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后背撞上试剂架,玻璃器皿哗啦啦往下掉。她脚踝传来刺痛,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往下滑。十二个陈列柜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每个铃铛表面都刻着"林婉儿"三个字。
"所以这些年..."她喉咙发紧,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是在养一个完美的复制品?"
沈砚往前一步,袖口滑落的手腕上有个铃铛形状的胎记。和她在军工基地见到的林婉儿手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天花板突然掉下一块混凝土。灰尘簌簌往下落,警报器红光闪烁得更急了。林晚踉跄着踩碎1999年的铃铛,玻璃碎片扎进掌心。一阵尖锐的疼痛从伤口窜进大脑,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暴雨夜的手术室全景在眼前展开——十二张手术台整齐排列,每个台上都躺着个她。有人拿着注射器走来走去,蓝色液体在针管里泛着诡异的光。她听见自己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仪器发出的尖啸声。
"原来..."她干呕起来,扯开衬衫领口,锁骨处的伤疤火辣辣地疼,"每次昏迷前闻到的苦杏味,都是你给她们收尾的味道?"
沈砚伸手想碰她,却被试剂瓶碎片挡住去路。他额角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血珠顺着下颌滴落在陈列柜上。"这疤是你姐姐给我的重生许可证。"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当年她用尽所有资源救我,只为让我活着保护你。"
林晚的手抚上那道疤,指尖突然用力掐进去。黑色血液从伤口涌出,混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的手和沈砚的手都被染成了诡异的墨色。
"你清理了十一个失败品..."她扯断铃铛项链砸向地面,"现在轮到成功品了吗?"
沈砚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音。散落的铃铛滚向不同陈列柜,在灯光下映出十二个林晚的倒影。
天花板轰然塌陷,穿防护服的身影轮廓显现。沈砚突然抽搐起来,七窍渗出黑血。他掏出蓝色液体的针管,针管里的药剂沸腾着冒出紫烟。
"信我这一次。"他将针头扎进脖子,血管突起如蛛网蔓延全身。
林晚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入密道时,看见沈砚染血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铃铛形状。子弹擦过他耳际,发丝与血珠齐飞。最后一眼的不舍里藏着释然笑意。
密道门关闭的瞬间,手机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在黑暗中亮起:"他是你的开始,也是你的终局。"
沈砚靠在密道门外,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的血管像要炸开一样,黑色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淌。防护服人影举起枪,准星对准他眉心。
"沈先生,游戏该结束了。"为首的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凤凰计划只需要一个载体。"
沈砚扯了扯嘴角,露出满嘴黑血:"你们永远不懂...她不是载体,是钥匙。"
话音未落,他扑向最近的陈列柜。玻璃碎裂声中,十二个铃铛同时发出嗡鸣。防护服人群举枪扫射,子弹打在他身上却像打在钢板上。他的瞳孔开始扩散,嘴角却勾起诡异的笑。
"你们来得太晚了..."
林晚蜷缩在密道尽头,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她苍白的脸。雨声从头顶缝隙渗下来,混合着远处传来的枪声。她摸到脚踝的伤口,掌心全是血。
"叮——"
第二条短信跳出来:"去西南角废弃教堂,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她摸索着往前爬,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是半截断裂的铃铛。月光透过头顶缝隙照进来,铃铛内侧刻着几个小字:沈砚·1999。
枪声突然变得密集。密道顶部簌簌落下灰尘,有什么重物倒下的闷响。她攥紧铃铛残片,指甲缝里渗出黑色液体。
"沈砚..."她喃喃自语,喉咙里泛起苦杏味。
教堂彩窗破碎的玻璃映着月光,林晚拖着受伤的腿走进钟楼。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她看见祭坛上摆着个木盒,和沈砚那个一模一样。
盒子在震动,像是有颗心脏在里面跳。
她伸手要打开盒子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熟悉的香水味让她浑身僵硬——和拍卖会那天袭击者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比预期早到了十分钟。"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没关系,仪式可以提前开始。"
林晚转身,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女人穿着黑色风衣,胸前别着凤凰徽章。最让她震惊的是那张脸——和沈砚展示过的1999年实验记录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你是..."她后退半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女人优雅地摘下墨镜:"我是第一代林婉儿,或者说...你们口中的姐姐。"
教堂大钟突然敲响,惊飞一群乌鸦。林晚看着女人走向祭坛,月光照亮她锁骨处的伤疤——和自己的完全相同。
"准备好成为真正的钥匙了吗?"女人伸手要碰她,指尖泛着诡异的蓝光。
沈砚从瓦砾堆里爬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他的左手不自然地扭曲着,右腿传来钻心的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晚留下的血迹指向西南方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加密频道的消息:"她在教堂,时间不多了。"
他抹掉嘴角的黑血,踉跄着朝教堂方向走去。每走一步,血管都在皮下爆响。远处传来教堂钟声,惊飞一群乌鸦。
"撑住..."他对自己说,"一定要在仪式完成前赶到。"
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破碎的衣服往下淌。天空开始放晴,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他看见了教堂的尖顶。月光还未完全褪去,与晨曦交织在一起,像极了那年林婉儿离开时的黎明。
林晚蜷缩在密道尽头,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她苍白的脸。雨声从头顶缝隙渗下来,混合着远处传来的枪声。她摸到脚踝的伤口,掌心全是血。
"叮——"
第二条短信跳出来:"去西南角废弃教堂,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她摸索着往前爬,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面,是半截断裂的铃铛。月光透过头顶缝隙照进来,铃铛内侧刻着几个小字:沈砚·1999。
枪声突然变得密集。密道顶部簌簌落下灰尘,有什么重物倒下的闷响。她攥紧铃铛残片,指甲缝里渗出黑色液体。
"沈砚..."她喃喃自语,喉咙里泛起苦杏味。
教堂彩窗破碎的玻璃映着月光,林晚拖着受伤的腿走进钟楼。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她看见祭坛上摆着个木盒,和沈砚那个一模一样。
盒子在震动,像是有颗心脏在里面跳。
她伸手要打开盒子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熟悉的香水味让她浑身僵硬——和拍卖会那天袭击者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比预期早到了十分钟。"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没关系,仪式可以提前开始。"
林晚转身,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女人穿着黑色风衣,胸前别着凤凰徽章。最让她震惊的是那张脸——和沈砚展示过的1999年实验记录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你是..."她后退半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女人优雅地摘下墨镜:"我是第一代林婉儿,或者说...你们口中的姐姐。"
教堂大钟突然敲响,惊飞一群乌鸦。林晚看着女人走向祭坛,月光照亮她锁骨处的伤疤——和自己的完全相同。
"准备好成为真正的钥匙了吗?"女人伸手要碰她,指尖泛着诡异的蓝光。
沈砚从瓦砾堆里爬出来时,天已经快亮了。他的左手不自然地扭曲着,右腿传来钻心的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晚留下的血迹指向西南方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加密频道的消息:"她在教堂,时间不多了。"
他抹掉嘴角的黑血,踉跄着朝教堂方向走去。每走一步,血管都在皮下爆响。远处传来教堂钟声,惊飞一群乌鸦。
"撑住..."他对自己说,"一定要在仪式完成前赶到。"
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破碎的衣服往下淌。天空开始放晴,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他看见了教堂的尖顶。月光还未完全褪去,与晨曦交织在一起,像极了那年林婉儿离开时的黎明。
林晚看着眼前的"姐姐",对方的眼神让她想起手术台上无麻药的清醒时刻。女人伸向她的手指泛着蓝光,像是要刺穿她的胸膛。
"你才是那个失败品吧?"林晚突然开口,声音发颤,"沈砚一直在找的人早就死了。"
女人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聪明。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她向前逼近,"你知道吗?你身体里的毒素和沈砚的一模一样。你们都是凤凰计划的载体,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林晚往后退,直到背抵住冰冷的石墙。女人身上飘来的香水味让她想起那些消失的记忆片段,想起沈砚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苦杏香。
"为什么是我?"她问。
"因为你是最接近完美状态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沈砚想用你来复活她,但你本就该成为新的开始。"
女人抓住她的手腕,指尖的蓝光开始蔓延。林晚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仿佛有人往她血管里灌了冰水。她看到女人锁骨处的伤疤开始渗血,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疼痛中,她突然想起沈砚最后那个释然的笑容。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吧?
"沈砚..."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挣脱女人的手,"他不是要复活谁,他是在赎罪。"
女人的表情终于变了。
林晚抓起祭坛上的木盒,狠狠砸向地面。盒子裂开的瞬间,里面的东西让她瞳孔收缩——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表面布满铃铛形状的纹路。
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格外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