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被带到派出所时，手里还攥着那根磨得发亮的拐杖。看到王医生也在，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他们……还是被找到了？”陈老爷子的声音沙哑，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沈砚把那张小女孩的照片放在他面前：“您早就知道他们还活着，对吗？”
陈老爷子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手突然开始颤抖，拐杖“咚”地砸在地上。“那丫头……长这么大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浑浊的眼泪顺着沟壑流下，“我没想去害他们，我就是……就是想让他们回来看看。”
“所以您就逼着王医生做那种拼接尸体的事？”苏棠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您知道那山洞里的尸骨是谁吗？王医生说那是乱葬岗找来的无名尸，可我们检测到女性尸骨的牙齿里，有三年前邻村另一个失踪女孩的补牙填充物。”
陈老爷子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滚圆：“不可能！我让他找的是……”
“是什么？”沈砚追问，“是您早就知道在哪的尸体？”
这时老张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举着个黑色塑料袋：“沈队，后山又发现东西了！张婆婆死在山神庙门口，手里攥着这个！”
袋子里是半块沾着血的骨头，上面刻着模糊的符号，和布偶纽扣上的“归位”标记一模一样。苏棠戴上手套拿起骨头，断面新鲜得泛着血丝：“是股骨，属于成年男性，死亡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
陈老爷子突然瘫软在地，嘴里反复念叨着：“山神发怒了……祭品不够……”
沈砚看向王医生：“乱葬岗的无名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医生的脸比纸还白：“是……是张婆婆带我去的，她说那是山神爷‘收’走的人，用他们的骨头做仪式，最灵验……”
林野突然想起什么，调出张婆婆的资料：“张婆婆的儿子十年前在山里失踪，至今没找到尸体！”
苏棠的指尖在骨头上划过，突然停在一个细微的齿痕处：“这不是野兽咬的，是人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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