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盯着视频里的男人，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那个男人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疤痕——那是他大学时做实验被玻璃划伤留下的。
“这个人是谁？”林野看出他的异样。
沈砚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父亲，沈明远。他是生物学家，十年前因为一场实验室事故去世了。”
苏棠忽然想起什么：“许静摔断腿后，是不是在你父亲的医院接受治疗？我查过她的病历，主治医生就是沈明远！”
三人立刻去了沈明远生前工作的医院，在档案室里找到了许静的病历。病历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沈明远写的便签：“小静的腿有救了，新型神经修复技术可以让她重新站起来。”
“我父亲当年研究的，就是生物芯片控制技术，”沈砚看着便签，“他可能把这项技术用在了许静身上，那些晶体不是什么‘音乐蛊’，是微型神经控制器。”
这时，张曼的手机发来一条短信，是一串乐谱。苏棠破译后，发现指向的是市音乐厅的顶楼。当他们赶到时，张曼正站在天台边缘，身上穿着和林薇一样的白色婚纱。
“是许静让我来的，”张曼的眼神空洞，“她说只要跳完最后一支舞，就能解脱。”
沈砚慢慢靠近她：“许静已经死了，是我父亲的技术让她的意识留存下来，操控着这一切。那些神经控制器，不仅能控制人的生理反应，还能放大负面情绪。”
天台的扬声器突然响起《天鹅湖》的旋律，张曼开始跳舞，动作越来越快，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沈砚冲过去想抓住她，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那是音乐厅的安保系统，权限识别显示，操控者是沈明远。
“父亲，是你吗？”沈砚对着空气喊道。
扬声器里传来电流声，随后是沈明远的声音：“小砚，我知道你会来。许静是个天才，不该被那样对待。我只是帮她完成最后的愿望。”
“那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人？”
“她们不无辜，”声音变得冰冷，“当年你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向剧院院长求助，他却提出让我在许静的药里动手脚，只要她不能跳舞，他女儿就能顶替名额。我拒绝了，结果你母亲……”
音乐突然停止，张曼的动作僵住，从天台边缘倒了下来。沈砚冲过去接住她，发现她脖颈上的牙印正在渗血——那是她自己咬的。
“控制器的电源在音乐厅的机房，”苏棠查到了位置，“是许静的意识在操控系统！”
林野带人冲进机房，在服务器里找到了一个特制的硬盘，里面储存着许静的意识数据。当硬盘被拔除的瞬间，所有被控制的人都恢复了正常。
一个月后，沈砚在父亲的旧物里找到一个U盘，里面是沈明远留给许静的视频：“我知道你恨她们，但报复解决不了问题。这个芯片能让你重新开始，去追求你的舞蹈梦想，好吗？”
视频里的许静点了点头，眼里闪着泪光。
法医中心的办公室里，苏棠把许静的日记整理成册，准备捐给艺术学院。沈砚看着窗外，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许静在国外的舞蹈教室里，笑得灿烂。
“她真的重新开始了。”苏棠轻声说。
沈砚点点头，拿起一份新的尸检报告。林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警帽：“城郊工地发现一具男尸，死状……有点特别。”
警车再次出发，阳光穿过云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串未完待续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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