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线。王源坐在床边，看着背对着他的人，喉咙发紧。易烊千玺的肩膀还透着点僵硬，后颈那片暧昧的红痕在晨光里格外刺眼，像在无声控诉昨晚的失控。
“千玺……”王源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知道错了，你想怎样都行，别不理我。”
被子里的人没动，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稳的频率，像没听见。
王源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他的肩膀，就被易烊千玺微微侧身躲开了。那动作很轻，却像道无形的墙，把两人隔在两个世界。王源的手僵在半空，心底涌上一阵涩意，只能收回手，低声说：“我去做早餐，你……起来吃点。”
早餐放在桌上，热了又凉。易烊千玺直到王源出门前都没从卧室出来，紧闭的房门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一整天，研究所的气氛都透着诡异。王源频频看向易烊千玺的工位，对方却始终低着头看文件，侧脸冷得像块冰，连余光都没给他一个。茶水间偶遇时，易烊千玺也是绕着他走，脚步快得像在逃避什么。
王源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宁愿易烊千玺骂他打他，也不想被这样无视。
晚上下班，王源堵在公寓楼下，拦住了正要开门的易烊千玺。“千玺，”他挡在门前，语气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易烊千玺抬眼，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除非，让我上一次。”
王源的瞳孔猛地收缩，像被这句话烫到。他下意识想拒绝，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是主导惯了的人，无论是感情里还是亲密关系里，从未想过“被主导”的可能。可看着易烊千玺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委屈，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易烊千玺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身想走，却被拽住了手腕。“可……可以。”王源的声音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只要你能原谅我。”
易烊千玺的脚步顿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他真的会答应。
推开家门的瞬间，气氛变得格外凝重。王源站在玄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钥匙，像在等待审判。易烊千玺换了鞋，径直走向卧室，回头时丢下一句：“你自己进来。”
王源的心跳得像擂鼓。他走进卧室时，易烊千玺已经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眼神却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像在审视，又像在犹豫。
“过来。”易烊千玺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源走过去，被他轻轻一拽，跌坐在床上。易烊千玺的手解着他的领带，动作很慢，带着点生涩的试探。指尖划过喉结时，王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引来对方抬眼的注视——那眼神里没有嘲讽，只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像个第一次拆函数题的学生。
“别怕。”易烊千玺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手也停了动作，“要是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王源打断他，深吸一口气，主动解开了衬衫纽扣，动作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决绝，“我说了，只要你能原谅我。”
易烊千玺的呼吸顿了一下，俯身吻了下来。这个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像王源往常的侵略性，反而像片羽毛，轻轻扫过唇瓣，带着点微涩的温柔。
他的动作很生涩，甚至有点笨拙，解开皮带扣时手指都在发颤。王源能感觉到他的紧张，突然抬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没关系，”他的声音含糊地埋在唇齿间，“慢慢来。”
易烊千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引导。当角色互换，主导权落在自己手里时，他才发现，那些看似强势的动作里，藏着多少需要克制的温柔。他看着王源闭上眼的样子，睫毛微微颤抖，像只收起獠牙的狼，突然明白了——昨晚的失控，或许不只是占有欲，还有深埋的不安。
动作很轻，带着点彼此迁就的试探。王源的手抓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却没有丝毫抗拒。当易烊千玺因为紧张而停顿时，他会主动凑近，用吻安抚他的不安，像在说“没关系，我相信你”。
窗外的月光渐渐爬上床沿，***********************************************************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王源，我不是要报复你。”
他顿了顿，吻了吻他的唇角：“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被这样对待时，有多害怕。”
王源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伸手抱住易烊千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点哽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易烊千玺回抱住他，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犯错的大型犬。“我知道。”他的声音很轻，“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再也不会了。”王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无比的笃定。
月光温柔地覆盖在他们身上，像层和解的薄纱。这场反向的主导，最终没有变成报复，而是成了彼此理解的桥梁。王源终于明白，真正的占有，不是用獠牙刺痛对方，而是用温柔圈住彼此的定义域。
第二天早上，易烊千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王源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对方的睫毛在他胸口轻轻颤动，带着未醒的睡意，却把他抱得很紧，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易烊千玺笑了笑，伸手轻轻拂过他的发，在心里默默说：笨蛋，我不会走的。
他们的定义域，从来都是双向的。有獠牙的尖锐，也有温柔的包容，这样才是完整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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