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被按在地上时，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你们以为抓了我就完了？山神的祭品，从来都是双数。”
苏棠盯着她的牙齿：“你和赵老板是一伙的？十年前啃咬张婆婆儿子的，也是你？”
老妇人舔了舔嘴角的血：“那小子看到了不该看的——我们在屠宰场处理‘特殊’肉，他跑出去要报官，就该被山神吃掉。”
“特殊肉是什么？”沈砚追问，心里已经有了可怕的猜测。
“就是那些不听话的，想跑出山的年轻人。”老妇人的眼睛扫过被警员护住的陈安，“比如他，当年偷偷把病羊运出去卖，坏了我们的生意，本来该当祭品的，偏偏被王医生那蠢货救了。”
陈安浑身一震，脸色惨白：“我没有！那是赵老板逼我干的！他说我不运，就对小满下手！”
“所以你胳膊上的咬痕，是赵老板给你的警告？”苏棠问。
陈安点点头，声音发颤：“他说那是山神的印记，只要我敢跑，就会被山神找到撕碎。”
林野在老妇人身上搜出个布包，里面是几缕头发和指甲，用红绳系着，标签上写着林小满的名字。“这是魇镇术，想用巫术害她。”林野的声音发沉，“张婆婆是不是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才被灭口？”
老妇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碎骨渣。苏棠上前检查，发现她喉咙里卡着块尖锐的骨头，正是之前发现的那截带齿痕的股骨碎片。
“是赵老板逼她吞的。”苏棠拔出骨头，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肉，“他想让她死无对证。”
这时警员来报，冷库找到了林小满，她被绑在冰库里，身边堆着十几具残缺的尸体，都是这些年在山里失踪的人。而赵老板趁乱逃脱，地窖里的骨头堆里，发现了他的一截断指，上面戴着枚银戒指——和张婆婆儿子的那枚是一对。
“他们是兄妹。”苏棠看着两枚戒指，突然明白过来，“赵老板和这个老妇人是双胞胎兄妹，当年一起经营屠宰场，被查封后精神失常，认为是村里人举报害了他们，就开始用失踪的村民做‘祭品’报复。”
陈安瘫坐在地上，眼泪混合着冷汗流下：“三年前我和小满想跑，就是因为发现他们把邻村那个女孩……林小满的同学，做成了腊肉。”
山洞里的拼接尸体，女性部分正是那个失踪的同学。赵老板兄妹以为陈安和林小满也死了，直到王医生用假尸骨做仪式，他们才知道人还活着，于是杀了张婆婆嫁祸，又引陈安一家回来，想完成这场迟来的“双生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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