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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太液池上的风

穿成恶毒女配:我成了团宠

太液池的晨雾还未散尽时,画舫已泊在岸边。林晚穿着浅碧色的裙装,裙摆绣着细小的水波纹,是她昨夜照着边关河流的纹路绣的。青禾替她拢了拢披肩:“娘娘,这料子轻薄,晨风吹着怕是凉,要不要换件厚些的?”

“无妨。”林晚看着远处雾气中的画舫,“陛下说这里的风像草原风,草原的风虽凉,却让人清醒。”

她特意选了这件裙装,既符合泛舟的场景,又暗合边关的记忆,让南宫怀觉得她始终是那个真实的自己,未曾因宫廷而改变。

“宿主,南宫怀已经在画舫上了,他让李德全把船板加宽了些,说是怕您伤了脚不方便。”小八的声音带着笑意,“他今天穿了件天青色常服,比玄色温和多了,李德全说这是陛下特意找出来的,说是‘配太液池的水色’。”

林晚踏上船板时,南宫怀正站在船头看雾。天青色常服衬得他肤色更白,侧脸的线条在雾中显得柔和了些,少了几分帝王的锐利,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温润。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停顿了半秒:“这水波纹……很别致。”

“是臣妾照着边关的河流绣的,”林晚扶住船舷,动作自然,“那里的河底有很多鹅卵石,水波纹比这更活泼些。”

她借裙摆引出边关的回忆,既不刻意,又强化了“真实”的形象,恰好击中南宫怀对“不造作”的期待。

“是吗?”南宫怀走到她身侧,距离比昨日又近了些,大约一步的距离,“等北境安定了,朕倒想去看看。”

林晚微怔。他竟会主动提及“去边关”,这在之前是绝无可能的。她笑着点头:“那里的星星很低,仿佛伸手就能摘到,陛下若去了,定会喜欢。”

画舫缓缓驶离岸边,晨雾在船尾散开,露出清澈的池水,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内侍奉上点心,是炸奶皮子、奶酪干——都是边关的特色吃食,显然是南宫怀特意安排的。

“尝尝这个奶皮子,”林晚拿起一块递给南宫怀,指尖相触时,两人都没缩回,“家父说这是牧民家的手艺,用鲜奶熬了整夜才能成,带着奶香,又不腻。”

南宫怀接过,放在鼻尖轻嗅,果然有淡淡的奶香。他很少吃这类“粗糙”的吃食,却在林晚期待的目光里,轻轻咬了一口。奶皮子的醇厚在舌尖散开,带着草原的质朴气息,竟比宫中精致的点心更合胃口。

“味道不错。”他语气平淡,却又拿起一块,显然是喜欢的。

林晚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让多疑的人放下戒心,有时不需要华丽的辞藻,一块带着家乡味的点心,反而更有力量。

“宿主,南宫怀的心率比平时快了3次/分钟,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些,是在认真品味呢。”小八的声音带着兴奋,“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值+0.05%,当前好感度:-14.56。”

画舫行至湖心,雾气渐散,阳光穿透云层落在水面,碎成一片金辉。南宫怀指着远处的水鸟:“那是鸿雁,每年秋天都会往南飞,明年春天再回来。”

“在边关,鸿雁是信使。”林晚看着那些水鸟,“将士们的家书,都是靠鸿雁传的。家父说,看到鸿雁北归,就知道战事要停了,能回家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对和平的期盼,没有丝毫政治野心,让南宫怀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

“你父亲……是个好将军。”他突然说,声音低沉,“只是……”

他没说完,但林晚懂他的意思——镇国公手握兵权,始终是他的忌惮。她没有替父亲辩解,只是轻声道:“家父常说,他首先是大靖的将军,其次才是我的父亲。北境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表态不卑不亢,既维护了父亲的立场,又表明对皇权的尊重,恰好打消了南宫怀的隐忧。

南宫怀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那里没有丝毫闪躲,只有坦荡的真诚。他突然想起十三岁那年,母妃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怀儿,这世上最难得的是真心,若遇着了,别轻易错过。”

那时他不懂,如今看着眼前的林晚,心里那层坚冰,似乎又融化了一丝。

画舫轻微晃动了一下,林晚站不稳,下意识地扶住南宫怀的手臂。他的衣袖下是紧实的肌肉,带着温热的体温,让她心头一颤,连忙松开:“抱歉,陛下。”

“无妨。”南宫怀的声音有些低哑,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根,“船晃,扶着吧。”

他没有抽回手臂,反而微微侧身,让她扶得更稳些。林晚犹豫了一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指尖能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近的肢体接触,没有试探,只有自然的依赖。晨风吹过,带着水汽的清凉,拂起林晚的发丝,扫过南宫怀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是她昨日捣药时留下的味道。

他没有躲开,只是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的耳廓,像羽毛轻轻拂过,带着微颤的温度。

“陛下……”林晚的声音有些发哑,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南宫怀的指尖停在她耳后,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又迅速移开,喉结动了动:“风大了。”

他转身回到船舱,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仓促,耳根却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

林晚站在船头,摸着发烫的耳廓,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从一步半到一步,从拂去紫苏叶到替她别发丝,这每一丝微小的进展,都像太液池的涟漪,温柔地漾开在彼此心里。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值+0.09%,当前好感度:-14.47。”小八的声音带着激动,“宿主,他刚才在船舱里喝了三杯水!李德全说陛下的耳尖红得厉害,还让他查‘女子耳根红是不是动心了’!”

回到船舱时,南宫怀正低头看着棋盘,像是在研究棋局,耳根的红却还未褪去。林晚在他对面坐下,距离依旧是一步,却比刚才自然了些。

“要不要再下一局?”他抬头,目光避开她的眼睛,落在棋盘上。

“好。”

这次的棋局,南宫怀的落子不再带着杀伐之气,反而多了些迂回。林晚也不再刻意避让,偶尔还会主动进攻,两人你来我往,竟下得旗鼓相当。

“陛下的棋风,好像变了。”林晚落下最后一子,恰好堵住他的去路。

“是吗?”南宫怀看着棋盘,语气平淡,“或许是这太液池的风,让人不想那么咄咄逼人。”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好些了?”

“好多了,多谢陛下挂心。”

“那就好。”他顿了顿,“下午有场皮影戏,是讲草原英雄的,你要不要看?”

林晚笑了:“陛下怎么知道臣妾喜欢草原英雄?”

“猜的。”他移开目光,耳根又泛起红,“李德全说……你在边关时,常听将士们讲英雄故事。”

他显然是打听了她的喜好,却用“猜的”掩饰,笨拙得有些可爱。林晚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座冰山的融化,或许比她想象的更温柔些。

“好啊,多谢陛下。”

画舫靠岸时,南宫怀扶着林晚下船,动作自然,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清晰而温暖。走到岸边的柳树下,他突然停下:“明日……朕带你去看朕的马厩,那里有匹汗血宝马,性子烈,和你的‘追风’很像。”

“好。”林晚抬头,撞进他带着期待的目光里,那里的冰冷又少了些,多了些她熟悉的柔和,像太液池上的阳光。

看着南宫怀离去的背影,林晚摸了摸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紫苏和薄荷,是她今早带来的。她想,或许下次见面,可以把这个送给她——草木的清香,比任何华丽的香料都更能代表她的心意。

“叮——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值+0.08%,当前好感度:-14.39。”小八的声音带着雀跃,“宿主,他刚才回头看了您五次!李德全说,陛下让影把那匹汗血宝马的马鞍换成了您喜欢的素色,还加了软垫,说是‘怕硌着皇后’!”

林晚站在柳树下,看着太液池上的画舫渐渐远去,晨雾已经散尽,阳光洒满水面,像铺了一层碎金。她知道,南宫怀心里的九层城墙,缝隙又宽了些,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像这太液池的风一样,不急不躁,慢慢吹过,让信任的藤蔓,在彼此心里继续生长。

青禾走过来,看着她手里的香囊,笑着说:“娘娘,这香囊的味道真好闻,陛下肯定会喜欢的。”

林晚握紧香囊,指尖传来草木的清香,像极了边关的风。她想,明日去马厩时,或许可以给南宫怀讲讲“追风”在沙暴里救她的故事——那些带着生死相依的记忆,应该能让他更明白,她心里的坦荡,从不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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