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王源跪坐在床沿,手里抱着床新换的蚕丝被,回头看了眼窝在被子里的人,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易烊千玺,起来挪挪,换个被子。”
易烊千玺只露出半张脸,睫毛在晨光里颤了颤,像只没睡醒的猫。他抓着身上的旧棉被不肯放,声音闷闷的:“这个挺好的,不用换。”
“都盖了好几年了,边角都磨破了。”王源伸手去扯被子,指尖刚碰到布料,就被对方死死按住。旧棉被是纯棉的,洗得发白,还带着点洗不掉的阳光味——准确说,是王源身上特有的、混着淡淡皂角香的味道。
易烊千玺把脸埋进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像在汲取某种安心的气息。“不换。”他闷声重复,声音里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我喜欢这个味道。”
王源挑了挑眉,突然笑了,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戏谑的痒:“哦?学神这么骚?就这么喜欢我的味道?”
被子里的人僵了一下,耳尖悄悄泛红,却没反驳,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个含糊的“嗯”,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软乎乎的羽毛,轻轻扫过王源的心尖。
“那别抱着被子了。”王源的指尖顺着被子滑上去,轻轻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耳垂,温度滚烫,“抱我。”
话音刚落,易烊千玺突然掀开被子,伸手把他拽了进去。柔软的旧棉被瞬间将两人包裹,带着熟悉的气息,像个温暖的结界。王源被按在枕头上,看着身上的人,对方眼底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蒙,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像终于露出爪尖的猫,把猎物圈进自己的领地。
“不是要换被子吗?”易烊千玺的呼吸拂过他的唇角,带着点旧棉被的阳光味,和点属于自己的清冷气息,交织成独有的温柔。
“被学神缠住了,换不了了。”王源笑着抬手,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那处轻微的滚动,“怎么办?”
易烊千玺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不像婚礼上的虔诚,也不像求婚时的滚烫,带着点清晨的慵懒和熟悉的亲昵,像喝了杯温吞的蜂蜜水,甜得恰到好处。旧棉被被两人踢到一边,新换的蚕丝被滑下来,盖住交缠的脚踝,像层柔软的云。
王源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指尖勾住皮带扣时,突然停住,看着易烊千玺泛红的眼角,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认真,又藏着点揶揄的狡黠:“我敢脱下你的裤子,就会对你负责。”
易烊千玺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的红晕漫到脸颊,像被晨光染透。他抓住王源不安分的手,按在枕头上,俯身咬了咬他的唇角,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报复的意味:“负责一辈子?”
“一辈子哪够。”王源翻身把他按在下面,旧棉被的阳光味混着两人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得是两辈子,三辈子……直到函数的定义域无穷大。”
窗外的晨光越发明亮,照得房间里一片温暖。旧棉被被遗忘在床脚,新被子半搭在身上,却没人在意。王源看着身上人泛红的眼角,突然觉得,所谓的永恒,或许就藏在这样的清晨里——有旧棉被的味道,有彼此的体温,有从校服到西装,却始终不变的、带着獠牙的温柔。
就像此刻,易烊千玺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啊,那就无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