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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十里亭,秋风卷着落叶扫过青石阶。苏龙一把抱住凌霄,力道大得像是要勒断他的肋骨:"凌兄,真不再多住几日?"
凌霄面无表情地任由他挂着,只冷冷道:"松手。" "不松!"苏龙把脸埋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你这一走,谁陪我喝酒?谁陪我打架?谁......"
"苏龙。"凌霄终于抬手,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两下,"西凉与长安,不过一个时辰路程。" 苏龙这才松开,眼眶微红,却还强撑着笑:"那你可得常来,不然我就带着孩子去西凉闹你。"
凌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敢来就打断你的腿。" "我不管!"苏龙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酒囊,"最后一壶桑落酒,喝完才准走!"
远处马车旁,凌远正将包袱系紧,忽觉袖口一沉。沈知棠拽着他衣袖,杏眼里蓄满泪水:"凌大哥..." "知棠妹妹别哭。"凌远慌忙用指腹抹去她眼下泪珠,二十岁的将军此刻手足无措,"等我处理完事务,立刻回长安看你。"
沈知棠突然扑进他怀里,药香混着眼泪浸透铠甲内衬:"你答应过的...每月寄信..." "嗯!"凌远红着耳朵举起三根手指,"若违此誓,就让我爹军法处置!"
正在喝酒的凌霄突然转头:"三十军棍。" 离别之时已到,父子俩依依不舍的走上马车。
"驾——"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西凉铁骑扬起尘烟。苏龙突然追出几步,高声喊道:
"凌霄!孩子满月酒你必须来!"
远处玄色车帘微动,似是有人抬手示意。
王金钏轻轻握住丈夫颤抖的手。夕阳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渐渐与远去的车马影子交融,又最终分离。
(西凉边关)
西凉铁骑的号角声刚至营门,裴琰便掀开主帐冲了出去。
"凌霄——!!!"
四十二岁的镇北将军一个箭步扑上来,铁甲撞得铿锵作响。他死死抱住刚下马的西凉王,眼眶通红:"你还知道回来!"
凌霄被撞得后退半步,玄甲覆霜的冷面难得怔住:"......裴琰?"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裴琰扯着嗓子吼得全军都能听见,"那群文官天天递折子!兵部克扣粮饷!户部拖延冬衣!老子还得替你批军报——"
哽咽声突然卡在喉咙里。这位戍边二十年的老将,竟把脸埋在凌霄肩甲上,肩膀微微发抖。 校场上的士兵们集体石化。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裴将军——那个曾单枪匹马杀穿突厥防线的煞星,此刻像受尽委屈的狼犬般揪着大王的披风不放。
凌霄沉默片刻,抬手拍了拍老将的后背:"辛苦了。"
"你答应过只去两个月!"裴琰抬头时眼眶赤红,"结果呢?在长安陪苏龙喝酒!还......" "带了醉仙楼的酱牛肉。"凌霄突然从马鞍袋取出油纸包。 裴琰的骂声戛然而止。
帐外突然传来咳嗽声。许攸无奈探头:"大王,堆积的军报......" "今夜我批。"凌霄起身时,袖口却被拽住。
裴琰别过头嘟囔:"......分你一半牛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