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的喧嚣还没散尽，王源靠在教学楼的墙根下，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得飞快。易烊千玺站在他身边，手里捏着刚领到的毕业证，封皮上的烫金大字在夕阳下闪着光，像枚沉甸甸的勋章。
“在干嘛？”易烊千玺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上是张照片的预览——是刚才在礼堂外拍的，两人并肩站着，背对着镜头，学士帽的流苏在风里轻轻碰在一起，背景是“毕业快乐”的巨型横幅。
“发朋友圈。”王源头也没抬，嘴角挂着点狡黠的笑，“官宣。”
易烊千玺的耳尖微微发烫，却没阻止，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像是在酝酿什么。
王源很快编辑好文案，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转头问他：“配文‘函数有解，爱意收敛’，怎么样？”
“挺好。”易烊千玺点点头，打开自己的朋友圈，点开同一张照片，输入了一模一样的文案。
“同步发送？”王源挑眉，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嗯。”易烊千玺应了一声，指尖落在发送键上。
随着两声轻微的震动，两条一模一样的朋友圈同时出现在各自的列表里。像按下了某个开关，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我没看错吧？模范生和学神？”
——“难怪高中总觉得他俩不对劲！原来不是错觉！”
——“八年竞争竟是为了这个？我磕的CP成真了！”
——“所以高一宾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求展开！”
王源翻着评论，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易烊千玺则显得淡定些，只是偶尔回复几个相熟朋友的调侃，指尖却在屏幕上那张照片上轻轻摩挲——照片里，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缠，像两条终于相交的函数曲线，而影子重叠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当年刻在课桌上的符号，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从未消失过。
“你看这条。”王源把手机凑到他面前，是他们高中班主任的评论：“早该如此。”
易烊千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原来老师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只是从未点破，像守护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去吃点东西？”王源收起手机，牵起他的手，指尖相触的地方像通了电，带着点公开关系后的坦然和雀跃。
“好。”易烊千玺任由他牵着往前走，夕阳在他们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像幅温暖的剪影画。
路上遇到不少同学，有人笑着起哄，有人投来善意的目光，两人都大大方方地接受，没有丝毫躲闪。王源甚至故意把易烊千玺的手牵得更紧，像在向全世界宣告所有权，却在看到对方泛红的耳根时，偷偷放慢了脚步，眼里的得意变成了温柔的纵容。
“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易烊千玺侧过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评论区都快炸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男朋友。”王源挑眉，故意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最受欢迎的，还是你藏在草稿纸里的那些画。”
易烊千玺的耳尖更红了，他轻轻捏了捏王源的手心，像在惩罚他的口无遮拦：“你不也一样？街头涂鸦本里的狼，早就暴露了。”
两人相视而笑，眼里都带着点释然的默契。那些藏了八年的秘密，那些欲盖弥彰的试探，终于在这条朋友圈里，找到了最坦荡的归宿。
走到校门口时，王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门卫室旁边的公告栏：“看那里。”
公告栏上还贴着高三时的光荣榜，他们的名字并排放在最顶端，像两颗遥相呼应的星。易烊千玺看着那两个名字，突然觉得，这场从光荣榜开始的较量，从来都不是为了分出胜负。
而是为了有一天，能这样并肩站在一起，告诉所有人——我们是对手，更是爱人。
“走吧。”王源再次牵起他的手，往校外走去，“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火锅，庆祝我们……正式公开。”
易烊千玺点点头，任由他牵着穿过人群。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终于交汇的函数曲线，在时间的坐标轴上，标注下属于他们的解。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官宣朋友圈，看着评论区里的祝福和调侃，突然觉得，那些年藏在函数题里的爱意，那些用冷战掩饰的心动，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圆满的答案。
函数有解，爱意收敛。
而他们的解，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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