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的档案照片上,女孩有着清澈的眼睛和倔强的嘴角。沈砚盯着照片,忽然发现她的右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痣,和苏棠长得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苏棠看着照片,脸色苍白,“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亲戚。”
林野查到许静的家庭背景:“她父母早亡,唯一的亲人是个远房表妹,跟着母亲改嫁后改了名字。表妹的生日和你一样,苏棠。”
苏棠的手抖了一下,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她有个表姐姐,因为太有才华被人嫉妒,最后不在了。“原来……是真的。”
沈砚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翻看日记。许静在日记里写道,当年她发现了其他五个女孩偷换她的舞鞋,导致她在重要演出中受伤,错失了出国机会。她去质问时,被她们推下楼梯,摔断了腿。
“她们以为我不能跳舞了,”最后一篇日记里写道,“但我会看着她们,看着她们一个个付出代价。我的诅咒会像音符一样,缠绕着她们的灵魂。”
“所以这不是邪教仪式,是复仇,”沈砚合上日记,“有人在替许静复仇。”
这时,剧院团长张曼主动联系警方,说有重要线索提供。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张曼喝着热茶,手指却不停地颤抖。
“许静不是自杀的,”她终于开口,“是我们把她关在排练室,她绝望之下才……后来我们统一口径,说是她自己想不开。这十年,我们五个人都活在愧疚里,每年许静的忌日,都会匿名给她的墓地献花。”
“半年前的火灾,是不是你安排的?”林野问。
张曼点点头:“是老周做的,他是许静的忠实粉丝,一直恨我们害死了她。他说要替许静报仇,我没拦住……但林薇的死和我没关系!”
“那四个失踪的女性呢?”
“我不知道,”张曼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们五个人,除了林薇,还有三个活着。也许……下一个就是我。”
沈砚忽然想起林薇瞳孔里的晶体,化验报告显示那是一种光学储存介质。他把晶体放在特殊仪器下,投射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剧院的排练室,许静坐在轮椅上,对着镜头微笑:“如果你们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我在每个害过我的人身上,都种下了‘音乐蛊’,当她们的罪恶感达到顶峰时,蛊虫就会发作,让她们带着微笑死去。”
视频的最后,许静转动轮椅,身后出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侧脸和沈砚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