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马强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沈砚正在做详细尸检。苏棠在一旁记录，眉头紧锁。
“胃内容物检测结果出来了，”她念着报告，“除了那半块硬纸板，没有任何食物残渣。肠道内壁有出血点，是长期饥饿导致的肠黏膜坏死。沈哥，他真的是活活饿死的，太奇怪了。”
“不奇怪，”沈砚的手术刀划开死者的胃，“你看这里，胃黏膜有轻微的腐蚀痕迹，像是接触过某种刺激性物质。再查一下他的血液样本，我怀疑他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
这时，林野推门进来，脸色很难看：“查到了，马强十七年前在罐头厂当工人，就是那个工伤事故的目击者。当时他作证说是女工自己操作失误，后来拿了厂方的封口费。那个女工死后没多久，他就辞掉工作，回了农村。”
“他和之前的死者有什么联系吗？”苏棠问。
“有，”林野拿出一份名单，“顾德山是林场看守员，赵晓的母亲是失踪女高中生的同学，周明的父亲是当年处理工伤事故的警察，无名女尸……我们查到她叫刘婷，是当年罐头厂厂长的女儿！”
沈砚的动作顿了一下：“刘婷？她为什么会死在电梯里？”
“还不清楚，”林野摇摇头，“但我们发现，马强最近一直在打听十七年前的事，还去过高家——就是那个失踪女高中生的家。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沈砚忽然看向马强的手：“他的指甲缝里有泥土，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苏棠调出报告，“泥土里含有大量的铅和汞，像是……工业废料。”
“罐头厂后面的那条河，”林野忽然想起什么，“十七年前被工厂的废水污染过，里面全是重金属。马强的脚印是从河边延伸到工厂的，他可能去过河边。”
沈砚放下手术刀：“他不是饿死的，是被毒死的。那种刺激性物质，让他无法进食，最后活活饿死。凶手是在折磨他，用最痛苦的方式。”
苏棠看着解剖台上马强枯瘦的身体，忽然觉得一阵寒意：“那个烙印，‘七’字加两道横线，代表什么？”
“七个人，”沈砚的声音很沉，“十七年前的案子，牵扯到七个人。现在，他们一个个都要死。”
林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挂了电话，他看着沈砚和苏棠，声音都在发抖：“又发现两具尸体，在城南的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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