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当所有的剧毒试剂在实验室汇聚,每一种元素都成了罪恶的注脚。最后的反应釜里,煮沸的不是化学物质,是五年的仇恨与救赎。
市化工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室里,防爆玻璃后的反应釜正冒着诡异的绿色烟雾,空气中混合着各种化学试剂的气味——氰化物的杏仁味、硫化氢的腐臭味、氟化物的刺激性气味,像一场剧毒的交响乐。沈砚推开门时,看到陆诚穿着防化服,站在反应釜前,手里攥着一个遥控器,脸上是扭曲的笑容。
“来得正好,”陆诚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来,“你不是想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吗?这里的每一种试剂,都是答案。”他指着墙上的照片,上面是五个年轻的面孔,“他们是我的同学,当年一起进的研究所,却因为争一个项目名额,互相投毒、泄密,最后全死了。”
沈砚的目光扫过实验台:硝酸铵的结晶、汞珠的银光、砷霜的白粉末、铊盐的结晶……这些天遇到的剧毒试剂,在这里应有尽有。“所以你就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缓缓靠近,“周明远篡改了检测报告,赵秀兰隐瞒了乙醚事故,陈建国掩盖了砷中毒……他们都该死?”
“他们不是无辜的!”陆诚猛地举起遥控器,“这个反应釜里,有我混合的所有剧毒物质,按下按钮,整栋楼都会变成死地!包括那些包庇他们的人——高明、钱明、张涛……他们当年收的每一分钱,都沾着我同学的血!”
两天前,林野在郊区冶炼厂找到了陆诚的秘密仓库,里面不仅有大量剧毒试剂,还有一本日记,记录着五年前的真相:陆诚的同学团队在研究新型催化剂时,因利益冲突发生内斗,有人用汞毒害了队长,有人用砷霜嫁祸,有人用乙醚迷晕后窃取数据……而这些事,被当时的研究所领导和相关部门人员联手掩盖,参与者都得到了好处,只有陆诚坚持追查,却被排挤离职。
“王鹏是第一个帮我的人,”陆诚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懂化学,也恨那些破坏规则的人。但他太极端,想毁掉整个城市,我只能先解决他,再亲手清算这些人。”他指着反应釜旁的三个标记牌,上面写着名字:刘默、李伟、孙强——正是前三起案件中被灭口的“棋子”,“他们帮我做事,却想勒索我,只能让他们永远闭嘴。”
第三天清晨,苏棠在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三个微型传感器,分别连接着氰化物、氟乙酸钠和硫化氢的储存罐。“他原本计划分三个阶段释放毒气,”苏棠调出分析结果,“第一阶段用氰化物杀高层,第二阶段用氟乙酸钠毒杀中层,第三阶段用硫化氢清理所有知情者,包括我们。”
沈砚盯着陆诚手里的遥控器,突然指向他的防化服:“你袖口的密封垫松了,刚才调试反应釜时,应该沾到了氟乙酸钠吧?”陆诚的动作猛地一顿,下意识看向袖口,眼神里闪过恐惧。就在这瞬间,沈砚扑过去打掉遥控器,防化部队同时破门而入,用高压水枪喷射中和剂。
反应釜的阀门被成功关闭,绿色的烟雾逐渐消散。陆诚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被中和的剧毒试剂,突然笑了起来:“我以为用试剂能称量罪恶,却忘了最毒的是人的心……”
法医中心的仓库里,沈砚将最后一批收缴的剧毒试剂分类封存,标签上的“硝酸”“汞”“砷”“氰化物”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苏棠走进来,递过一份报告:“所有受害者的家属都得到了赔偿,当年的掩盖事件也被立案调查了。”
沈砚看着窗外,城市的灯光像无数跳动的原子,在夜色中组成稳定的结构。“这些试剂本身没有对错,”他轻声说,“就像元素周期表上的每一个符号,善与恶,从来都只在使用它们的人心里。”
仓库的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所有剧毒的气息。这场用化学试剂书写的死亡棋局,终于落下了最后一子,而那些散落的元素,终将回归它们原本的位置,只留下警示后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