藏在一份匿名快递里。
快递盒送到时,林野刚把赵平母亲的证词归档。盒子里没有信,只有一块沾着血迹的布料,和一张打印的照片——照片是市中心的老钟楼,钟面指向凌晨三点,角落用红笔圈着个模糊的人影。
“布料上的血迹检测过了,是人血,DNA库里没匹配到。”苏棠戴着手套,捏着布料边缘翻看,“布料是粗棉的,像老式工装裤的料子,上面有股机油味,还有点……檀香?”
沈砚的指尖在布料上抹了一下,蹭到一点暗红色粉末:“不是机油,是锈。而且这檀香,和赵平寺庙里的不一样——更淡,像混合了别的香料。”
林野盯着照片里的钟楼:“老钟楼三年前就停了,现在是文物保护单位,晚上没人看守。匿名快递的寄件地址是钟楼附近的邮筒,监控拍到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身形和高岩有点像,但走路姿势不一样——他左脚有点跛。”
“左脚跛?”沈砚忽然想起什么,“周建明的建材厂有个老门卫,姓刘,去年摔断过左腿,走路就是左脚跛。”
三人赶到建材厂时,老门卫刘叔正在值班室里擦一个旧香炉,香炉里的檀香刚燃尽,味道和布料上的一模一样。看见警察,他手里的布巾“啪”地掉在地上。
“刘叔,认识这块布吗?”林野把布料递过去。
刘叔的脸色瞬间白了:“这是……老周(周建明)以前穿的工装裤布料。他出事前一天,让我把这条裤子烧了,说‘留着晦气’,我没舍得,藏在了值班室的床底下。”
苏棠在值班室的床底找到一个木箱,里面除了那条工装裤,还有个笔记本——是周建明的,记着近半年的“接货清单”,最后一行写着:“11月初三 钟楼 接‘老熟人’的货,用香炉当记号。”
“11月初三就是明天。”林野的指尖在清单上敲了敲,“‘老熟人’——应该是走私链里的上游,连周建明都要称‘老熟人’,说明资历很老。”
沈砚拿起那个旧香炉,炉底刻着个模糊的“岩”字:“是高岩的东西。他死前应该和这个‘老熟人’约好了接货,香炉是接头暗号。”
刘叔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我知道的就这些!老周说,只要我帮他守着值班室,每月给我五千块,我……我真不知道是走私。”
苏棠忽然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点白色粉末,和佐匹克隆的成分相似:“您最近见过高岩?”
刘叔的肩膀抖了抖:“三天前他来过,说要拿老周的工装裤,还塞给我一包‘安眠药’,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