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铁锈味冲进鼻腔，林晚手腕上的擦伤还在渗血。她盯着控制台上十二个铃铛图案，听见身后白大褂女人轻笑："你们这些克隆体，连痛觉都调校得一模一样。"
金属椅突然自动锁住她的脚踝。女人戴着橡胶手套调试屏幕，监控画面里闪过LW-12小雨在训练室练拳的画面——就是三天前还和她击掌的那个女孩。
"知道吗？"女人的手指划过林晚锁骨处的印记，"你比其他人都深，沈砚每次抽血都要多留十分钟。"她凑近林晚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那家伙总说'这是最接近婉儿的版本'。"
培养舱里的液体突然沸腾，林晚觉得胸口发闷。她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瞳孔深处闪过一丝蓝光。
注射器扎进脖颈时林晚本能挣扎，幽蓝色药液顺着血管往上爬。视野扭曲成万花筒效果，1999年的产房在眼前浮现。姐姐林婉儿躺在手术台，腹部隆起却面无血色，沈砚握着她的手说："相信我这一次。"
画面跳转到教堂地窖。林晚看见沈砚弯腰打开地板砖，将婴儿放进棺材状的容器。他指尖拂过便签"给我的小月亮"，喉结滚动了一下。
"原来'小月亮'不是指姐姐..."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林晚指甲抠进掌心。幻境继续展开：暴雨夜的医院废墟中，沈砚抱着昏迷的林婉儿狂奔，身后火光映红半边天。
"你们都在骗我..."她跪倒在地，指甲抠进地板缝。白大褂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沈砚收集你们的血液二十年，就等这一刻。"
"别被蒙蔽。"林婉儿的声音突然响起，"看看你的右手。"
林晚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与铃铛图案相同的发光纹路。意识海中，十二个铃铛依次点亮，最终汇聚成钥匙形状。她听见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发现实验室所有显示屏同时亮起。
"你以为摆脱了命运？"白大褂女人嘶吼着按下紧急按钮，培养舱接连爆裂。十二个铃铛图案在墙面同时亮起，幽蓝光芒沿着地面蔓延。
林晚突然暴起夺下注射器，扎进女人颈部。蓝色药剂顺着锁骨纹路扩散，女人瞳孔变成墨蓝色，身体撞上操作台时带倒一排试管架。
"我从来不是替代品。"林晚扯断数据线缠绕女人脖颈，转身冲向出口。身后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培养舱区的自动防御系统启动，子弹擦着她耳际飞过。
追逐戏在培养舱区达到高潮。林晚跃过倾倒的机械臂时，看见玻璃幕墙外闪过沈砚的身影。爆炸冲击波掀起气浪，她在最后一刻滚进逃生通道。
废墟边缘，林晚站在崩塌的台阶上。瞳孔泛起蓝光，耳边响起沈砚微弱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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