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我还在摆弄手里的毛线。刘耀文从后排探过头,看见我手里歪歪扭扭的针脚,突然捂住嘴笑:「姐,你这是织围巾还是打补丁啊?」
我瞪他一眼,把毛线团往桌洞里塞。这是我从储藏室翻出来的,沈冰去年冬天没织完的围巾,藏在旧衣柜的最底层,针脚细密,是严浩翔最喜欢的深灰色。原主的备忘录里写着,她故意把毛线剪碎,还在沈冰的针线盒里掺了玻璃渣。
「给谁织呢?」贺峻霖转着笔,余光扫过我手上的毛线球,「严浩翔?还是想送给丁程鑫讨好他?」
我没理他,指尖却被针尖扎出个血珠。血滴在灰色毛线上,像朵绽开的红梅。突然想起昨天在图书馆,严浩翔翻到最后一页时,那上面有沈冰用铅笔写的小字:「希望今年冬天,他的膝盖能暖和点。」
放学时,我在车棚撞见沈冰。她抱着一摞作业本,围巾在风里飘成白色的影子——那是严浩翔去年送她的,原主曾当众把辣椒油泼在上面。
「你的围巾……」我指了指她怀里露出的毛线头,「织到第几行了?」
她像被烫到一样后退半步,怀里的作业本哗啦散落一地。我弯腰去捡,指尖触到最底下那本,封面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狐狸,和十岁那年我追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是……」
「别碰!」沈冰抢过作业本抱在怀里,眼眶瞬间红了,「沈玉微,你又想干什么?想把它撕了还是烧了?」
我从书包里掏出那团深灰色毛线,递到她面前:「我帮你织完吧。」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我们的脚踝,毛线团从她颤抖的指尖滚落在地。
「你以为这样就能……」她的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我突然发现她的右手食指上有个月牙形的疤,那是去年被针线盒里的玻璃渣划破的。
「我知道不能。」我捡起毛线团,塞进她手里,「但这是你的东西,该还给你。」
转身离开时,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沈冰信任度+5%,恶名值-2%。」65%的数字在光屏上闪了闪,像颗微弱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