鹈鹕镇的七月,白天热的能把柏油路烤化,夜里却凉得恰好,微风拂拂吹的人格外舒适,我蜷在剧院后台沙发上,脚尖勾着高跟鞋一晃一晃的,在等seb换完衣服一起回酒店。
剧院的后台只剩一盏壁灯,淌在沙发上。我蜷在那儿,细高跟挂在脚尖,鞋跟轻敲木腿,发出“嗒、嗒”的声响。Seb终于卸完妆,白衬衫的袖口卷了两折,锁骨在领口敞开的阴影里若隐若现。他抬手,把额前还沾着彩漆的碎发向后拢,露出光洁的额头。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就想起谢幕时前排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喊声:“Seb,Take me home!”
当时我没忍住,噗地笑出声。隔着人海,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在笑什么?”他掌心贴上我后颈,拇指正好嵌进那块被空调吹得发凉的凹窝。
“笑你现在成了全镇少女的梦中情人。”我故意别过脸,用指尖戳他胸口,“连前排那个小歌迷都哭喊着要带你回家,我可怎么办呀?”
他低低地笑,下一秒,他俯身含住我的耳尖,齿尖轻轻碾过软骨:“我只担心一个人不满意。”
湿热的气息钻进耳道,我腰窝一软,高跟鞋啪一声掉在地毯上。
我凑近他耳廓,用气声重复那句话。
“Seb,take me home。”
他没说话,只收紧了手指,单手把我从沙发上抱起,另只手提着掉落在一旁的高跟鞋。
酒店电梯内壁是抛光的黄铜,把我们的影子拉得模糊。我举起手机,镜头里他低头把下巴搁在我肩窝,睫毛在灯下一扑一扑。“咔嚓”一声,他笑着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
门一开,顶层走廊铺着深蓝色的地毯。我赤脚踩上去,脚心陷进绒毛里。总统套房的门锁“滴”一声打开,seb的后背贴上我,门板在身后合上,发出厚重的闷响。
下一秒,他把我抱上岛台,大理石的凉意激得我脚趾蜷起,Seb的手垫在我后脑,低头吻我,带着剧院后台没散干净的木质香与烟草味。
我勾住他脖子回应。
“先去洗澡?”他喘着气问。
“不要。”我摇头,手指去扯他的领带,“你在台上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领带落地,衬衫扣子松开两颗。他把我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床陷下去的瞬间,突然有点后悔,但此刻seb的吻已经从锁骨往下,最后停在腰窝。我抓住他,“seb……要不还是先洗澡吧……”他低低冷哼一声,却并未停下动作,反而用牙齿在我腰窝处轻轻咬了一口,像惩罚,更像挑逗。
“晚了。”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指尖一抖,揪住他衬衫的那点力度瞬间泄了。
“seb……”我叫他名字,尾音抖的不像话。
“我在。”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生怕我逃跑一般。
“我只是……”我咬了咬下唇,“怕有汗味。”
他低笑,“那我也喜欢。”
他犹豫一瞬便把我抱进浴室。总统套房的浴室大得离谱,大理石地面沁凉,我的脚掌刚触到便缩了缩。seb单手托住我,另一只手拧开花洒,水声淅沥落下,雾气升腾。
“一起。”他哑声说,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低头吻住我。热水冲下来,瞬间浸透衬衫,布料贴在皮肤上,变得透明。我抬手去解他的扣子,指尖发抖,怎么也扯不开。
“笨。”他笑着,自己三两下脱了衬衫,露出漂亮的胸肌和紧实的腰线。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滚落。
我踮脚去吻他的喉结,他闷哼一声,手掌托住我后脑,反客为主。水声中只剩亲吻声和泄出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渐歇。他用浴巾裹住我,抱回卧室。
“现在?可以了吧。”他把我翻过去,背对他。待我还没反应过来,浴巾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只剩身后的炽热不停的逼近。伸手去摸,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腰窝。整个人被禁锢住,不得动弹。
过一许久,他又将我翻回来“累吗?”我点点头,他却闷声笑了笑“那……你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一阵寂静后,我缓缓吐出“恭喜发财。”几个大字,身上人明显是愣住了,过了一会又加大力度。
他低笑一声,像是被气笑了“宝贝,我让你说的是这个?”
你被他笑得耳尖通红,干脆把脸彻底埋进枕头装死。
他掰过我的下巴,不顾我的反抗,咬了下我的唇瓣,我吃痛松口,他却趁机用舌尖扫过上颚****************
……
凌晨四点,我醒来。
身旁的人呼吸绵长,手臂还环在我的腰上。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落在他睫毛尖,我轻轻挪开他的手,赤脚踩在地毯上,去客厅找水喝。
冰箱门一开,冷气扑面。我灌了半瓶冰水,回头时,看见Seb依靠在门口,裸着上身,睡裤低低挂在胯骨,头发乱糟糟的。
“醒了?”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晃晃水瓶“太渴了。”
他走过来,接过瓶子仰头喝了一口,水珠顺着下巴滚到锁骨。我盯着那滴水,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舔掉。
他僵了僵,随即低笑“小妖精。”
水瓶被随手搁在岛台上,他掐着我的腰把我抱上去,冰凉的理石面激得我轻喘。
“还来?”我抵住他胸口“天快亮了。”
“那就做到天亮。”他咬住我耳垂,声音含混,“反正今天没行程。”
……
再睁眼,已经下午两点。
窗帘没拉严,阳光刺得我眯眼。seb不在床上。
我披了件他的衬衫,扣子只系中间两颗,光腿晃出去。
他坐在落地窗前,抱着一把木吉他。
我倚在门框上听,直到最后一个和弦消散。
“给谁写的?”我问。
他回头,目光落在我腿上,喉结滚了滚,“给你。”
我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吉他隔在我们之间。
“那得改词。”我拨了拨琴弦,“玫瑰色太俗,要写成……”
“写成什么?”
“写成七月夜风的味道。”我凑近他,“写成你衬衫上的烟草香,写成……”
话没说完,被他吻住。吉他被挤到一边,弦发出“铮”一声轻响。
……
傍晚,我们出门觅食。
鹈鹕镇的夜市在港口边,烤鱿鱼的香味飘得整条街都是。seb戴了口罩和棒球帽,仍被几个小姑娘认出来。
她们怯生生的要签名和合照,他好脾气地签了,又指指我,“我太太在等,合照下次好吗?”
等人散了,我挑眉,“太太?”
“提前适应。”他牵住我手,“省得下次还有人喊take me home。”
我大笑,差点被烤鱿鱼签子戳到脸。
回酒店时,路上经过一家唱片店。橱窗里摆着他们乐队的黑胶。
seb停下脚步,盯着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说:“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不是吗?”
就这样说着笑着往酒店走,月光落在唱片封套上,走到红绿灯口时,seb突然停下脚步,把唱片举到眼前,对着月亮晃了晃。光穿过封套上的小字,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亮斑。他又握住我的手晃了晃,我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你,这么热的夏天也还一直陪着我。”他低声说着
“傻瓜”我说,“最热的夏天才刚刚开始呢。”
“而且我们还可以相伴无数个炎热的夏天,也不止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