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的书房刚布置好，白板墙还泛着冷白的光。王源踩着凳子往高处贴公式海报，易烊千玺站在下面扶着他的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像在解一道隐秘的题。
“往左点。”易烊千玺抬头，目光撞进王源垂下来的视线里，对方眼里带着点戏谑的笑意，故意把海报又往右挪了挪。
“这样才对称。”王源跳下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扫过墙面——左边是密密麻麻的工作公式，右边留了块空白，像片等待填充的领域。
当晚，易烊千玺加班回来，推开书房门就愣住了。那片空白墙上，被王源画满了张扬的涂鸦——歪歪扭扭的狼头，缠绕的藤蔓，还有几道暧昧的曲线，峰值处都标着小小的“玺”字，像在宣告领地。
“幼稚。”他无奈地笑，指尖却轻轻拂过那些线条，带着点纵容的温柔。第二天早上，涂鸦被擦掉了，换成更复杂的函数曲线，层层叠叠，缠绕着上升，在顶端交汇成一个心形，旁边写着“收敛域：[你，我]”。
王源看到时，正端着咖啡杯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涌进来，把他的影子投在白板上，和那些曲线重叠在一起。“学神这是……公开示爱？”他笑着走近，从背后抱住易烊千玺的腰，下巴搁在对方肩上，呼吸拂过颈侧，“比我画的狼头高级。”
“至少比你的涂鸦符合美学。”易烊千玺转过身，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戳了戳，语气带着点嫌弃，眼里却闪着笑意，“比如这个曲线，求导之后……”
“求导多麻烦。”王源突然把他按在白板上，吻得又急又狠，像要把那些曲线都揉进彼此的呼吸里，“我直接给你演示‘极值点’？”
白板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和对方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易烊千玺抓着他的衣领，眼角泛红，却在他耳边喘息：“这里是书房……”
“书房怎么了？”王源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指尖划过皮带扣时故意停顿，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当年图书馆都没放过，还怕这个？”
他想起大二那个书架后的吻，想起实验室里的禁忌，那些藏在学术外衣下的躁动，此刻在属于他们的空间里，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蔓延。易烊千玺的反抗渐渐变成迎合，指尖穿过他的头发，在他后颈轻轻抓了抓，像在回应一场迟到的沉沦。
散落的文件被撞得满地都是，钢笔滚到墙角，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很快被更急促的喘息淹没。白板上的函数曲线在晃动的光影里扭曲，像活了过来，见证着这场从公式开始的、滚烫的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瘫坐在地毯上，额头相抵，呼吸灼热地交织。王源看着易烊千玺泛红的眼角，突然笑了，伸手在白板上画了个箭头，指向那个心形交汇点：“这题我会解。”
易烊千玺没力气反驳，只是抬手，用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唇角的痕迹，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明天要交的报告……”
“早写完了。”王源凑近，在他锁骨处轻轻咬了口，留下个暧昧的红痕，“就知道你会‘分心’。”
月光透过窗户，在白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函数曲线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无数个交织的日夜。易烊千玺看着那些曲线，突然觉得，这个家最动人的不是精致的装修，而是书房里这片一半公式一半暧昧的墙——左边是严谨的工作，右边是放纵的爱意，像他们性格的完美互补，外冷内热与外热内冷，在这间公寓里达成了最和谐的平衡。
“以后不许在白板上乱涂。”易烊千玺站起身，整理着皱巴巴的衬衫，语气带着点刻意的严肃。
“那你也别画这么勾人的曲线。”王源笑着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怀里，“不然我怕控制不住，在这上面解‘实题’。”
易烊千玺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月光烫到。他推了推王源的肩膀，却没真的挣开，只是在他怀里闷闷地笑：“流氓。”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书房里的函数曲线在夜色里闪着隐秘的光。王源抱着怀里的人，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突然觉得，这场从初中开始的函数博弈，终于在这间公寓里找到了最优解——不是冰冷的公式，而是带着彼此体温的、交织的曲线，是从校服到西装，却始终不变的、露出獠牙的温柔。
第二天早上，保洁阿姨来打扫时，看着书房里那片复杂的曲线，忍不住和易烊千玺感叹：“你们搞研究的真辛苦，连墙上都是题。”
易烊千玺笑着点头，眼角的余光瞥见王源在厨房冲他挤眉弄眼，手里还举着个画着狼头的马克杯。阳光穿过窗户，落在白板上，那些曲线的交汇处，仿佛还残留着昨晚的温度，像个无声的证明。
他们的生活，从来都离不开函数。
只是这些函数的变量，从始至终，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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